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老板”

“什么？”

“听说运气这东西谁先用完谁先死”

“真的假的？”

“真的”费尔煞有其事地继续说道“所以我劝你收敛点”

“我的运气没那么好，比起我那兄弟而言简直不值一提，每次有好处都被他占了，不过也有点照顾的成分在里面”

“艾斯老板居然有兄弟？”

“嗯？说起来我从未跟你们讲起过”艾斯提起帽子，带着灿阳般的笑容“名字是路飞，他是我可爱的弟弟。”

“意外”

...

“NS回来了”费尔接住向前探路的NS，拿下绑在上面的相机，取出胶卷。

“有必要这么谨慎吗？好麻烦”

“万一地下全是海水，最后遭罪的可是艾斯老板”

“...嗯，没有海水最好”

“好像是很长的走廊，我设定的NS的探测范围是五十米，地下空间超过这个距离了吗？”

照片上是延伸的土墙，土墙显然没有夯实，也许是自然形成。

艾斯接过照片，照片上的景色给人狭小感和压迫感，他看着照片的一角说道“地上好像有许多拖动和脚印的痕迹”

“外面的痕迹被清理得很彻底，看起来是很不想让人发现这里”费尔检查入口处的风流，确认空气流通。“应该可以进入，以防万一艾斯老板将重物放在那个机关和入口处，阻挡一下”

“没问题”艾斯利落地搬来石头将机关卡住

“现在下去吧”

艾斯抬起手，点起火焰，亮光足以照亮前方。费尔则将NS变成老鼠的大小放在地上，NS动了动，就向前窜了出去

“老板，跟着NS后面走，小心机关”

“噢”

艾斯举起燃烧的手臂。地上清晰地留有被人踩踏无数次的痕迹。是常年累月，无数不同人的脚印。

费尔发出短暂的惊叹声“到底有多少人来过这？”

“那种东西向前走，不就会知道了吗？”旁边的墙上还有火把，艾斯走过去想点燃它“奇怪，怎么燃不起来？”

“是潮掉了吧，快点走吧”

“嗯，马上”艾斯有点奇怪地偏头看了眼墙上的火把，向深处走去。

...

“我们刚刚来过这个楼梯吗？”

“没有记号，应该是第一次来”

“真是的！这里为什么那么多弯弯道道，每个地方都好像一样的，一点也没意思！这种地方真的有宝藏吗？”

“请冷静一点，我们进来才不过二十分钟。”

费尔十分无奈地在大概绘制地图上标上楼梯的位置，因为有NS在，所以测量的结果还算精确。

这一路上七弯八拐，忽上忽下，让人彻底失去方向感。他们估计向下行走了数十米，也或许也没那么深。

“真安静啊，这里简直就像个迷宫一样”

“也不能这么说，主道路很明显。比起迷宫不是更像墓地吗？”

“墓地的下面还有墓地？谁的？”

“只是猜测。墓地这么大是很少见的，一般都是简单的一块墓碑。只有实行厚葬文化的某些岛屿的贵族国王会修建巨大的地下宫殿”

“修宫殿？这么夸张？”

“海贼不能理解很正常。”

到了一个转角处，费尔猛地停下脚步，冷声道“太安静了”

“刚刚不是说过吗？”

“安静过头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向前走吧”

——

艾斯瞪大了眼睛，冷汗流过鬓角，瞳孔不停打颤。

过了许久，才咽下唾沫，从牙齿内挤出一句话“这些，不会全都是...”

走过狭小的地下通道就来到一个大的惊人的空间。宽阔的空间内散落着大量未腐烂的尸体，尸体穿着衣服浑身上下白得如陶器一般，那可不是一具两具，而是数十、上百的尸体。放眼望去全是尸体，像木偶制作家的废品堆中的木偶一样堆在一起，甚至无处落脚。

尸体明明出现僵直的情况却没有腐烂，有些还摆出姿势，放在尸堆上，仿佛在朝圣一般的场景刺激着大脑神经。

费尔喘了口气，缓缓扫视了下周围，跪下来检查尸体。这些散落如花的尸体不忍细看，他只是匆匆检查了一遍就站了起来。

“样子很奇怪，好像身体陷入冻结，完全没有正常的尸体的模样”

“这种东西一眼就看得出来，关键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啊...是啊，这里就像看起来的那样，可能是...”

“祭祀现场？”

远处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二人一跳，两人同时出现过度应激反应。

“火拳！”

“雷击！”

来人明显被二人的攻击吓了一跳，慌忙向一旁躲闪。烟尘滚滚，地下的空间本就不太稳固，现在更是开始晃动，有崩塌之兆，轰隆轰隆的巨响从这里向外传播。

“艾斯老板...”

“我知道错了，但你也有一份责任。不对，我们没错，你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跑出来吓人！那什么穿黑衣服的！”

“我一开始就在这里，论突然出现的，是你们两位”圣方济沙勿略拍拍修道服上的灰尘，视剧烈摇晃的地震为无物，视线平静地落在艾斯他们身上。“而且还弄出这么大动静，两位听过‘辱没亡灵，天诛地灭’吗？”

（出自《奥德赛》）

“什么？您好像是沙勿略小姐？现在好像不是谈话的时候吧？这里好像要塌了？”

“请放心，马上会安静下来”

像回应这句话，震荡开始停止，天花板的泥土也不再掉落。尸堆也改变了原来的形状，敷上了泥土。沙勿略看到这一幕十分困扰地皱起眉头“现在，你们该怎样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