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笑球道
作者:叹逍遥惜别离 | 分类:游戏 | 字数:12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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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袍子
十余人忙碌不歇,黄鳝这玩意儿挺压称,青壮年鳝鱼六七根就有一斤,蹚在禾谷之间,水深仅到大人的小腿一半,拨开禾茎,时时有发现,小半截身子翘首出洞昂起立于浅水中,负责夹的人便实施逮捕,押送至篓中监狱。
通体发黄的老鳝,有水管子粗,跟蛇似的,逮到三条,必是近两年严打~每次都逃脱制裁的在逃犯,三条便有一斤多!
扫荡约三小时多,背着篓的娃早已呼援,已是两人相抬,这几只篓都是没提耳的,颇为不便,现份量已不轻,三篓加上得有四十斤向上,老覃心中暗喜着!
陶涛舅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宣布结束,先回去,四周乌漆麻黑,幸亏电筒带得多,主力照黄鳝用的三电筒早已耗尽电池。
回后一看钟,十点四十了,找来三绳子绕缠绑于篓上,娃们可以左右绷提着走,众娃齐齐谢过陶涛舅,延乡间小路回城,陶涛舅心想,明日得被各家亲人中的小辈埋怨了,起码捞走值大团结的黄鳝,都怪外甥那死孩子。
老覃与娃们打着手电行进,这里村子离城近,通了电,但散落四处的农家均已熄灯就寝,进城之前,路上是没灯的,真正的月黑风高,三个篓子娃们不时换人换手地提,老覃极不要脸地抽烟跟缀于后,理由是小孩应该多锻炼。
没有城门,区分是否进城,便是有无路灯,进了城路灯虽百米才一盏,至少有晃亮了,十一点过,大街上已清风雅静,看不见啥人,也不会还有店铺开着,除了医院和旅店,娃们兴奋过后,心中开始不安,祈祷着别被大人揍。
行至区大门,岗上兵哥漠然冷视,真是欠家教,玩那么晚。
老覃摆出长辈智者之姿,夜深人静的大家不好回家拿器皿分装,把黄鳝先养观里边,明日再分,到时卖或吃,再议。
娃们一想,有道理,这么晚回家,再桶装盆舀的弄出声响,那必定得挨揍,大家齐至观内,篓子是只有底部能浅浅盛一点水的,养一夜不适合,河里舀了点水在大澡盆、木水桶分装,罩上剩的破蚊帐并缠箍上,黄鳝跑不了。
次日锻炼、打坐后,刚吃过早饭,汪青华问了句:“昨天抓黄鳝好玩吗?”,两娃正不知咋回答,曲大恶人已自屋内递出鸡毛掸。
汪青华抓来就是一记天外飞鞭,抽中艳子胳膊,艳子一声惊叫,离座蹦起,含泪带泣,蔫了,小见一看,忙张开一双小手母鸡护仔般,闪挡艳子身前,不停说:我让艳子姐陪我去的,姨要打,打我吧。
汪青华平日文质彬彬,内心藏暴戾,心想终于有借口能活动下手脚了,打娃,这是为了娃好,其在鞭击运动~女子单打项目中,区内排名不差,边抽边教育:乱跑乱跑,不听话。
小见连中四记,眼泪汪汪不出声,依然牢护姐姐之前,感动得艳子直想喊:麻麻,别打底底了,快住手,亚…亚麻得……
敢于认事是小见脾性,抬手一抹眼,咬唇瞪着曲汪,我是不会告饶的,玩耍有理,照鳝无罪。
汪青华勒令艳子写篇检讨,艳子嘟着嘴认了,小见偏头一边,与我无关,不会写字,结果被曲大恶人拎进屋念紧箍咒。
听了两分钟,心中一动,背于身后两手开始练手诀,爷爷讲的有些东西还是有道理的,曲伯伯念经我就当磨练耐性,还顺带练诀,能奈我何。
此时,各栋楼也陆续开始出现哭叫、追击、呼号,令人发指的暑假第一届揍娃运动会,盛大开幕了。
十点多,娃们集合,相互攀比着…谁被揍的惨,唯一二花没挨,说是为了三花,想捕鳝鱼换钱给三妹订牛奶,多懂事的娃,你家有吗?远山兄心酸叹息,忍手了,一二花心中越发拜服小见,点子好使啊,我的弟,得脱一难。
最惨的是丁笠小丫小胖,直接被反锁在家,趴着窗口望着同事们,默默地哼着铁窗泪!
望着狱中三人众娃心道,玩耍总是会有牺牲的,放心吧,你们仨音容宛在,那三份鳝鱼,就让我们来受点累,替你们分担吧!
十娃来至金仙观,老覃脸色发青,叹着气,又很气愤的说了一句,鳝鱼跑了一大半。
“????”
跑??咋跑??还能啃穿盆子钻地了??
老覃叹着气讲了案发事由,早起,看到黄鳝们在哭,思念着家乡,精神状态不好,便用蚊帐鱼兜先把大盆里的鳝鱼盛上,准备在河边活水里遛遛,谁知刚提到水边,蚊帐兜就撑漏了…漏了…漏了……,并非重要事情说三遍,而是娃们已错乱…回音、回音、回音!
老覃拿出撑开了线的蚊帐兜给娃们观赏,且痛骂着帮其缝制之人,手艺太特么差了,表情上看来……不似有诈。
起松站在一边,低头玩着自个儿的手指头,数着地上的麻麦皮,覃哥,吾不如也!
娃们呆着,苦着小脸,爷爷是真的吗?真的是真的吗?爷爷??
他大爷的,大盆起码装了近三十斤啊,就这么毁咧?毁咧?毁咧?钱啊!摸黑受累到深夜,今天还挨一顿揍,大半劳动成果,就这么说古得儿白啦???
