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宁为屠夫妻
作者:Vicky秦 | 分类:古言 | 字数:1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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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0章 她作弊! | 挖掘
“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小师妹见谅。”
风遥也是个见好就收的角色,见宁香对他客客气气的,也不好再招惹,且不说欧阳少谦武功深不可测,能在他的威压下靠近的宁香也不会是什么好惹的人。
宁香却没打算就此罢手,说来也是她装鹌鹑装了太久,今日突然离开了蒋府,只觉得周身都轻快了。
看着李应中一副疼爱孙女的神情,宁香顿时开心了:“风遥师兄,我在知州府呆久了,有些功夫都忘了,望您手下留情。”
谁说要跟你打架了?!风遥只觉得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下意识的开始躲避宁香的攻击。
宁香用的是入门级的掌法,不用武器,最是适合初学者,偏这出掌时虎虎生风,带着一股子劲道刮得风遥脸颊边一阵刺痛。
“手下留情啊。”苏景辰嘟囔了一句,众人都以为是对风遥说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小师妹只怕是要杀鸡儆猴了。
“许久不见风遥出手了,也不知道功夫生疏了没。”
李应中一边说一边拽着欧阳少谦进了室内,欧阳少谦担心的不行,想要留在外头看着,偏小老头说什么也不放开他,他又不好强硬的挣脱。
看出他的心中所想,李应中哈哈一笑,道:“这丫头自幼就跟着我,虽然开蒙晚些,但天资聪颖,不像外头那群皮猴子,天南海北的哪儿的都有,功夫杂乱的很。”
听李应中对宁香有这么高的评价,欧阳少谦稍稍打消了一些把这小老头打晕的念头。
后头苏景辰见欧阳少谦紧紧地皱着眉头,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自幼与我练手,如今内功比我还深厚,你还担心什么呢?”
“香儿毕竟是个女子,且年纪尚轻,怎么能与风遥那般体格健硕的男子......”
欧阳少谦的话音还未落,门外就传来一阵惊呼。
“大师兄!大师兄快来啊!出事儿了!”
外头嘈杂一片,各嚷各的,苏景辰的呼吸也乱了一瞬,忙蹿了出去,看是不是宁香受了伤。
李应中白了跑出去的二人一眼,悠悠的回屋喝茶去了。
苏景辰与欧阳少谦跑到方才宁香与风遥比武的地方时,才发现帮派众人已经开始混战了。
宁香周围有五六个人,纷纷手持长剑,穿插着攻击她。
苏景辰见状爆喝一声,加入了进去,二人联手不消几个过招,就将围着的人打得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嘭嘭嘭闷响了好几声。
“你们出息了?几个人打一个!”苏景辰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平日里极是乖巧的几个师弟,现在都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又各自补了几脚。
风遥躺在远处被人扶着,想要插话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是小师妹使诈!”人群中有人不服,喊了出来。
欧阳少谦走上前,把宁香拦在身后,刚消了的气又冲上头来。
“小师妹定是用药了!”
不知是谁在人堆里喊了一句,风遥听了急的直摆手,却阻止不了眼前一触即发的战火。
苏景辰见风遥如此反应,便知其中有事,抬起手中的长剑来指着一众人道:“你们可有证据?”
“她把风遥师兄打的毫无回击之力,岂不是天方夜谭?”
“就是,风师兄的武功仅在苏师兄之下。”
“一定是她用药了!”
“对,五子的阵型都被她破了!”
苏景辰一挑眉,看着方才围攻宁香的几人道:“你们的阵型被破了?”
几个人羞愧的低下头来,却怎么也不好意思承认这个事实。
“出息了,真是出息了。”苏景辰怒极反笑,“当年在深山时我就告诉过你们,这个阵型有破绽,你们竟然到了现在还没改。”
“我们改了!”一人有气无力道,“她破的是我们改过了的阵型。”
一旁有人暗自摇头,直道这人太蠢。
果不其然,李应中端着一个刚沏满茶的小紫砂壶匆匆跑出来,瞪着俩眼,拿手指着地上的一群人物:“这么一会儿,就破了?我还以为怎么也得半柱香呢。”
师父一出来,几人更羞愧了。苏景辰倒是抽了抽嘴角,这个老狐狸,早就看出阵型有错误,偏不告诉五子,这倒好,让宁香试出来了,这还让他们面子往哪搁。
“师父,是小师妹用了药......”
