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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他,助他上位

作者:遇夕 | 分类: | 字数:45万

第4章 礼不可废,继续拜堂

书名:嫁他,助他上位 作者:遇夕 字数:2570 更新时间:2024-11-07 02:38:16

世子府红檐缀锦,喜气盈门,正是越钦娶世子妃的好日子。

“什么,拜堂免了!”

李叔惊呼一声,望了望府里头的满座宾客,想着还是哄一哄面前的人:“俗话说送佛送到西,你可不能不管拜堂。”

申觞摊了摊手,无所谓道:“我只负责接亲,拜堂我可不管。”

“真免?”

“这话你不该问我,该问越世子。”

“大喜的日子也不见他人,我要问得到,还跟你在这里闲扯。”

越钦少时住在宫中,李叔虽说是他父亲一辈的老人,可也摸不准这个小主子的心思,踟蹰着问:“世子没来,是不是默许此礼可废?”

申觞不置可否,倒是从斜处传来一句话:“谁说我默许,礼不可废,拜堂。”

长长的队伍对面,越钦骑着黑马缓缓靠近,一袭红衣婚服,似照林春曦,自得繁花挽枝,飒飒间,惊起人心潋滟。

随行的侍女引颈瞩目,时不时还羞得跟旁边的人耳语几句,无非就是夸越钦长相英俊。

确实也衣冠楚楚,申觞一想起他刚出任务回来,总觉得那人的红衣是鲜血染就,顿觉世人愚昧,被一躯壳所误。

脑海不知怎么,就冒出一个词:衣冠禽兽。

越钦翻身下马,故意停在申觞面前,颇具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是知他适才所想一般:“大喜的日子,暗地里诋毁人可不吉利。”

申觞神色自若,抓起一旁的弓箭递给他:“既然已经不吉利,你不妨把箭射偏一点。”

起初还以为申觞已查出足够的证据证明栖乐同岑医官之死有关,谁料不过是故弄玄虚。

越钦接过弓,挑指拨了拨箭弦:“这婚事纵然轻许,可我也不能当着刑部尚书的面行凶。”

他抬眸,目光锐利:“还是说,刑部尚书大人抓不着她的把柄,想借刀杀人,全一世英名。”

申觞一笑:“你该接新娘子了。”

“是啊,世子,再不射,要误吉时。”李叔也插了一句话进来。

越钦将弓往李叔手上一放:“我是娶世子妃,又不是威慑囚犯,何须三箭彰显一家之主的地位。”

他说完,又警告般看了申觞一眼,好似在说此后她是我的人,就算要处置,那也应该由我处置。

越钦朝花轿靠近,喜娘已经掀开轿帘,里头的人盖着红色绣凤盖头,看不到任何情绪,却听她说了一句:“星纪此举不合规矩。”

越钦并不在意,放言道:“在我府中,我就是规矩。”

他一手捉住宽袖,刚抬臂伸进去,目光在那交叠的纤纤玉手停留一会,又收回来,也就是这一瞬,栖乐注意到他袖角的暗纹。

越钦拿起一旁的红绸,任由喜娘将另一端塞入栖乐手中,才牵着人走入世子府。

众人见证下,他们叩拜天地,全了成婚礼数。

宴客的地方也在这一刻逐渐热闹起来,人影相叠,觥筹交错。

有宾客喜滋滋仰头喝尽杯中酒,细细品了下味道:“喜茶?”

于是他站起来扬声道:“谁把喜酒换成喜茶的?”

想来他不知情,旁侧的红衣男子将他拉下来:“越世子从不喝酒,招待你茶,该惜福。”

“此话何意?”

“曾有人喝过一杯,不是茶,而是毒,当场死在宴会上。”

“红白喜事相撞,岂不晦气?”

“晦气什么,不过是有人参透生死簿,提前为民除害,明明也是喜事。”

“那是个恶人?”

