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猛地想起什么，正打算要追出去，就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慕柒给拦住，“温楠，你别乱跑！”

温楠推开慕柒的手，“若若她刚刚什么意思，是不是聿先生有什么危险？”

慕柒刚刚得了命令，对于温若突然出门的事也不那么清楚，但为了稳住温楠，只得一口否认，“不是。若小姐应该是想到了主上可能在的地方，你也知道现在外面危险。”

温楠心系温若，听不进去慕柒的话，仍旧挣扎着要往外走，再耽搁就追不上了！

“温楠你冷静点！”慕柒很轻易就控制住温楠，“你现在跑出去，出了事，若小姐还会分心去救你！”

慕柒这话一出，温楠怔愣了一瞬，冷静下来。

。

温若跟慕拾叁先行，直接去了松山精神病院。

一路上，她都不断地感应。

慕贰也带了精英队伍，神不知鬼不觉地赶过去。

陆笙收到温若消息的时候，也立即调派了人手赶过去支援。

难得有温若需要他们的时候，被挑中过去帮忙的人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随着车速加快，离松山越来越近，温若总算感应到了一些气息。

阿珏！

他果然在这里！

温若猛地睁开眼睛，立即把她感应到的位置发给慕贰。

而此时，精神病院的最底层，程老爷子已经换上了手术服，坐在轮椅上，背后推着他的是同样打扮的程管家。

刺目的灯光下，程飞努力侧头，看着程老爷子。

程老爷子抬了抬手，程管家点头，转身出去，把空间就给程家父子。

程老爷子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索性也就直白地开口道:“这都是为了科学的进步。”

“是吗？”程飞冷笑，“到底是为了科学的进步，还是你自己能够名扬天下？”

程老爷子面色不变，“阿飞，我是科学家，既然做了这一行，就势必会有所牺牲。”

“所以我妈，我，还有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就得为了你的研究牺牲？”程飞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句话，只是，他再愤怒，声音也依旧不那么大，唯有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展现着他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程飞突然觉得自己很蠢，是罪有应得。

在这之前，哪怕他有一丝动摇，就该给温若还有他手下那些人传点儿消息，否则也不会到了现在，除了哀叹愤怒，无计可施。

“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始吧。”程老爷子又按了手里的东西，一道墙从左右打开，隔壁房间里正是聿珏。

程管家推着聿珏过来，此时的聿珏状态已经十分不好。

程飞无法动弹，却也是能感受到自从聿珏过来以后，整个空间似乎都被冷气给灌满，而聿珏本人，最可怕的是那双完全不像人类的眼睛，漆黑得跟中了某种不知名的神秘病毒般。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程飞使劲儿挣扎，无奈，挣不脱手铐脚镣。

程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冷漠，“你还是省省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