底下不服气的人依然想要辩解。
风遥终于缓过劲儿来,觉得气息平稳了些,忙摆手道:“她不曾下药,且她身上干净的很。”
他是出了名的鼻子灵,既然他说没有,那肯定是没有。
“风遥师兄,你不是偏袒小师妹吧?”
方才两人对手速度太快,以至于众人都没有看清,风遥惨败的结果实在不能让人接受,这才引得众人将事情阴谋化。
李应中过去狠狠敲了风遥的头:“臭小子,学艺不精,害的你师妹都跟着被冤枉。”
宁香一直乖乖的站在欧阳少谦身后,想要上前吧,偏这人如一座高山,越不过去,宁香只得轻声安慰着,偏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19~20章 她作弊! | 挖掘
“丫头,过来给你师兄看看伤哪了。”李应中见小丫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好笑的开口喊人过来。
欧阳少谦倒是犯了脾气,拉住了宁香的胳膊,把人往怀里一带:“不去,宁香不去。”
宁香被欧阳少谦压在怀里,哭笑不得,还是李应中撇了撇嘴,道了一声:“哎呀,真是舍不得孙女这么早就嫁人呀。”
欧阳少谦立刻松开紧抱着宁香的胳膊,只一手拉着她的手腕,偏过头去不看她。
宁香只得拉着欧阳少谦一起,凑到了风遥的跟前探查伤势。
风遥本来是想使个坏,用内力篡改一下脉搏,谁知欧阳少谦就跟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让他浑身直发毛,瞬间忘了给宁香使绊子的事儿。
宁香趁机给风遥把了脉,很快便开了方子出来,倒也不多话,写好了往他怀里一扔,还没来得及嘱咐,就被欧阳少谦拉着进屋子了。
李应中轻咳了一声,吩咐众人都给几位师兄看个诊,顺便瞧一瞧宁香开的方子,随后带着苏景辰也进去了。
四人围坐在厅内的一张圆桌边,苏景辰进来时随手便把门掩上了,外头嘈杂的声音一隔绝,几人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宁香挑了挑桌上的灯芯,闹腾了这许久,天都黑透了。
欧阳少谦略带歉意的开口:“许是又有些事要拜托你。”
“是知州府的事儿?”宁香抬头看着欧阳少谦,心道欧阳少谦应该也是找不到别人了。
苏景辰见二人对上了眼神,不爽的轻咳了一声,接着道:“我原本不知欧阳和我一样,是新皇委派重任来调查萧王的,如今我们都知根知底了,行事倒也方便些。”
“我只是看不惯萧王,想帮帮你们,皇室的事儿可别牵扯老夫。”李应中捂住了耳朵,起身来走到内室去,屏蔽了五识,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宁香有些愕然的看着苏景辰:“合着师父没想掺和太深啊?”
“只怕也由不得他了。”苏景辰两手一摊,“萧乾不是个省油的灯,我们之前安插的人不知为何露了馅儿,让他察觉了这些日子军中的不妥与洞凌派有些关系。”
“不妥?什么不妥?”
