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沙勿略毫不吝啬第给予认同

“但如果是埃利斯丁克做的，你不觉得这里的主人太小气吗？”

“小气？”

“仅仅是几个灵魂而已，让给我也没损失”

“恶魔的尊严，或者说螃蟹在下锅时居然还在蹦跶换谁都会生气吧？”她稍微转换了说话方式，为了传教她想必在说话学问上下了不少功夫“25份的灵魂说不上多，但绝对不少，而且都是些灵魂价值很高的优秀的人类”

“啊哈”米拉上校听到这种奇怪的夸奖，红着脸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是这样啊~”

意外地很快接受了

沙勿略摊开手接着说了下去“把发生的一切不寻常的事推给本不寻常的鬼怪看似就可以解决所有疑问，但现今的情况，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互相的猜疑争斗毫无意义”

“这种事俺才不知道，连部下尸体一具也不能带回去俺还谈什么升官，管他鬼啊人啊，一个不留全部关大牢”

“怎么做？”这位传教士似乎对米拉上校这种蛮不讲理又幼稚的态度有些不满，沉着脸反问道“你的心情我完全不能理解，虽然说起来很丢人，但我们现阶段能做的只有找到地狱之门并将其摧毁，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结束这场亡灵宴会，简单来说需要做的事和当初找宝藏家家酒没有区别”

“所以你们找到了吗？俺也一事无成地傻站在这，像个傻子”

这位米拉上校似乎很容易就和别人吵起来，这也算一种语言天赋，德甚至没弄懂什么时候开头的。

“俺很好奇”米拉上校睁大和他赤红秀发同色的双眼“首先让众人相互怀疑的明明是你”

“什...”

余下的字母还没从喉咙中跑出就被咽在中途，沙勿略视线瞥向一旁

“‘你们之中已经有人死了’你是这样说的，然后告诉俺们是有谁被冒充，互相怀疑不就理所当然吗？嘛，就算没有这些情报俺们也会互相残杀就是了”

“我只是说出事实，适当的戒备总是好的。知道真相不也是你们的希望吗？”

“那就全部说出来，你们绝对还藏着什么吧，口口声声大义大爱，你们第一次出现死者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啊？”

“这是...”

“到这里后就该立刻说的，就算是那个暴躁老太婆如果在这里一定也会这样说的...所以说你们，其实完全不把命当一回事吗？”

隔着不少距离，德很难想象到对话双方究竟带着怎样的表情，只看见披着海军披风的米拉上校快步迅速接近沙勿略，德的脑海里立刻闪过‘海军对女士下手’的想法，下一秒他就提着剑挡在米拉的面前。

“和女士对话时，应该保持一段距离”

“你想干架吗？”

红发的海军和金发的剑士对持着，这种时间并未持续很长

“让开，让她说话”

米拉中校侧面推了一把德，完全没有晃动

“安全距离”

“喂……你”米拉中校用力抓起德的手臂，表情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变得微妙，像碰到蟑螂一样甩开德的手

“啊，什么啊！你这个混蛋为什么在这？”

德眼内的迷惑转瞬消失，有黄金色瞳孔的双眼微睁双眼后别过头

“你在说什么？”

“什么？你想装不认识，可以啊，反正俺也看你不爽很久了”

米拉中校身后的部下走上去把自己的上司拖回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没有任何保密性，因为就算隔着一些距离德也可以听清那些话

片刻，米拉中校恍然大悟似的用双手环抱腰际点了点头。

“这么大胆？你原来是比表面看上去更有骨气的家伙啊”说着，米拉上校恢复漫不经心的态度“那落魄的骑士先生啊，你能让开吗？”

……

德的脚后跟往后滑了半步，站在他身后的传教士在德犹豫的时候直径穿过他的身旁，双脚全部落地，沙勿略停在了他的面前。

“感谢，但没有必要，他不会对我动手”

这位少女，本以为是湖水，没想到却是翻涌向前的激浪。是与他相反与艾斯他们相同怀有强烈的愿望踏上旅途的尊贵之人。

“啊这…俺看起来像这么好的人吗？那还真是多谢，不过加上不要让俺生气的前提”米拉站在旁边吼了一句，看似还有一丝耐心地抖着腿。

“……嗯，对不起，多管闲事”

对不起，什么用都没派上。自以为是就是说的他这种人吧。

“是吗，你也是潜在信徒吗…”沙勿略小声嘀咕了一句，便侧过身面对米拉中校。

“好，回答你吧。就你刚刚的质问——你想知道什么？”

接下来的对话中这位少女频繁语出惊人，仅凭借一句话彻底将米拉中校惹怒了

“这件事为保密事项”

“你这女人是想打架吗？！啊？”

“不”

“说告诉俺，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说不是吗？！保密是什么啊？够了，杀了你”

米拉中校脚底出现红色的螺旋，红发像爆炸过一样竖起

第一章 ）

“我们那有‘保密法’，有许多不能公开的秘密，在我透露出来前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可以驱魔？有些信息光是存在在脑子里足够危险”

沙勿略比了个非礼勿听和非礼勿思的动作，茶色的双眼在油灯灯光外的黑暗处发着暗光。

“会被封口”

压抑的空气阴凉又湿润

“哈哈，被你？”米拉中校的肩膀疯狂颤抖“哈哈哈哈哈……”

米拉上校的笑声回荡在森林内

“是的，因为好奇心而被非人的东西封口还算不错，但如果被人封口不是太可悲吗？……世界政府会怎么做呢？”

艾斯和费尔从刚刚起就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德抓住手臂，皮肤阵阵发麻。

米拉中校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笑声渐渐消失，用骂人一般的语气说了句“这还真搞笑”

