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赌气似的盯着钟离的脸，腮帮子鼓鼓的，问道：“为什么你自带眼线和下眼影啊？”

“什么？”钟离歪头，没听懂御坂美琴在说什么。

“够了。”御坂美琴再次被闪到，干脆闭上了眼睛。

钟离摸不着头脑，才刚见面，怎么就生气了？

“你真的是素颜吗？”御坂美琴问完这一句，转身走进商场。

钟离跟上她，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

御坂美琴：“……”

好，我服了。

“说正事，我前两天在黑子口中听到了一些有关于能力者的事情。”御坂美琴正色道，“这半个月来，风纪委员处理的案件中，有多起案件能力者存在能力提升现象。有的能力者直接从lv.1到了lv.3。”

钟离思考了一下，说道：“已经引起巨大社会影响了吗？”

“暂时还没有。”御坂美琴摇摇头，“这些案件暂时还被押在风纪委员手中，没有对外公布。不过对社会治安已经产生影响。”

“在都市怪谈的论坛上已经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御坂美琴拿起手机，递给钟离。

钟离翻看了一下，蹙紧了眉头。

学园都市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是上级的特意安排，那就是研究者们又在拿学园都市的学生做“小白鼠”。

将已有的信息做结合，钟离很难不想到有富春树的“突破型能力者计划”。

只有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归结到有富春树的计划上，才有办法得到合理的解释。

“啊——”

钟离还在沉思，被御坂美琴的叫声打断。

“怎么了？”钟离回过神，急切地问道。

御坂美琴难道遇到什么困难了？

“呱太！这里居然有睡衣呱太！还是最新推出的系列！”御坂美琴惊喜若狂，拿起睡衣看了又看，喜爱得不得了。

钟离：“……”

陪御坂美琴把这个店家所有带呱太元素的衣服大采购了一番，钟离才提着大包小包从里面走出来。

“唉……”钟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小姐的购买力，不得不服。

御坂美琴心满意足地走在前面，留下后面提着购物袋艰难前行的钟离。

钟离无奈垂头。

太多了。

为了减轻重担，钟离把它们全都收进了背包栏里。

时空之神怎么说也是给了他一点优势的，让他可以打开虚拟背包，存放物品。

几步追上御坂美琴，钟离终于走得轻松了些。

御坂美琴看钟离两手空空，问道：“东西呢？”

钟离伸出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存起来了。”

“哦。”御坂美琴了然地点点头，说道，“原来你还有折叠空间的能力。”

“嗯。”钟离眨了眨眼睛，浅笑着应道。

在自小就生活在学园都市的学生们眼中，或许真的很难理解不是能力者但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吧。

不论是御坂美琴还是布束砥信，都把这一切归结为“能力”。

如果硬要给钟离的能力命名的话，应该叫“仙法”。

不过钟离也不想和她们解释过多，干脆把自己的人设设定为“什么能力都有的能力者”。

-

午饭御坂美琴选了一家烤肉店，也是朋友们推荐过的。

御坂美琴不常出来，对学园都市各种店铺信息并不了解。

是佐天泪子推荐她来这里的。

佐天泪子说这里的肉质肥美，还可以让服务员帮忙烤肉，服务态度很好。

御坂美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肉，美其名曰：“既然出来玩了，当然要吃得多，吃最好的，每个尝一口，看看哪个更好吃。”

钟离：“……”

两小时后，桌子上的肉只消去了一层外皮。

御坂美琴：“……”

钟离笑着看向她：“吃得多，吃最好的？”

御坂美琴再次沉默。

“没事，打包吧，回去带给你的朋友们吃。”

御坂美琴点点头，应道：“好。”

这些打包的肉再次进了钟离的“背包”。

结账依旧是御坂美琴结的，钟离站在店门口看风景。

这里是商场内部，哪里有什么风景！

御坂美琴早就知道钟离出门不带钱，这次出来也没想着让钟离付钱。

“最开始说的那件事情……”御坂美琴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认为那三封信逃不开干系。”

钟离点头应道：“确实有关。”

“你调查到了？”御坂美琴退到钟离身边，问道。

“调查到了。”钟离说道，“你上次炸的那个研究所，里面正在进行一个项目，叫‘突破型能力者计划’。”

“‘突破型能力者计划’？”御坂美琴重复了一遍。

钟离说道：“对，我不知道这个具体要做什么，仅凭猜测而言，这个计划估计和你所发现的事情，有着必要的联系。”

“黑子她们风纪委员的事情我不能多做过问，但是我只知道事件中涉及一种特别的蒸汽眼罩。”御坂美琴说道。

“蒸汽眼罩？”

“我给你找找照片。”御坂美琴翻了翻手机，找到一张图片，递给钟离。

钟离接过，惊呼出声：“西西？”

“什么？”御坂美琴凑过来，问道。

钟离指着照片上的蒸汽眼罩，说道：“这上面的图案，就是研究所研究出来的新型智慧机器人——西西。”

御坂美琴看向屏幕。

这是御坂美琴偷拍的风纪委员177支队的电脑屏幕的照片。

御坂美琴那时候在等初春饰利和白井黑子执行任务，两人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讨论起来。

御坂美琴自然也没有错过这次机会，借机记录了很多相关资料。

照片里，蒸汽眼罩上的印花是个数码的电子大眼睛，有各种各样的表情。

“你确定吗？”御坂美琴凝眉，看向钟离。

“不会出错，我见过西西两次，这眼睛也算是西西的特征。”钟离回答，又谨慎地问道，“其他机器人没有这样的表情吗？”

御坂美琴眯着眼睛观察了半晌，晃了晃手，“学园都市的警备机器人都只是会出声，有警备系统，没见过有这种表情的机器人。”

“那非警备机器人呢？”钟离解释道，“家政机器人和服务型机器人，有没有类似的？”

御坂美琴仰头想了想，还是否定道：“没见过。服务型机器人会设置脸，但他们的脸都是统一的，和这个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