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瑶顿了顿，撇开眼道：“珠子。”

莫衍这才恍然大悟。他木讷半晌，方道：“我吩咐人去取了火盆与被褥，等屋里暖和些了，我......我帮你……”

君天瑶环视了屋内，道：“这是哪里？”

“麒麟宫，在我卧房里。”

君天瑶没有接话，气氛静得让莫衍有些心慌，他在脑海里飞速地寻找可以聊的话题，突然灵光一闪，道：“若鹰......我已命人将若鹰送去段明哲那里了，你也可以安心了。此次是我不查，让你们平白受了诸多委屈......”

“白子濯。”君天瑶突然打断他的话，“在你心里，我只是你的所有物，是吗？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是不是？”

莫衍想说不是，但他却不知该如何说。

君天瑶接着道：“若此次你看到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那若鹰一定会被你处死，而我一定会不断忍受你的羞辱折磨直到疯了或者死了，是吗？”

莫衍神色僵了僵，他嘴角动了动，强装笑脸道：“可这不是你们的本意，是被人算计......”

“若这不是算计呢？若我心甘情愿呢？”

莫衍再也笑不出来，他嘴角耷拉下来，仿佛要哭出来一般。良久，他满眼委屈地看向君天瑶，才道：“君天瑶，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去爱一个人吗？背着情人与别的人上床，那是背叛。”

“可我们不是情人，一切都是你单方面的强迫，我根本就没有爱......唔......”

莫衍堵住眼前这个人不依不饶的嘴，心中的委屈就要溢了出来。

加上赶路的一天一夜，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全是因为这个人，可这个人却不知好歹，还想着心甘情愿于别人，他岂能不觉得委屈。

只片刻，他就放开了君天瑶，看着那人冷漠又无情的眼睛，撇了撇嘴，道：“那你就当......就当我只把你当做宠儿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侍从来摆好了火炉，屋内登时变暖和了起来。

待侍从退下了，君天瑶抬眼便看见莫衍正抱着一床被子站在屏风后，他委屈的神情，看上去仿佛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被夺了权的人是自己，被当做*宠的人是自己，被无端羞辱的人是自己，他有什么好委屈的？一副谁欠了他的样子是做什么？

君天瑶看见莫衍这个样子就一肚子火气，干脆闭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屋内只有火炭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君天瑶终是忍不住睁开眼，发现那本立于屏风后的人竟已站到了床前，动作神情丝毫未变。

忍无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君天瑶怒道。

“……。”莫衍依旧是那副表情，依旧是那个动作。

君天瑶没有答话。

“你不说话，那我当你是默认了？”莫衍说道。

虽说……，但这种事情到底有些尴尬，一时间，莫衍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毕竟他……

“你愣着干什么？！”君天瑶没好气地说道。

“我......你教我怎么做。”莫衍的神情总算有了一丝丝变化。

君天瑶被气笑了。“这种事情还用我教吗？你……我的时候，怎么不需要人教啊？”

莫衍呼吸一滞，理亏道：“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就当是再强迫我一次好了。”君天瑶说完便闭了眼，只把自己当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当心着凉。”莫衍将被子盖在他上半身上，然后坐在榻边，……。

“嗯......你别乱......”君天瑶……。

“我不是故意的。”冷静异常的声音，让人听了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不到啊，在哪啊？”

“……”

“不行啊，要不我们换别的东西？”

“你敢！”

“......”

“你配合一点。”

“怎么配合？”

“……”

“......”

“啊！你踢我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乱*。”

“你就是故意的。”

“......”

让人听了……的话不断从卧房里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

……

君天瑶平复呼吸，道：“滚出去，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