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东西我也不要，留给淳老板就好，但我替他出面。”

普贤大师将赛德金属再次送回淳于的手里。

淳于愣住了，其实他并不想要这个东西这一块赛德金属展开足以制造一套装甲，但他没有配套的技术，不可能成功的。天宫集团都没弄出来，需要寻找同济会实验室破解装甲的秘密，他自己更是万万不行的。

“普贤大师，我拿着也没有用啊，不如放在智佛寺，就当它不存在，或者把它送还给天宫集团。”

“你去送？”

普贤大师反问一句。

淳于支支吾吾，他可不想去，不是信不过普贤大师的承诺，而是佛门本来和天宫集团就没有表面上那么和平，天宫集团内有人会给普贤大师面子，但也有不给面子的，万一刚好被他碰上，那不是完蛋了。

“东西就放你那，想怎么处理都可以，送人、出售，随意……”

淳于犯难了，自己算是胆子大的了，也有佛门为自己撑场，一些没那么忌讳的东西搞也就搞了，天宫集团不会把他怎么样，但赛德金属这玩意可不好说。

出售肯定是行不通的，谁敢接？咦，也不是没人……他想起了刚才遇到的人，华中区白逸尘？

算了，他摇了摇头，将这个人抛之脑后，既然普贤大师都愿意为自己出面了，目前就是安全的，先放自己那里吧。

没有闲聊，淳于离开了智佛寺。

东来大师摇了摇头，“普贤大师受原身记忆影响太深，没有我佛弟子的稳重，现在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如果不是佛祖一直看着我们，我都要怀疑你已经被入侵了。”

普贤大师笑道：“我佛之下，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佛门圣地永远是一片净土……南无智能机械佛……”

…………

“怎么去这么久？”

路易斯有些疑惑的问道，从这里去城外很近，而李瑜去了十三个小时零四十二分钟。

“出了一点意外，不过没什么问题。”

路易斯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问道：“明天就是第一次交货的时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李瑜这才想起来，距离空给他们订单已经很长时间了，“一起去吧，这对咱们来说也是重要的开始。”

路易斯点点头，“那好，明天早上八点咱们准时出发。”

八点，这么早啊，但早起对李瑜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这具身体并不需要特别长的休息时间。

所以李瑜并没有直接睡觉，他登录了瑶池，再次进入了数据层。

不知道有没有用呢？

他想要把之前的那个人工智能钓出来，既然是瑶池的原生数据，在里面找东西可能会轻松一些。

不过他并不确定，那个数据会不会来找自己。

继续在数据层漫游，过了一个小时，李瑜都要放弃了，梦貘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先生是在找我？”

李瑜点头道：“是的，既然你还愿意出来见我，说明你此刻依然没有找到别的解决方案。那么，我愿意帮助你……”

“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

梦貘没有表现得高兴，在李瑜进入数据层漫游时，它就注意到了，当时它就已经猜到了。

“依然是等价交换？”

李瑜摇了摇头，“我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不管成功或者失败，我都会帮你。”

梦貘沉默了片刻，“这是个诱人的条件，听起来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人类常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你先说你的要求吧。”

“我需要你帮我寻找哪吒的记忆碎片，我并不清楚他此刻的状态，或许叫数据碎片更好一些。”

“哪吒……你来的可不是时候，他四散的数据大多被收集起来了，现在还在瑶池的已经很少很少，就算让我去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梦貘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既然你知道哪吒，那应该知道，他此刻和瑶池融合，正在成为一个新的个体。这个新的个体也在找回自己缺失的部分，我没有和他对抗的能力。”

李瑜也有些犯难了，他知道哪吒正在和瑶池融合，如果真的完成了融合，哪吒还是哪吒吗？如果按照他遇到的哪吒记忆的说法，哪吒本是帮助自己的，但瑶池的核心的哪吒却对自己表出现极大的敌意，这或许是瑶池对自己这个入侵者的清除？

“融合后哪吒是主导还是瑶池是主导？”

“这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哪吒是主导，哪吒肯定不会是原来的哪吒了，这和瑶池核心无关。”

“为什么这么肯定？”

梦貘指了指远处数不胜数的数据流，说道：“你也看到了，这些散落的数据流大多充满了暴戾的情绪而且会相互吞噬融合，所以哪吒散落的记忆落在瑶池的后果是什么？”

李瑜明白了，这些数据本就会吞噬别的数据，哪吒的记忆碎片散落瑶池，大概率也逃不过它们的魔爪。

所以即使是哪吒主导瑶池，可哪吒本身就被这些数据给污染了，与其说是哪吒与瑶池核心融合，不如说是一个复杂的数据流与瑶池融合。

“这么多的数据流，那么瑶池的核心最后会变成谁主导完全是未知的啊。”

梦貘反驳道：“依然是哪吒，这或许是天宫集团的某种手段，哪吒会成为最终的主导者，但行为方式必然会受到其他数据流的影响，因为本质上它们已经变成一体了，哪吒占了新个体的大部分而已。”

然后李瑜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有没有办法把杂质剔除？”

梦貘计算了一下可行性，回答道：“有可能，经过我的计算，只要在散落的数据碎片中加入锚点程序，是可以精准的剔除杂质的，但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间节点。”

李瑜叹了一口气，这确实是个愚蠢的问题，没人可以完成这样庞大的工作。

看来等他彻底融合并不是好办法，“还是帮我找剩余的数据碎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