“你抖什么,难不成做多了亏心事。”

“坊间传闻,星次台有个“除恶务尽”的星纪,就是他啊。”

“是他。”

话音刚落,就有人唤红衣男子:“霖屿。”

下一秒他的袖子就被旁侧人死死攥住:“你是霖月老。”

霖屿朝他笑笑,又不敢让越钦久等,抓起袖子一扯,从他的手中挣脱,拿起一旁的青伞,走向越钦。

随后,被越钦带至一旁,他还未言,霖屿率先说道:“不必客气,颂扬你的好名声,都是兄弟我应当做的。”

“当然你也不必感动,我这刚忙完太子的婚事,快马扬鞭就过来喝你的喜茶。”

看到越钦那颇不在意的神色,霖屿觉得定然都没说到他的关注点上,转而小声道:“你莫不是找我要房中秘术?”

越钦极度无语:“不是。”

“明日你陪我去祭奠父王母妃。”

“不是,我陪你去过多年,不能总赖着我,你得带世子妃去啊。”霖屿似是猜到什么,“怎么,这等好机会,要留给你的心上人啊。”

“闭嘴。”

霖屿收敛一些,乖乖道:“明日我会准时来。”

未等霖屿推他,越钦就又回到且莫院。

当初赵叔问他新房是否设在常住的且从院,他却选了且莫院,这样也免去搬家辛劳。

因是新院,屋内器用供帐,皆新皆简。

他踏入新房,见烁灯耀华,绸缪缥缈,却没有之前那般风轻云淡。

说来也是人生头一回,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奉献出去。

有点可惜!

越钦依着规矩掀开盖头,姑娘抬着花月貌,张口便问:“星纪怎么回来这么快?”

经她这迎头一问,仅有的那点似有若无的心绪都无影无踪。

听过怨迟的,今日他却经历一遭怨早的。

越钦皱眉,人已转身坐到床对面的楠木椅上,瞥了一眼灯笼锦支摘窗,目光才落回栖乐:“宴会有李叔应酬。”

隔远之后,适才他掀盖头时闻到的浓郁香味减淡一些,栖乐似猜到什么,并未多问。

红烛冉冉,两人之间泾渭分明,他定然不是来洞房的。

甚至细看起来,面前这人好似怕她要占他便宜似的,栖乐其实不在乎那些,既然他也没想法,自然是好事。

她念起此处并非是越钦常住的院落,索性问:“星纪前来,对我有何交待?”

今日说话倒是和气,越钦沉声道:“府中事务有越叔掌管,你做好世子妃就行,若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可以找李叔和希夷。”

既然他不约法三章,栖乐也不会自找麻烦,淡淡应下:“好。”

越钦按着腿站起来,看着她道:“那你安歇吧,明日还要入宫。”

“何时去?”

“申时。”

按照熹平国传统,世子娶妻后,世子妃应该给兄长敬茶,以往都是趁着给长辈请安一并安排,也免得挑时辰再唤人来喝茶。

他所说的时辰,像是在刻意免去一些繁文缛节,当然,这样一来,她便见不着太子。

看来越钦还未卸下对她的防备,栖乐恭敬道:“谢过星纪。”

越钦最后扫了她一眼,才挪步出屋,径直就回了且从院,鸿蒙迎上来,进屋帮他重新换药。

鸿蒙边摘下棉布,边关切道:“主子其实不必特意回这一趟。”

“无妨,这是我该尽的责任。”

“可她是凶手。”鸿蒙显得执着。

“岑医官又何尝是好人?”越钦若有所思,“她的身世像是被人处理过,再仔细查查,到底是从哪里去的仰韶。”

“仰韶爱重姑娘,向来不喜选送良家子,往年都是拖延至最后一日,今年却格外积极,她估计不是仰韶人。”

鸿蒙已经包扎好他的伤口,回道:“是,属下吩咐希夷去办。”

“你亲自去办,希夷往后跟着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