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乖乖!恶徒诱溺撩她沉沦
作者:猫猫的耳 | 分类: | 字数:4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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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她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时间沙漏被倒置,粒粒细沙反流。
依鹿棠蓦地想起那一夜,地下赌场的阴霾如恶兽般张牙舞爪逼近她。
洛伦佐宛如降临凡间的神只,将她从绝望的深渊中救下。
巴育的阴影也如沉重的枷锁,妄想玷污她的灵魂。
是洛伦佐的出现,曙光破晓,一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困扰。
她深知,这个少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而她孑然一身,无法报答。
如今,他伤痕累累。
这一切的苦痛,皆因她而起。
心灵的荒芜之地,一阵狂风呼啸而过。
她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
寂静的病房内,洛伦佐做完手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尚未苏醒。
平采丽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敛目,凝视着依鹿棠。
红色发带盘起的低马尾,几缕碎发俏皮地散落下来。
整齐的刘海搭在额前,微微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地修饰着她那圆润的脸蛋。
只不过因为献血,脸色不见往日的红润。
纤细的手上,输血的痕迹清晰可见。
虚弱地坐在病床边,脸上的泪痕早已经擦拭干净。
真没想到,这女孩看起来柔柔弱弱,献血的时候倒是果敢坚决。
刚才,她足足献了 400 毫升的血。
此刻依鹿棠嘴唇有些苍白,却仍倔强地紧抿着。
她让言深弋先回家,自己要留下来照看洛伦佐。
半路杀出个外国人,言深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行离开。
“依鹿棠。”
平采丽轻启朱唇,叫出了她的名字。
依鹿棠闻声转过头来。
平采丽声音低低地,带着几分扭捏:“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飘飘地传入依鹿棠的耳中。
苍白的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姐姐..你..”
“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故意把你给佐哥打的两通电话删掉的。”
对面的平采丽脚蹬一双黑色高帮马丁靴,随性地坐在那里。
“佐哥做完手术,醒来后就一直在看手机,我猜,他应该是在等你的消息吧。”
平采丽目光中带着一丝倔强,但又藏着些许的愧疚。
“我承认我有私心,不想让他知道你找过他,但是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事是她做的,有什么不敢承担的。
与其等洛伦佐醒来知道真相后厌恶他,还不如光明磊落的承认了。
“什么?”依鹿棠顿滞片刻。
难道,那天电话那头的女生,是她。
“不过,你们在走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佐哥会突然伤口裂开?”
平采丽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但语气依旧冷淡。
依鹿棠怔住,眼底有情绪起伏。
她也不明白。
只是告诉言深弋,她和洛伦佐是朋友关系。
他就突然生气了。
那可怕的模样,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我也不知道。”
依鹿棠直愣愣地看着她。
“你怎么就不知道了?佐哥出去还好好的,遇到你之后就变成那样了。”
平采丽吊着嗓子,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嘛...”
不知道是否是献血后的缘故,依鹿棠只觉的大脑一阵眩晕。
她虚弱地扶着一旁的桌子,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算了,平采丽,你就别问她了,看把她吓得,脸都没有血色了。”
布兰温见势不妙,立马站在两个女孩中间替依鹿棠解围。
“你走开,干嘛挡着我说话。”
“平采丽,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现在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
布兰温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眉头紧皱着。
平采丽狠狠地瞪了布兰温一眼,“布兰温,你跟着佐哥这么久,见过他现在这样吗?”平采丽用手指着床上的洛伦佐,语气悲愤:“你看看他的手,还有他的身体,哪样不是因为这个女的才受伤的?”
布兰温微愣。
他从小就跟着洛伦佐,也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
洛伦佐不再是那个狠戾无情,处事不惊的亡命之徒。
更像是个病娇偏执狂。
又是捐钱给学校,又是替依鹿棠收拾欺负她的人。
还让他回去喂什么小狗。
那狗长的跟个吉祥物一样。
完全不是洛伦佐会喜欢品种。
一看就是依鹿棠这种小姑娘才会养的宠物。
听说暹域盛产巫蛊之术。
这小姑娘不会是给洛伦佐下了降头吧。
平采丽站起身,推开挡在面前的布兰温。
“依鹿棠,别以为你给佐哥献血,我就会感谢你,一码事归一码事。”
神情渐渐冷嗤,愤愤不平地说道:“我都说了,你跟佐哥不是一路人,现在看来,不仅不是一路的,你还会拖累他。”
“要不是你,佐哥哪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他才会受到伤害!”
依鹿棠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苍白的脸上满是委屈。
平采丽的指责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依鹿棠的心。
她纤弱的肩膀一抽一搭,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别缠着洛伦佐了,以后...”
“好吵..”
病床上,少年眼皮轻颤,嘴巴轻声呓语着。
冷峻的眼神带着几分迷茫,睁眼扫向四周。
当目光定格在依鹿棠惨白侧脸时,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被一层寒霜覆盖。
女孩正噙着泪包,贝齿咬着灰粉的唇瓣。
似乎受了好大的委屈。
听到熟悉的声音,依鹿棠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落寞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喜悦。
“洛伦佐,你醒了...呜呜呜.你终于醒了...”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随即,她急忙站起身来。
一阵天旋地转,洛伦佐严峻的脸庞变得模糊不清。
还未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直到意识溃散,整个人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