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办法，我却有的是！你且等着，看我怎么教训这群垃圾！”刘皓琨对这个可怜正直的小警察说。

田俊能只以为他是在装逼，可是看到刘皓琨异常自信坚定的神色时，他仿佛觉得，刘皓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小田，你在审讯室干嘛呢？”他的师父老马走过来，皱眉问。

“我……我想试试审他！”田俊能回答说。

“他有什么好审的？”老马脸色不耐，“得罪了林子，就是犯罪既成事实，商场录像就是证据。咱们也不上法院，拘留他几个月，能怎么着？”

说完，看向刘皓琨，“小子，也算你不走运。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林子，林子是你惹得起的人吗？”

“有你这样的警察，真是国家的不幸。”刘皓琨说道。

“老子这样的警察怎么了？国家的不幸？我呸！就你这熊样，还敢代表国家？老子看有你这样的华国人，才是国家的不幸呢！”

如果田俊能所说，警察局的人都是暴脾气。老马听见刘皓琨的话，立刻发作起来。

“怎么了？你这样的警察，手里冤假错案不少吧？”

“关你屁事！”老马如此回应道。

“是不管我的事，但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办得冤假错案早就的无辜亡魂，一直在你背后跟着你呢！他们恨你，更甚于将他们执行死刑的人！”

“去你妈的，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一个试试！在警察局搞封建迷信，罪加一等知道不？”老马怒骂道。

田俊能担忧地看了刘皓琨一眼，见老马想要暴起大人，田俊能赶紧将人拦住，“师父，咱别和这种不识时务的人计较！”

“你这种人，还带徒弟？这是要荼毒谁呢？”刘皓琨却好像还不肯识趣，说道。

“我他妈的，老子今天不打你一顿，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是吧？”老马火冒三丈。

田俊能焦急地瞪了刘皓琨一眼，这人，怎么就不能少说几句，非要讨打？

虽说先前田俊能对刘皓琨产生了莫名的信任，可到底不是根深蒂固的。场面一变，瞬间忘得干干净净。

不过，还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正直的小警察！

“他说的没错，的确一直在你身后跟着你！”

老马正要打人，却又听见背后有人挑衅。

“我他妈是谁，会不会说话呀？”老马扭过头看，背后却空无一人。

不知怎的，他突然打了个寒蝉，觉得脖子阴嗖嗖的！

“小子，老子是人民警察，知道不？少在老子跟前装神弄鬼，这一次，老子先放你一马！”

老马不想再待在审讯室，匆匆撂下威胁的话，赶忙离开。

田俊能无比惊讶，不明白老马怎么突然放过刘皓琨，不过也松了口气就是。

“你别刺激老马，他人狠着呢。小心在警察局没事，出去人没了！”田俊能告诫刘皓琨。

“他还敢杀人？”刘皓琨问道，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说都是警察，即使人品不好，但杀人这种事，他们敢做？稍有不慎，这可是要命的！

“他不亲自动手，可他和海武区的黑势力有勾结！”田俊能看了看左右，悄声道。

刘皓琨闻言，瞬间了然。

警察和黑势力勾结，也不是独一份。当初在常阳市，魏东和孙俊茂孙景辉他们就是。

警察在某些时候，可以给黑势力一定的庇护。作为回报，黑势力通常会为警察做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

这样的警察，通常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不是什么好鸟！是警戒的耻辱！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刘皓琨对田俊能说。

“你还是个学生，能对上黑势力吗？任何时候，都不要逞强！”田俊能还是担心。

“我有没有逞强，你拭目以待就好！”刘皓琨说道。

田俊能见刘皓琨仍旧不以为意，长叹了一口气，“你万事小心，不要小看任何人，我先走了！”

“老马，你去哪儿呀？”警察局内，郭鸣见老马朝外走，顺口问了句。

“出去晒晒太阳，空调太冷了！”老马脸色不是很好看，对郭鸣说。

郭鸣诧异地看了老马一眼，哪里冷，他还觉得有点不够热呢！

“要不，我把温度调高一点？”郭鸣问老马。他虽然不是什么好警察，但有点像混社会的，很讲兄弟情义。再说，警察局就他和老马臭味相投，关系最好。

“不用了，我出去晒晒就好，怎么能让兄弟们迁就我一个！”老马说完，急匆匆地出了大门。

“哈哈哈，你以为你躲得掉吗？”

“那个年轻人说的没错，我们恨你，真的好恨好恨。远远超过当时审判我们的法官和执行死刑的刑警！”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死！”

“我的儿子才七岁，我被你冤枉，让我儿子没有了爸爸。你却包庇着真正的杀人凶手！”

老马出了警察局，沐浴在阳光下，却还是能听见耳边七嘴八舌的声音。

“幻觉，鬼不可能出现在阳光之下，所以，一切都是幻觉！”老马喃喃道，不停安慰自己。

——但依旧害怕！

“幻觉，哈哈哈，你自己相信吗？”

“我们能出现在阳光下，都是因为对你的怨气早超过了对阳光的恐惧。我们宁愿被阳光灼晒，都要你不得宁日！”

“刘皓琨，臭小子，都是你给我下心理暗示，老子要崩了你！”老马情绪有点崩溃，竟然掏出了手枪。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刘皓琨的话，他怎么会产生如此恐怖，如影随形的幻觉？

是不是真的有鬼？

老马不相信，更不敢相信。

如果有鬼，早前为什么不找来，偏偏是刘皓琨说那番话后，他才觉得不对劲？

“他还想滥杀无辜！”

依旧是刚才的声音，不过语气变了，变得更加阴冷与恐怖。

大热天的，无故起了风，全吹打在老马身上。

“视人命为草芥的警察，才会弄出冤假错案，让咱们顶罪背锅！”另一只鬼魂的语气中也满是愤怒。

老马只觉脸上凉风一刮，随即袭来一抹疼痛。他摸了摸脸，有湿润的痕迹。摊开手心，赫然一抹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