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再为人师

“灵韵。”无尘念到谭灵韵的名字。

“师尊？”谭灵韵疑惑道，“您有什么吩咐？”

无尘说道：“你将你所修行的功法念给我听，我给你改良一下。”

谭灵韵闻言，一脸苦意道：“师父，你不传我你修行的功法么？”

无尘笑道：“并非我不肯传，而是我传不了。”

“咦？”谭灵韵问道。“难道是传男不传女？”

无尘摇头道：“我所修行之法，太过神奇，不可为外人道也。即便我用纸笔默写出来，字成之后也会立刻消失，看过的人记忆也会被抹除。”

“这么神奇？”谭灵韵张大嘴巴惊讶道。

无尘点了点头。谭灵韵嘟起嘴道了句好吧，便将她从母亲那得到的功法一字不差的念出。

无尘听完后，点了点头道：“你们葵媙宗的【葵花宝鉴】也算不俗，只不过上限太低，以你的资质能修炼到腾云境已经是相当不易了，天资卓越者可修行到晖阳境，这也是这门功法的极限了。”

谭灵韵闻言，面露苦涩，说道：“我娘说过，这功法需要特殊体质才能修行到最深处，没想到也只能修行到晖阳境。”

无尘伸手一指点在谭灵韵的眉心，谭灵韵顿时动弹不得。

无尘的指尖发出微弱的光芒，边为谭灵韵传功边道：“我将改良之后的【葵花宝鉴】传于你，并为你洗筋伐髓，只要你勤学苦练，多则百年，少则十年，定能成仙。”

谭灵韵在接受无尘传功的同时，身上的气息便不断上涨，已经晋升到了晖阳境。

天空中的劫云已经形成，谭灵韵面色大变，担心自己会渡劫失败，从而跌境。谁知无尘只是轻哼一声，天空中的劫云便消散无形，其蕴含的灵力化为一道光柱钻入了谭灵韵的身体之中。

谭灵韵睁大了双眼，被无尘这神通震惊到了。

谭灵韵在无尘的帮助之下顺利破境，她欣喜地握紧了拳头，闭上双眼感受着天地间的充沛灵气，仿佛自己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有师尊教导，我一定能够修炼成仙，屠戮魔族报仇雪恨。”谭灵韵心中念道，神色异常坚定。

无尘对谭灵韵道：“你今日入门，为师本应送你些礼物，只不过为师也是一穷二白，身上并无什么法宝。”

谭灵韵却道：“师父能收我，便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不弟子敢再奢求法宝。”

无尘唉了一声道：“你需知道，修行之路，法术不及神通，神通不及法宝。一件厉害的法宝足以逆转乾坤。若是以后你遇到手持厉害法宝的对手，任你修为再高，也无济于事。”

“弟子受教了。”谭灵韵恭敬道。

无尘又道：“法宝毕竟也只是辅助于人，修炼最终修的还是自身。若是修为境界足够高，也可以无视他人的法宝。”

谭灵韵面露不解之色问道：“师父，你这样说岂不是自相矛盾？”

无尘微微笑道：“你修为尚浅，不理会其中真意也不足为奇。”

谭灵韵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也修行了数百年，但是对于修行一事知之甚少，与刚踏足修行的新手无异。

无尘上下打量的谭灵韵一番，只见她身穿素色衣裙，乌黑秀发用一根布带绑在一处，也无半点首饰，一柄略显锋利的宝剑随身携带，也没有收纳物件的法宝。

无尘伸出手来对谭灵韵道：“这把剑借我瞧瞧。”

谭灵韵应了一声，双手将剑放在无尘的手中。

无尘接过剑，将剑轻轻拔出一截，锋利的剑刃闪着寒光映照在无尘的脸上，无尘点了点头，随即唰的一声将剑插回去。他对谭灵韵道：“此剑连法器都算不上，不过在凡剑中倒是极品。”

谭灵韵闻言，面色一红道：“这是我祖传宝剑，据说能够削铁如泥。”

无尘笑道：“即使再锋利的剑，没有法力加持，碰到其他法宝也会折断。”

无尘说完，便将灵力灌入剑中。无尘将剑交还给谭灵韵，说道：“现在试试。”

谭灵韵接过剑来，感觉入手极轻，心中称奇。随即她将剑拔了出来轻轻一挥，剑气便将白云观的墙壁摧毁之后，仍旧向前飞去，最终将白云山上一座峰头削掉。无尘一挥衣袖，被削掉的峰头回归原处，被摧毁的墙壁也恢复原样，仿佛一切没有发生。

“好厉害！”谭灵韵张大嘴巴，面露惊讶之色道，不知是夸手中的剑还是夸无尘的神通。

无尘说道：“你不通炼器，自然觉得神奇。我只不过是将庚金之力灌注在剑中，以增其锋利，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谭灵韵将剑收起，朝着无尘一拜道：“多谢师尊。”

无尘并没有告诉谭灵韵他已经将剑由凡品变为灵品。无尘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谭灵韵知道自己有了灵剑，便仗着法宝之利，疏于修炼，懈怠下来。

无尘轻轻拍了拍谭灵韵的肩膀鼓励道：“你的天赋不差，我会用心教授你，只要你勤学苦练，必定能够得偿所愿。”

“多谢师尊。”谭灵韵再次拜谢。

“好了，你自行修炼吧，有不懂的地方再问我，我回观里躺一会儿。”

“是！”谭灵韵目送无尘回观，便在院中盘膝而坐，双手掐诀放在膝盖上，宝剑则搭在了双臂之上，开始修炼【葵花宝鉴】。

“天地阳气生时，在于子午二时。当是此时，当摒弃心中杂念，定心圆性。”谭灵韵的声音在院中回荡。

无尘回到观里，躺在了摇椅上。这摇椅不知过了几百年，早已腐朽。无尘用法术将其逆转时间，焕然一新，便安稳躺下。

见谭灵韵如此刻苦，无尘嘴角微扬，心中欣慰。方才他轻拍谭灵韵肩膀之时，已经施展神通将谭灵韵的衣服转化为一件品质极高的法宝，既能水火不侵、寒暑不避，也可以屏蔽气息，隔绝探查。最重要的是，可以自行护体，这也算是给谭灵韵的生命安全加了一道保险。毕竟无尘也没有个正经弟子，对谭灵韵这个小姑娘还是比较喜欢的，希望她能快点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