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恶毒女配放弃营业后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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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千万不要跟你的女友讲道理
他故意凑那么近在她眼前神色自诺地呢喃细语,话中明明带了点调情,偏偏又正经的不像话,使沉霭不由得回忆起了上辈子他们初次亦是最后一次的亲吻情景。
小脑袋控制不住产生些黄色废料,小巧可爱的耳尖慢慢染上一抹嫣红将她心事毫无保留地坦白暴露。
喂喂喂!太近了嗷!
自田阔压过来那瞬间她已浑身紧绷的像块石头,想逃却被狩猎者霸道地摁住命运脖颈动弹不得,除了呜呜唧唧瞎叫唤啥也做不了。
“这位大叔,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但这样子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性骚扰?”强撑勇气假装镇定从容地扬起下巴,眼睛瞪得滴流圆。
深邃的瞳孔倒映着她苍白的倔强,薄唇微启平静道了句:“小没良心的。”
哈?说谁呢!
“一开始以为你在用那种方式告诉我你的存在,为了验证我故意做了很多事,幸好所得结果没令我失望。”
“不过如今看来你这小东西似乎并不希望与我相认。”
什么?!原来那阵子你遭遇的种种灾祸以及喝药自杀都是在……演我?
沉霭震惊地满眼不可置信:你这家伙到底给老子下了多少圈套?!我发誓此生走过的最长之路就是你田阔的套路!
“整件事想想至今依然觉得无比玄幻荒唐,可……你却真真的回来,不是在梦里,不是一触就消失的幻觉,两年的煎熬等待值得了。”
所以在自己走后他一直守着使人皆认定的荒唐想法,期盼她的某日回归?怪不得第二次医院再相见那双眼眸流露的是激动而不是怀疑。可假如没回来呢?那要以一辈子为期限孤独的等下去吗?
仿佛猜透沉霭心中想法,田阔嘴角挑起一抹笑,松开摁住她一只胳膊的手轻抚眼前人的黛色眉尾:“因为是你,所以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感谢老天慈悲没辜负我的钟情,把你又还给了我。”
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他眼底好像雾气蒙蒙的。
记忆中的男人是个刚毅坚强从未见过有如此懦弱的一面,到底是为了她啊……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她终成了他内心处的那一方柔软净土。
罢了罢了,反正田阔真实身份是原着中的隐藏BOSS,难道这个超级大马甲还护不了她吗?去他老祖的虐恋情深!又不是男女主角,一个女配和龙套哪儿那么多的加戏?
好吧,本姑娘就是反悔了,不招惹田阔又能招惹谁?明明可以躲开她这个累赘,是对方首先固执的步步纠缠,既然不愿放开那就一辈子休想放开了!
不过有些账现在要算算了……
“好哇,明知道我没离开还跟范明那兔崽子去酒吧!故意气我碰不到你是吧?”
这么一操作令毫无防备的田阔神情不觉一怔,来之前已打定主意无论什么办法定要扒下她马甲,因为长久以来的思念和快刀斩乱麻的性格使他不想再跟她玩儿什么躲猫猫了。
琢磨的挺好,却没料到方才还死鸭子嘴硬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算起旧账来了!
微启唇畔正要解释,可人家姑娘压根不给他机会,璀璨星眸一眯:“还有啊,你竟然敢凶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敢跟田阔叫板了呢。
以前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笑盈盈地哄着、顺着他,温柔似水,现在……
“我何时曾对你凶过?”莫名一句责问真是天大的冤枉!
“第一次见面大胡同的时候你那态度、语气不叫凶我?!”
“哦对了,还让我自重来着是吧?那大叔您倒先自重别靠过来啊!”越说越生气猛地挣脱另一只胳膊的桎梏,两臂凶巴巴地环抱起来放置胸口处,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
“……”那个时候我又怎会知道‘她’就是你?
犹记得同伴阿晋曾抱怨过,说千万不要试图跟女朋友讲道理,因为她的逻辑会震惊你三观。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哄着,顺着,等她气消了再说别的转移话题,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事儿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最初不懂,如今才深有同感……
塘泽外郊区的久平公墓园处于全市最荒凉的地段,最盛况不过清明以及农历鬼门大开的时候,除此之外鲜有人来往。
踏着灰石板路绕过一排排墓碑行至最里面的那两块没有摆设任何祭祀品的墓碑前,与周围其他墓碑前的盛况比起来显得凄凉无比。
宁薇沉默地凝视其中一块碑上的照片良久未曾有所动作,而伫立其身后的张子惠见此一步上前,恭敬又默然地提示道:“小姐,勿忘了时间。”
然宁薇比她更冷漠,以前在挽薇还稍微听点话,如今理都懒得理,继续沉默地抱着花束站在原地。
前两天花店遇见华皓,作为长期不曾相见的朋友心生愉悦和感慨便多聊了几句,最后告别时脚被旁边的凳子绊住了,即将栽倒时对方好心伸手捞了一把,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他怀中。
还未等起身分离,恰好应在公司开会的卫平昭突然推门而入,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使花店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
之后越劝反而越火上浇油,谁都不听劝,所有僵持皆被花店闯入的另一女子毫无征兆地打乱,相必他也察觉到了吧?不然为何目光紧紧跟随那人直到倩影彻底消失不见?
明明不认识,可真的太熟悉了,那种洒脱又柔和的气息一瞬间竟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死去之人,即眼前照片上正对自己温柔微笑的女人——沉霭。
不过这下面可没有她的尸骨,整个坟墓不过是个衣冠冢,卫平昭也曾派人悄悄去出事地点寻找过,结果毫不意外众人空手而去空手而归无丁点收获。
于是最后便差人建立了眼前这座衣冠冢,然而有什么用呢?两年间除了自己耐不住孤独偶尔过来和她说说话,其余再未任何人来过,装什么深情呵!
“还好你的遗体没被他找到,否则到死也不算彻底摆脱了他!”对你来讲那该有多恶心啊。
往常张子惠只要一听到宁薇有贬低或者违抗卫平昭之令的话以及行为都会即刻出言阻止,但这一次她罕见地静静闭上了眼睛,微垂着头颅一言不发,仿佛没听到刚才那句话似的。
清澈明亮眸子悠悠一转带动视线落到紧挨其旁边的另一墓碑上,朴素的表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张两寸照片,小姑娘笑的青涩腼腆,似路边的小野菊纯净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