这次交谈有赌的成分，德仅凭借曾经短暂的社交练习也能明白。交涉的风险一直存在，尤其是对这位幼稚年轻的传教士而言。

对，就像现在米拉中校又装出没有听到那句话的样子，嘲笑似的哼了一声

“撒诈捣虚，按照你那种说法，神教徒个个都是会秘术的神棍，难不成‘黑魔’真的是你们从地狱带来地上的不成？”

“不是，请客观地看待那次灾难，我们难道希望那种灾难发生吗？”

沙勿略几乎是喊出来的，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才那么愤怒。

“谁知道呢，区区一国教会的一群异端，最后居然无事地统治了整个国家...等等，你口中的封口难不成是和屠魔令中止有关吗？”

屠魔令，是烧尽一切的惨无人道攻击。用十艘战舰，五名中将以及海军的精英战力将一座岛上的人与事物尽数摧毁。德所知的只有一次，那就17年前摧毁奥哈拉的那次。但他们口中屠魔令中止又是什么？

“米拉中校！这是不能透露的事！”米拉的部下用尽全身力气扒拉着米拉中校，防止他又做出什么挨打的傻事

“啊...这是俺们的保密事项来着，切”米拉中校一直烦躁地挠着头瞪着沙勿略“看来无论是俺们海军还是你们大家都在掩藏秘密，确实很辛苦但是到底是说出来好还是隐藏好谁都说不准，对于这种事俺心里都没那数”

沙勿略的表情开始有丝不忍与难受“你能理解就再好不过了”

两人产生的短暂同理心让氛围变得奇怪，艾斯小声地向旁边的费尔问道

“他们再说什么？”

“在说大人的烦恼，和艾斯老板没有关系”

“那‘黑魔’是什么意思？一种海兽吗？”

“嗯...我好像在哪听过，但是记不清了”

“你是不可能听过的”沙勿略沉声说道“那是接触过一次后就连它的名字都不想再提起的灾难。是和现在完全无关的话题”

“算了，讨论黑魔没有意思，反正不是俺的工作范围”米拉揉了揉脑袋，将本就乱糟糟的红发弄得一塌糊涂“客气的话俺也懒得说”

这位中校看着迷雾天空，啊啊地叫嚷了几句，然后垂着眼皮看了回来，只露出二分之一的眼珠中的光芒锋利地像根长针，从太阳穴贯大脑，让人浑身一颤。

“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俺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向你确认，第一次你说得太小声了，所以没太注意，你是姓圣方济各对吧？”

“是”

“是吗...”

扩散的呢喃声还未完全被耳廓接收就被扭曲空气骤然腰斩，防御失败的少女在地上摔了两次才在在漂浮状态下调整好将身体停下来。这一瞬间离得最近的德已经将阔剑提在米拉中校的腹部，但他前脚掌刚踏在米拉周围的时候就被某种东西弹飞。

“你的同伙已经被俺的部下压制了，做好死在这的觉悟——悬赏金三亿贝利，百兽海贼团真打，圣方济各·沙勿略”

——

“喂！德，你没事吧？”

艾斯和费尔的声音就在耳边，德的注意力却全放在自己的右手握住的阔剑发出的震鸣。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试斩钢铁的时候，他的手止不住地和剑身一起颤抖。

德将剑插在地上，双臂猛地用力将身体抬了起来

“对不起，我没事，那个海军...”

“是吗？你没事就好，刚刚那是什么？”

——

茶发的少女完全没有因突然袭击而感到生气，而是面带遗憾地将撕烂的裙尾裹起打结

“这倒是没料到...你在说什么？为何突然攻击我？”

“这要问你，凯多的人会出现在这？”

“四皇凯多？他与我有什么关系吗？而且我也不是赏金犯...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因为我是运用特殊的方法才进入这的，所以时间线可能和你们不同”

“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你想解释吗？不过该夸你藏得真好，差一点没认出来”

说着，米拉身后的海军掏出一本册子，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展示出来

但因为雾气太重，展示了个寂寞。海军只能咳嗽一声，将除图片内容外的信息念了出来

“人子沙勿略，几个月前加入百兽海贼团在和之国担任真打，现原因不明地脱离百兽海贼团，遭凯多追杀，疑似逃离和之国”

“我...加入百兽海贼团”

“是，就是你，而且还携带了在凯多处偷走的东西，请将那东西交给海军！”

“无礼的要求”

沙勿略掏出黄金十字架，刺穿左手

她在刚刚理解了现况，并认为米拉中校不会听她解释这里的‘特殊的时间’，随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战斗“明明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到底说，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血滴落在地，甘醇的酒香如花铺满地面

米拉中校见状脚底的螺旋像蛇般向外衍生“旋转！”

沙勿略的身体一瞬间被无形力量拉扯身体旋转七百多度后重重摔下，她仿佛失去呼吸般躺在地上无意起来。

“怎么了？站不起来吗？这种能力很难把握力道，摔到脑子俺可不会说抱歉”

“原来如此，没想到还有如此考量，这样的话我大致清楚了...”沙勿略在自言自语中站了起来，面向德的方向露出微笑，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要交易吗？我们一起打败这个自傲的海军”

——

时间回到现在

传教士以找到瓦塔丽和财宝为筹码与他们交易

艾斯思考片刻后应了下来，局势就变成现在这样

米拉为了防止4v2的局面出现，利用了恶魔能力将德和费尔赶出来

岛上无形的漩涡证明他有与他的自傲相符的能力

“啊！德先生！”

“巴特里尔，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