众娃不是小白,有那么点疑心,但覃爷爷讲的活灵活现,还有蚊帐兜证据,应该……是真的吧?要说卖?不可能这么快卖完吧,上午菜场可是没啥人来买菜的!
娃们陷入思维误区,世上有个词叫批发,只是此时期需胆量,算是投机倒把了,但老覃是老年人又是道士,自是排骨一挺:怕毛!何况才三十斤,此时已没那么严控了,除非你拉一车,前几年的啥七上八下之说法,已名存实亡。
老覃目露悲切,愤愤而言:爷爷愧对你们,桶里的你们分了吧!
然后遛河边拉网去了,心里偷乐着,死老头把鱼兜拆了些线,自编自导,坑钱七块,还算天良未泯,给娃们留了小半,薅羊毛咋能杀放羊娃呢,大家很可能以后还会有业务往来、合作啥的,甚至倚重娃们开拓啥新项目!不能赶尽杀绝!
了解过娃们爱在牌坊街菜场卖东西,老覃一大早,选择了远点的西贝桥菜场,让水产供应门市部收购,遣职工来自个儿拉走,八点过,一职工便屁颠骑车托筐而来,门市零售能赚钱上帐归公,剐三十斤鳝自己也能挣几包烟,公私有顾,双方满意,妥当。
桶里还有十五斤朝上,不能再出问题了,娃们给换了次水,预估能卖四块,吃的话一家才分一斤出头,剐了剩五六两,卖!
包剐的话,能多卖点,可谁会啊,老地方,抬上桶,带细网兜称鳝用,直接在牌坊菜场,水产门市部门口摆上,卖鱼职工挺高兴,有十多斤,能有两包烟钱的行刑花红,并说两毛一斤,门市部可以收。
娃们没理会,少卖好几毛呢,这么点儿只需几个卖主就可以卖完,鳝鱼生死之间舍耗大,大都至少称二斤以上活的。
娃们老战术,菜场内四处拉人上钩,中午时分便售完,共四块二,哎,娃们心中仍吊唁着那飞掉的三十来斤,回吧,一波行动又结束,人均三毛多!
三花已能走一小段路,淘得翻天,遇啥摸啥,包括开水瓶和煤炉子,似在排遣长期受困床沿的寂寞,罗小菊忙着内加工,没辙了,背孩子的捆带将娃腰上系着,另一头系床头,三花活动范围再次浓缩成三米内,真是…惨绝人寰,小丫头从不乏抗争之心,绷直带子走爬着,想要挣脱这道无情的枷锁。
咦,亲人们回来了,艳子小见一进门,看到三花如小狗般拴在床边,不禁狂汗,干姑可真尼玛狠,咱们活在曲家.....挺好,三花瞪一眼,不错,有棒棒糖,小脸对着小见笑一个,葛格是好人常常带吃的,老二那家伙,等我长大后,必定暴捶她一顿!
“多多,多多…”嗯,三花很敬重我这哥哥嘛,没说的,解开绳子,哥哥带你吃糖带你飞,走,操场遛遛去。
..
..
“艳子姐快看看,是不是又高了点。”
艳子用尺子卡比了下柱子记号:“小见咋可能天天长嘛,这一个来月,你长了近两厘米,已经不少了。”
“嘿嘿嘿,我就是想高一些,孙叔来了,才好练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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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中午袍子做好了,远山兄取来交与老覃,至于娃愿不愿穿,这就得覃叔你去做思想工作了!
下午时,金仙观内,小见顿时呆住,穿这个?爷爷你没吃药吗?这尼玛是人穿的吗?
虽然本少爷谈不上时髦,可也是冬天儿童装配小喇叭裤,偶尔客串军棉祆,夏天小图案背心啥的配短裤小凉鞋,裤子都是松紧的,多方便。
你这玩意儿又折襟又拴布扣子啥的,撒泡尿得多麻烦,要么是捞起下摆一大片,要么就得解开袍扣拉开衣襟,撒泡尿还要先脱衣服?这不是智障嘛?如果解不开带子,小爷岂不是要尿在身上?不行,坚决抵制!
小见眼光还是很毒的,确是如此,原因嘛当然是做得不太正统,袍子内摆的岔~开得太低等等。
道袍本就分常服仪服好几种样式,短的膝高、长的达脚踝,而且都谈不上好看,电影里的那是美化,制作精美,普通道人的袍子,热天还稍好,有那么点古人飘逸之风,冬天,乍一看,活脱脱长期受剥削的佃农,主要是因为败色加上臃肿肥厚、及袍子样式太桶,至少…那个年代是这样!
后来稍好,布料质地先进了些,没用肥皂后败色问题也好转,但依然谈不上多好看多有型,尺寸稍做的不合身…便显得样式桶、荡、肥,普通居士穿的对襟褂子都比斜襟道袍子顺眼!
何况老覃一脉不在乎细节,裁缝也没经验,只要套上像道袍就行,自然就更……
艳子二花在一旁早已笑喷了,唆使小见快穿来看看,小见穿上一定很可爱。
“小见,袍子…道人都要穿,你看……爷爷不就一直穿吗,宽松得体……安逸得很哪!”
安逸个鬼,小见头一偏,穿上跟个胎神一样,像身上套了个桶似的,而且袖子那么肥,整体那么长,撒尿也不便,若上大号,我是在帮别人扫厕所吗?小见讲出了心中不满。
老覃听后,甲亢眼一转,小问题,岔开高点就是,嫌肥大?那就扎成劲装样式,袖子肥?做袖口扎带,但长短不能改,这是袍子基本标准,先哄娃穿,日子久了,多穿几次他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