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缓缓扭头看向任母，“值得。”

任母错愕了一下。

“季一凡。”，任一难以置信地看着季一凡。

季一凡抬手轻揉了一下任一的脑袋，给她吃下定心丸，“相信我。”，而后看向任母，“有什么事，冲我来，不管她的事，别为难她。”

“季一凡。”，任一鼻腔一酸，红着眼眶看着他。

“我先走了。”，季一凡梨涡浅笑，“记得听你母亲的话，知道？”

任一吸了吸鼻子，僵僵地点了一下头，“嗯。”

“抱歉，打扰了。”，季一凡看向任母。

任母抬了抬眼皮，不置可否，季一凡转身离开，而后门关上了。

任一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无语地看着任母，“妈。”

任母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怎么？”

任一：“……”

，气鼓鼓地跑回房间。

任母踉跄地坐下，后背一阵凉意拂过。

――

后半夜。

任一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股压抑地气氛朝她侵袭而来，莫名地惊惶，“砰。”的一声巨响。

任一心底一惊，赤脚跳下床，冲出房间，看到半跪在地上的任母，心底一骇，冲下楼梯，“妈，妈妈。”

任母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眶红肿，跪着地上，“子路，子路”

“妈，怎么啦？”，任一急哭了，“你怎么了？”

像是抓住浮木一般，任母抓住任一，“快点，快点，你爸爸。”

“快点什么啊？妈。”

任母一把推开任一，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公寓。

“妈。”

――

“哧溜。”一声，轮胎和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任一，你干什么？”，任母怒斥着拦车的任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你要去哪儿？”，任一红了眼眶，气呼呼地说道。

任母看了任一一眼，无视任一，倒车，跳转方向，一踩油门，跑了。

“妈。”，任一追了好几里，车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一凡，季一凡。”

任一忙不连跌地冲回公寓去找季一凡，摁门铃，敲门，砸门，还是没有反应。

任一忙不连跌地跑回公寓，拿起手机继续给季一凡拨打电话，手机关机。

一夜之间好像变天了一般，任一莫名地恐慌，冲进任母房间，拉开储物柜，顺手抓起车钥匙，赤脚冲出公寓，冲到车库，开走任母最喜欢的那辆奥迪，朝承安公寓赶去。

――

承安公寓，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还夹杂着警车的鸣笛声。

6年前的一起杀人案终于浮出水面了，让人震惊的是凶手居然是一向待人接物豁达含蓄的黎检察官。

还真是人面兽心啊！

随着凶手被警察带出公寓，闪光灯，议论声，顿时炸开锅了。

黎子路嘴角带笑，平静地接受这一切，跟着警察准备上警车时，身形一震，猛的回过头，看到挤进人群的栗书，刚才是栗书在喊她。

“子路。”，栗书穿着一条白色睡衣，赤脚，脚被石头割破，渗出血珠。

“子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