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他,助他上位
作者:遇夕 | 分类: | 字数: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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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群民诉恶意侵田案
“老爷,不好了。”
贾善人正舒心惬意时,院外传来贾管家的声音,一句话说了数遍。
他看了一眼正在别腰封的小美人,等她退出去,才有些恼怒地抬眸:“何事?”
贾管家缓了口气,一字不断地陈述:“韵山村民清早击鼓,状告老爷恶意侵田,这会县衙的人已经到门口。”
他购买田地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怎么都称不上恶意侵占。
这群刁民,不知好歹。
贾善人哼了一声:“闻烛来了?”
“只是官差传话,说闻大人请您堂前问话。”
闻烛,韵山县书香之后,一心读书,从不管县内事。
谁知今岁突然中榜,他放着好好的皇城官不做,偏偏自请归乡,接任韵山县县令。
自从他当县令,阻了他不少好事。
两人明里暗里对付多次,这人一直揪着他不放,贾善人无奈才将他私写国史的事情传到燕都,不曾想竟然得陛下赏识,由越星纪亲自来请。
难怪迟迟不去,原来等着拔完他这颗钉子。
贾善人拍了拍膝盖:“走,去见见这个手下败将。”
暖热轻旋,空中还贴着几段碎锦,静待转机的闻烛站在县衙的门口,终于等来一展身手的时候,为这一刻,他故意引起皇都注意。
这会,他已将韵山村十几名村民安置妥当,深知升堂还不到时机,还要再等一批人,现在先探探贾善人此刻的虚实。
一炷香之后,闻烛看到贾府马车下来一个棕熊般的身影,正是韵山毒瘤——贾善人。
他也看到闻烛,依旧包裹着良善的面孔:“闻大人,听你传唤,老夫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闻烛将手一摆,一如既往地漠然:“衙内细聊。”
少年瞳孔蕴着转瞬即逝的寒冰,贾善人只是扶着管家的手徐徐跟在身后,直到进入屋内,继续开口:“闻大人,可是为群民诉老夫恶意侵田案为难?”
闻烛若有所思地掠了他一眼:“贾善人的消息着实灵通,您如何看待此事?”
贾善人早就想好说辞:“全是误会,老夫为善一方,屋门口还立着功德牌,跟这“恶意”两个字是全然不沾边,还请闻大人明鉴。”
“确实要好好鉴一鉴,若非本官下令不许农田买卖,怕是整个韵山县的农田都落入贾善人之手。”
闻烛的言语徒然尖锐犀利:“敢问贾善人,误民生计,致使一县藏患,算不算恶意?”
这个切入点倒是新奇,贾善人并不畏惧,似笑非笑道:“闻大人乃贤官,也懂非证不拘的道理,既然没有拘老夫,说明也只是片面之词。”
“既然是片面之词,老夫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贾善人大错特错,本官是想给你一次自新的机会,话已至此,请回府想想。”
贾善人心间一拧。
闻烛面上无笑,他此举志在乱人心神,毕竟有刺客举证的消息在前,又有群民指控在后,逼到悬崖的人会做什么,可想而知。
他很期待这只棕熊反扑,到那时,便是宰熊时。
贾善人一言不发,离开的时候,依旧镇定,回府之后,手心却是一片凉意。
……
群民诉恶意侵田的消息也传到栖乐耳中,她拿起一片西瓜,咬了几口,又将盘子端到越钦面前:“以虚探实,星纪是何时同闻斋主……。”
她想了想,改了称呼:“何时同闻大人同仇敌忾的?”
星纪捏着一片西瓜,在指尖端详,那日再会闻烛的时候,晨空之霞绚红无比。
还是在见闻书舍,他早早等着闻烛过来。
人一到,就淡淡开口:“闻大人,再聊聊。”
“越星纪这窥人心思的本事,果真是同旁人不同。”
闻烛不紧不慢在他对面坐下,窗外竹影婆娑,他瞥了一眼,对上越钦的目光:“彼此彼此,闻大人不也早就想要《七闲集》?”
闻烛破天荒露笑,确实如此,当探子回禀改尘阁阁主要来韵山时,他就猜到韵山有云阙的爱徒在。
果不其然,正是越星纪的世子妃。
他瞧出越星纪对这世子妃非同一般的情谊,定然不想她涉险,便提出两个要求。
而这《七闲集》,正好可以帮越星纪拌住世子妃,不至于一下子奔到险境。
“不错,一开始我就想同越星纪合作,一起除掉贾善人。”
明面上的交易,实则是为了暗地里的合作。
越钦从他那澄澈的眸中抽出痕迹:“你不想从侵田案入手,而是从致使兵部尚书下马的早幺儿案下手。”
不愧是星次台的主事人,仅凭微毫的痕迹,就能猜出他的计划。
闻烛自然没有遮掩的必要:“确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侵田案的假象可以让贾善人放松警惕,如此才能收集月临早幺儿案的证据,给他沉重一击。”
能提收集证据,看来眼前人早就开始了,只是遇到困难,需要协助。
越钦看破一切:“你知道给贾善人‘揠苗悲’的人在哪?”
“此人就在韵山,山林险峻,连贾善人的护卫都不敢轻易入山,但我知道,越星纪的人敢。”
越钦不假思索道:“他不够,你有没有月临名册,还要有受害人指证才行。”
闻烛从袖中取出一物:“这是散落各处的月临旧人名册,有劳越星纪。”
越钦接过名册,唇畔微微笑起来:“闻大人屈居一方,着实可惜。”
合作的画面一晃而过,越钦将西瓜拿尽,牙齿陷进去,迸出鲜甜的汁液,润了润喉咙。
明明很甜,看着栖乐绷紧的脸和紧握的拳头,恍惚之间,全是涩。
越钦有些慌地开口:“抱歉,我并非故意要挑你的伤心事。”
栖乐对上黑眸,读懂了其中的愧疚,肯定道:“你没错,隐藏并不能昭雪,要昭雪就得扒开结痂的伤口,将血淋淋的一面呈现出来。”
说到最后,声音突然急转直下,缓慢地朝一方禁地靠近,刚才的愤懑转为怯懦:“告诉我,你找到了月临哪位旧人?”
越钦还未开口,栖乐显得执拗,压过了适才的怯懦:“我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