重生之宁为屠夫妻
作者:Vicky秦 | 分类:古言 | 字数:1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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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自作孽
“药渣和喝剩下的鸽子汤混在一起了!谁知道这些泻叶是不是宁香放的?!小姐,奴婢冤枉啊!”
扶秧忍着内脏灼烧般的疼痛,强撑着解释。
萧乾也觉得事情还是那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蒋悦悦低着头,脸上一片阴霾不知在想什么,她还是觉得宁香做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只是现在证据混沌不堪,无法完全的将罪责与扶秧联系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凝重起来,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
上头两位主子一言不发,似是不知后续该如何。
“这位小姐,不如听老夫一言?”一旁的郎中想起了什么,凑到萧乾与蒋悦悦跟前去,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萧乾点了点头,挥手唤来采桑,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不多时,便有人端来了一簸箕的药草,分别倒在了宁香与扶秧面前。
随后,郎中在其中挑挑拣拣,择出了一片叶子,在普通人眼中,他选出的这片叶子与簸箕中其它的叶子并无二致。
宁香瞬间明白了郎中的用意,在那堆叶子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就看出来这是新鲜的泻叶与其他相似的各种树叶混在了一起。
郎中将手中的叶子拿给二人仔细观瞧,言道:“请二位姑娘,在自己面前的叶子里,挑出与手中叶子相同的药草。”
“这是做什么?”宁香拧着眉头,佯装不解其中用意。
而扶秧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她慌了。她能一眼认出郎中手中的叶子是泻叶,但是相似的药材混在一起,她根本就分不清,这是要做什么?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找?”蒋悦悦一拍座椅扶手,惊得二人齐齐抬起头来。她嘴角微勾,道,“先找出来的,本小姐赏她一锭金子。”
扶秧这才觉得好过些,看来这堆叶子里,只有一片叶子是真的泻叶,宁香一个不会医术的蠢货绝对找不到。既然是赏金子,那应该就是洗脱了嫌疑吧?
月光柔和的照在大地,偶尔有乌云飘过遮住星空与月,这样的环境其实并不适合筛选药材,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扶秧埋头仔细翻找起来,却挑出了一大堆“泻叶”来,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可小姐的话明显只有一片是真的,会是其中的哪一片呢?
正在她焦急万分的思考时,却听旁边宁香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举着一片叶子送到了郎中跟前:“请问,是这个吗?”
扶秧豁然抬起头来,生怕宁香抢占先机。
谁知郎中接过宁香递来的那片叶子,遗憾的摇了摇头:“姑娘这片叶子与我方才所拿相似,却并不是同一种。”
然而为什么不是,他没有提,只是摇了摇头,等扶秧翻找完毕。
见蒋悦悦没有处理宁香的意思,扶秧也有些纳闷了,明明宁香找错了呀,怎么不直接发落了她?难道自己必须要找出一片来吗?
看着自己面前分作两堆的叶子,一堆是她觉得不对的,一堆是她挑出的看着像的。她琢磨的时间越久,就越难熬。
终于,扶秧轻轻拿起了一片她看着最有把握的,递到了郎中手里。
郎中看了看叶子,又看了看扶秧,终于点了点头。
这是自己通过了?扶秧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谁知下一刻,萧乾就厉声呵斥道:“大胆奴才,竟然拒不认罪!来人!把她拿下!”
随后便是府兵冲进来押人了。
扶秧站在那,丝毫没觉得是冲着自己来的,正洋洋得意的想要对宁香挥手呢,就被一队人围住,其中两人押着她就上了刑凳。
“小姐?!”扶秧满眼的不可置信,“我明明找对了呀!”
“你找对个屁!”萧乾怒不可遏,“你一个医女,连泻叶和树叶都分不清,还好意思喊冤?!”
扶秧一愣,她是医术不精,可宁香不是也没找对吗?
“宁香也挑错了啊!她也错了的!”
“废话,她学过医术吗?!你一个把药材认错的医女,就算不是故意毒害悦儿,也是用错了药,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萧乾气的把佩剑抽出,寒光出鞘,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到扶秧头上了。
“世子不可!”蒋悦悦及时的制止了萧乾,“她还未签契书,算不得奴籍,我们发落不得的。”
“毒害准世子妃,我堂堂萧王府世子发落不得她么?!”
“萧郎,事情因我而起,我不想为这贱婢脏了你的宝剑。”
蒋悦悦的声音微弱,且有一丝隐忍。萧乾忙回过头,却见自己的心头肉正顶着腿伤站起身朝他走来。
萧乾顿时心疼极了,将佩剑收回,过去扶住了佳人坐回椅子上。
宁香显然余惊未消,反应都慢了半拍,在蒋悦悦坐下后才小心翼翼的挪过去,跪在她腿边。
“小姐受苦了。”宁香哽咽道。
蒋悦悦低头看着宁香抬起的满含热泪的眼眸,瞬间竟然有些动容。她不由得伸手将宁香半搂在怀中,轻声安慰了一句:“香儿也受苦了。”
主仆俩就这样抱头痛哭起来。
这头有感动的哭与不得不落的泪,那边也有面对死亡恐惧的哭泣。
扶秧这时才明白自己是完完全全被宁香攥在手心里玩弄。她对宁香抱着轻视的心态,欲除之而后快,甚至想借由宁香开刀,踏着蒋悦悦的尸体够到萧乾这棵大树,却不成想,就连她看不上的宁香,她都没斗过。
板子落在身体上的声音宣告着她即将到来的死亡,扶秧的嘴里被人塞了一块臭烘烘的抹布,防止她太痛了叫喊出声扰了主子的清净。
不知打了多少下,扶秧觉得眼前变亮了。漆黑的夜晚在她视线中如同白昼。远远地,她仿佛看见宁香在蒋悦悦怀中扭过头来,对着她阴恻恻的笑了。
嘴里的抹布被人抽出,抽出的瞬间落在臀部的一板子让麻木的她再次找回了痛觉。
“啪!”
伴着她的一声还没出口的惊叫,行刑的府兵将最后一板子狠狠拍在了她的嘴上。
“咔嚓。”
头骨碎裂的声音那般清晰,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欲壑难填的扶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