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他,助他上位
作者:遇夕 | 分类: | 字数: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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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意外的贴近
绿树阴垂,藤萝画墙,栖乐玩性大发,越钦虽说看不见,亦能料定笑容灿烂。
“东院月季最盛处有。”
放在月季最盛处,到底是防人,还是防鼠。
栖乐不顾这点猜想,拉着越钦便往东院走去,到了地方,特意挑了一处对着月季的小亭,同越钦假意恩爱。
心底在默数“一、二、三…。”
数到“十”的时候,听到“哎哟”一声,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如过街老鼠般逃走。
此事让人讨厌的声音响起:“世子妃当初就是这般捉弄太子和郡王的?”
栖乐发觉手还被他握着,立马抽出来,保持距离:“比这精彩。”
“等端午节礼那日,或许更精彩。”
话音刚落,有脚步声逼近,两人不约而同望过去,见霖屿在前面引导,宛晚同另一个男子缓步走来。
白衣无尘、普结善缘的翩翩公子,将宛晚的姿色都掩盖过去,绝世于人间。
栖乐认出他,是当初教她毒药的二师兄,现在是改尘阁阁主。
一时安静得厉害,越钦觉察出危机感,看向旁侧的栖乐:“还看到谁了?”
栖乐回神,宛晚二人已走入亭中,宛晚向他们主动介绍:越世子,这是我的义兄改尘阁阁主。”
延暮适才也认出栖乐,心中惋惜,还是走了师父云阙的老路。
彼时他的目光已经落在越钦身上,光一眼,还是瞧出他眼疾的事实,并未揭穿,只是行礼:“见过世子、世子妃。”
“阁主客气。”越钦回完,面上又恢复冷漠,说着他的猜测,“阁主突然造访云府,来给老阙上香?”
“还请越世子带路。”
栖乐警惕地看着延暮,越钦的伪装落在医术精湛之人的眼中,怕是早已猜出,他此举是要试探。
看来不能再拖,她忙道:“上香还是要衣冠整洁,不如阁主先到客房整理。”
延暮想了下,才颔首:“世子妃说得有礼,是应该庄重一些。”
越钦接话吩咐:“霖屿,有劳你带太子妃和阁主去旁侧的客房休整,一个时辰后在祠堂碰面。”
人散去之后,越钦开始问栖乐:“为何要拖延?”
“阁主已经看出你的眼疾,我猜他未揭穿,是念着同门之谊。”
“拖延一个时辰,我的眼疾就能痊愈。”
“可以。”
可以?
这两个字在越钦脑中回荡数遍,回声越来越大:“世子妃不应该跟我解释?”
无非是想捉弄他一下,故而选了疗效长的法子。
只是实话实说,定然会浪费时间。
栖乐知道越钦对她面冷心热,朝他缓缓靠近,手轻轻抓着他的双臂,下颚抵着他的胸膛,仰首柔声道:“突然要跟你共处一室,我害羞,所以才选了此法。”
“我保证,对你没有损伤。”
这一刻,越钦深刻体会到为何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的一字一句都暖化了心间的冰,一时如同春水般柔软。
他双手握拳,用言语推开了令他柔软之人:“算了,我不计较了,去旁屋治病最要紧。”
栖乐得逞般逃开,越钦又问:“可还要准备什么?”
“没有了,去屋内就行。”
他们一并在屋内落座,越钦配合般地闭眼,栖乐从袖中抽出银针包,取出银针在眼部有关的穴位浅扎,手法娴熟。
最后一针扎完,她道:“睁眼试试。”
越钦的长睫毛在眼下铺展几下,许久未见光明,他伸手挡了一下入眼的强光,等适应下来,才放下手。
他看清楚了面前的栖乐,懒懒开口:“这么着急治我,你适才说的是其次,实则是怕你的二师兄责怪。”
越钦说得没错,延暮曾教导,治病救人,当择最佳之法,切不可因为恩怨故意拖延,或是因为求利迂回。
在整越钦那刻,她忘了这句教诲。
“不错。“她没有否认。
越钦“呵”了一声:“如今太子妃才是他的义妹,为了我们的合谋,世子妃还是要注意言行举止,切不能暴露云阙义女的身份。”
说起来,栖乐适才也就是看了一眼,就垂下头思索,越钦的言语有些言过其实。
诧异间,心想他本就是这般警惕的人,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淡淡承诺:“我有分寸,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马脚。”
“私下也不许见,郡王、太子多少双眼睛等着抓你的马脚。”
“毕竟他帮我隐藏身份,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当面一谢。”
“也行,你何时去,我陪你。”
越钦发现她一怔:“你们又不叙旧,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他们聊的多是毒药的研制,确实不适合越钦听。
栖乐如实道:“怕你泄露毒药的配方。”
只是毒药配方?越钦想起霖屿此前说的话。
“孤山野岭,少男少女,几个月朝夕相处,教授技艺,能不生情,你信吗?”
跟他朝夕相处就想法子避着,跟延暮相处就是游刃有余,如此说来,他们肯定有点什么。
要不然,燕都没几个少年,是能入她眼的。
不入眼,只是因为眼中装了其它人。
看来,在栖乐身上实打实地得到验证。
“给你机会见。”越钦大大方方道,实则胸膛压着一口气。
“多谢,还得麻烦星纪找个隐秘的地方。”
就不该对她如此宽容,这下直接不客气起来,越钦轻轻笑起来:“这要另算一债。”
“也就是世子妃欠我两债。”
这人真会趁火打劫,讨厌极了。
栖乐爽快道:“成交。”
“要还,可是不容易,世子妃,要不再考虑考虑?”越钦提醒。
见他的情状,似是想好,栖乐立马问:“你想好的方式是什么,不妨说出来,这样才好考虑。”
越钦也不遮遮掩掩:”此前不是说了,若是你的未婚夫找上门,我就放你走。”
“是说过这么一句话,怎么?”
“从现在起,你欠我一债,就从你未婚夫找上门起,迟延一年离开。”
栖乐慕然抬眸,见他一切如常,果然是她多想,他这种人,怎么会动情,无非是想将她留下压榨。
“后悔了。”越钦低声问。
“可以。”
越钦闻言确认起来:“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说的事,不是一天两天,是一年。”
“我听清楚了,欠债还债,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