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要离开，莫衍不肯放手，他一气之下，刺伤了莫衍，后续发生了很多令人痛苦的事情，那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难道这次，也要拿莫殷的性命来赌吗？

很快，到了晚上，君天瑶像往常一样坐在棋盘前研究那盘死棋。

“哐当”一声，卧房的门被撞开了。

他朝门口望去，醉醺醺的莫殷跌跌撞撞来到了栖鸾苑，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壶。

莫殷很少饮酒，更何况是喝的如此酩酊大醉的情况，基本没有过。

君天瑶立马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人。

酒壶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君天瑶将莫殷扶到床上，打算给他倒杯醒酒的茶，却不料被莫殷一个用力，压倒在了床上，紧接着，浓烈的酒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唔......”君天瑶奋力推开莫殷，气喘吁吁道，“你又要强迫于我？”

莫殷似乎听进去了他的声音，身体明显一僵，可随即他又强行吻上了君天瑶的唇。

君天瑶挣脱不过，逐渐被吻得晕头转向，都要忘了反抗，可莫殷却得寸进尺，大手已经探进了他衣内。

他瞬间清醒，想阻止莫殷，却无济于事，他挣扎着腾出一只手，摸向枕头，最终顺利拿到了那把刀。

“别动。”他气喘吁吁，将刀抵在莫殷脖颈上，威胁道。

脖颈间传来刺痛，莫殷酒也醒了不少，他看着君天瑶警惕而又冰冷的眼睛，心仿佛被寸桀。

突然，他握住君天瑶的手，将尖刀往自己胸口送去。

君天瑶有些慌了神，害怕他在酒水的作用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你疯了？！”

他想收回手，却无济于事，挣扎间，尖刀已经划破莫殷胸口的衣物。

“我死了，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逼你做莫玄了。”

冷静的声音，让君天瑶怀疑，莫殷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你不要逼我！”他几乎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

一瞬的沉默后，他手上猛然一紧，紧接着，尖刀刺穿血肉的声音传来。

他呆住了，莫殷竟紧握着他手刺入了胸口！

直到血水流到他的手上，他才反应过来，几近崩溃。“你疯了？！你放开我！”

可莫殷却死死握着他的手不放开，不顾一切，再次俯身，亲吻着他的每一寸。

尖刀越没越深，血腥味弥漫在君天瑶鼻尖......

“真是个疯子。”

君天瑶推开被他一记手刀敲晕的莫殷，坐起了身。

那柄尖刀依旧插在莫殷心口的位置，鲜血不断溢出，他不禁紧紧皱起了眉。

一个比一个疯。

他吩咐下人去叫莫行之，自己则先简单帮莫殷止了血。随后，他换掉自己染血的衣物，简单收拾好行李，打算趁机离开。

临走前，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莫殷唇色苍白，脸上毫无血色，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莫殷出事。

可他也知道，若是等到莫行之及其他人到来，发现莫殷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莫府一定会立刻戒严，到时候他想离开，就更难了。

不远处传来嘈杂声，他狠了狠心，趁着夜色掩护，避开人群，离开了栖鸾苑。

可他还是低估了莫府的速度，等他到达前门时，莫府已经戒严，门口更是被影卫围得水泄不通。

显然，想从前门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可偏偏这个门是唯一一个他知道出府后该怎么走的，如今行不通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可其他出口，他还算熟悉的就是通往后山梅林的那个门，也就是离上次莫殷囚禁他的藏宝屋最近的那个门。

但山上梅林是否能通往山下，他是完全不知道。

这冰天雪地，到处茫茫一片，万一在山谷深处迷了路，是极有可能被困死其中的，而且还要时刻提防外出觅食的猛兽。虽然他的内力已经恢复了有三成，但想要在茫茫大雪中逃出偌大的千鹤山，依然希望渺茫。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试上一试。临行前，他去东厨偷偷拿了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可到了东门时，发现那里也已经被围起来了。

不得已，他只得躲在假山后面静待时机。

这一等，天都要蒙蒙亮了，也不见守卫有换班的迹象，他心中难免急躁起来，若是莫殷醒了，就更难逃出去了。

突然，守卫似是发现了他，朝他这边走来。他心下一惊，往后面的山体里退去，不料，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

“唔......”

他奋力挣扎，手肘往后用力，撞在了那人胸前，那人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