“欧阳和我各派了几人在军队中,谁料彼此不知底细,竟然闹将起来。”
“谁让皇帝没让你们一起商量的?”宁香撇了撇嘴,“两头瞒着,不出差错才怪。”
“因此我们觉得,可能是新皇见不惯我们三方势力,想要让我们互相争斗,最后他坐享渔翁之利。”欧阳少谦叹了口气,“军权第一萧王爷,富可敌国护国侯,江湖至尊洞凌派,哪个都够皇帝发愁一阵子的了。”
“说来我也是自小与皇帝接触,却从未得知有你这么号人物。”苏景辰越想越不对劲,与欧阳少谦对视时,两人的眼神里都多了那么点东西。
宁香也略微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新皇真的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那如今我们要怎么做?”宁香准备听听这两位的想法,很认真的托着腮倚在了桌上。
俩人都一起盯着她,烛光映衬着她的小脸,仿佛她本身也会发光似的,白皙的脸颊娇嫩得像是初生的婴儿般。
欧阳少谦觉得心里有点痒。苏景辰也是。
生怕吓到小姑娘,二人匆匆收回了视线,都不自在的眼神飘忽起来,还是欧阳少谦先开了口:“我们找不到萧王企图挖掘的地道。”
“不是齐夫子租住的那个院子吗?”宁香认真的问道。
“不是,掘地三尺都没发现一个地道的痕迹。”苏景辰摇了摇头,“我在军中职位已经很高了,却还是不知他准备把出口放在哪。”
“为什么要靠地道出兵?”宁香歪着头,不解道。
欧阳少谦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他的兵力都在边境驻扎线的外头,很不巧,这边的守卫军,是护国侯府的人。”
“也就是说,他若是从外头骑兵,还要先过你这一关?”宁香细细思量了一番,觉得这样确实还不如挖个地道,神不知鬼不觉的占领城池,琢州易守难攻,清洗了城内,再向外扩散就简单多了。
欧阳少谦笑了笑:“是要过我父亲这关。”
他一提起父亲,宁香只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声,突然十分眩晕,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忽略了。
“最好不要让护国侯与萧王对上。”宁香下意识的觉得这两人碰上之后,事情会变得麻烦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敲响她的警钟,告诫她千万不要让这件事发生。
“我知道。”欧阳少谦不知道宁香为什么突然就表现出无助来,还是为着他的父亲,不过他也的确知道护国侯府与萧王府之间有些陈年旧事,说什么也不会让两个人在战场上碰到的。
“出了齐缨的院子,或许还有个地方我们可以查探。”苏景辰思考了片刻,“没准齐缨就是个迷魂阵,萧王选的真正的出兵地点,会不会就在萧王府里头?”
“不可能。”欧阳少谦立刻否定道,“萧王府的位置是老皇帝早就挑好了的,且底下埋藏了机关无数,为的就是防止萧王起兵谋反。为什么新皇登基,萧王才被遣回涿州?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先皇对萧王府动了手脚?”苏景辰有些惊讶。先皇一向重用萧王,可从未见他对萧王府有任何怀疑。
宁香听他俩说完,只觉得不寒而栗:“你们说皇室算计来,算计去的,是为了什么呢?”
“谁知道?”俩人异口同声。
宁香一阵无语,他们俩总在奇怪的地方十分有默契,只怕上辈子是亲兄弟。
“你们一开始为什么会觉得齐缨的院子是地道出口呢?”
“因为从那个宅子,到屯兵的地方,一路上没有暗渠或是水井,直直连下来正好是一条线,省时省力。”欧阳少谦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来打开,指给宁香看。
宁香看到羊皮纸上两个画着红圈的位置,突然眼尖的发现,这条直线延伸下去,正好就是知州府。
她伸手一指,欧阳少谦与苏景辰就都明白了。
“我们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从那里起兵,还有驻扎的属于京城的兵卒,稍稍有些动静,就会露馅。”
“若是后宅呢?”宁香突然想起知州府不翼而飞的银两,那可都是成箱成箱的银锭子啊,怎么会突然之间全都消失了呢?
欧阳少谦也想到了这件事,用手指在地图上滑动起来。
“坏了。”
“对,只怕这地道已经成了。”宁香的语气凝重起来。
苏景辰被他们说的云里雾里,怎么短短几句话过去,事情就变得对他们不利了呢?
“那萧王对齐缨之死...”欧阳少谦眉间泛起愁云来。
“只怕是试探,看消息是否败露。”宁香无力的瘫在椅子上,“还当是做了好事,原来是这里露了马脚。”
“只怕不是军中出了差错,是咱们在坊间散播谣言的时候,被萧王抓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