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听妖魂,美艳师姐缠上我
作者:叶杍白 | 分类: | 字数:3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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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三绝公子
卫大彪回奔的一路上,他又斩杀了六位西戎之人,当他赶至货车旁,原本浩浩荡荡的人马,如今仅余一十六人,二元镖局副镖头元让正与一灰袍男子厮杀,两人均手持双刀,只是那灰袍男子的刀刃更窄、刀身更长,一时看起来是难分高下,而另一边雷天虎手持大刀应对七位西戎人夹击,雷虎断魂刀法不时传出奔雷之音。
“雷天虎应该很快就能脱身,我该先帮元让。”卫大彪念头一到,立马奔向战圈,一刀朝着那灰袍男子砍去,可那男子好似身后有眼,一矮身便躲过这一击,接着那双刀交叉斩向卫大彪腰间。
“好诡异的身手!”来不及细想,卫大彪在空中翻滚躲过致命一击,落地时他身旁站着的正是身着棕色劲装、双手持刀的元让,两人对视一眼,接着便默契的携手朝那灰袍男子攻去。
明明那人内劲只是寻常二流的水准,可那刀法却诡异至极,频繁躲过夹击并频繁送出杀招,一时间拿不下他,还次次皆有生死一线之感,卫大彪想到了大海那一边瀛国刀客的身影,怎么有西戎人,还有瀛国人?
在卫大彪与元让二打一时,另一边的卫子靖正在一打二,原先在他身边的卫家子弟,如今已倒了满地,卫子靖武艺繁多,师承莱州七怪,又意外习得金竹帮帮主洪金竹的另一项绝学洪波日流掌,可无奈战阵经验不足,拳脚之间又优柔寡断,明明功力强于对手,却屡屡被双叉压制。
旷野之上,西戎人以多打少的战斗逐渐进入尾声,一些镖师试图逃离,可那座下马儿跑出两步便会轰然倒地,原来那毒是渗入气血之中,驮马消耗最大、药效来的最快,而寻常马儿并未如此明显,只是倒了逃命时,药劲一上、立马倒地。
战之不胜,逃无可逃,这成了绝望的死地。
仅余的几位镖师与卫子靖很快便被包围在内,而刚冲出围杀、腾出手来的雷天虎,一看这场面,不要命的运转内劲,雷虎断魂刀所到之处,血光四溅,真如猛虎出笼、锐不可当,片刻便杀了十来位西戎人,可就在他杀红眼时,一白衣男子摇着折扇站在他的面前。
“你,「三绝公子」萧贝冭?”雷天虎惊讶的看着那张英俊的脸。
收起折扇指着雷天虎,萧贝冭淡淡的说道:“噢?我可记不得你,这里送你一句话,命比银子重要。”
提着沾满血的大刀,雷天虎皱起了眉,这「三绝公子」他是听说过的,只是并未交过手,若是被一句话就吓跑,未免太窝囊了,想着便大吼一声:“我与卫三有兄弟之情,来战!”
萧贝冭摇了摇头,手中折扇一开便甩出,急旋着飞向雷天虎,雷天虎不假思索提刀便砍,可那折扇好似成精一般避过这一刀,接着斜着飞速打向雷天虎左侧!
“噗呲!”
“啊!”
一声小、一声大,雷天虎落地之时,一粗壮的左臂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旁。
雷天虎捂着左臂断口处,大喊着:“真气!准一流!你竟然真的是准一流。”
“我刚才那句话依旧有效,我不是嗜杀之人,你懂的。”萧贝冭不知何时收回了折扇,依旧在那儿摇晃着。
逃还是死战?
死战无非是送死,可逃了如何对得起卫三?
雷天虎痛苦的思索着,只是还未彻底想明白,两柄带血槽的利刃已刺进他后背、透胸而出,一蒙面黑衣女子站在他的身后,双手用力的下压着。
“我,你。”
“嘭!”未尝失过一镖的神话至此终结,断魂刀魂断潞城西。
“阿珞,最近进步很大嘛!”白衣男子走到了雷天虎身前,随意说了句。
那蒙面黑衣女子站起了身,黑衣紧致的包裹出那傲人的身姿,蒙面上的双眸柔中带媚,一袭粗马尾挂在脑后,那如玉般的双手甩了甩带血短刃,娇声说道:“臭师傅,怎么老让人家干这些脏活累活。”
白衣男子并未答话,他伸出一只手,牵着那被唤做“阿珞”的蒙面黑衣女子,缓缓走出了这遍布血液、尸首的地方,就像从未来过一般。
在这白衣男子离去之后,那持双刀的灰袍男子,很快便借着西戎人的掩护下脱离了战阵,骑上一匹白色的马儿,消失在这旷野的边际。
两位怪异男子离去之后,卫大彪的压力并未消失,前后左右都是西戎人,除了元让与自己的儿子之外,他已经没有帮手了,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卫子靖逃离这里!
拼命式的朝卫子靖方向杀去,后背血淋淋的他健步如飞,不多时,他已杀至卫子靖附近,大喊着:“靖儿,快逃!”
“爹!”卫子靖双掌打飞两只铁叉,毅然朝着自己父亲位置杀去。
“你是猪吗?快逃,你若死了,还有谁能替我们报仇!”卫大彪看着儿子的动作,真是又爱又气,斩马刀如泼水般挥出,寻着机会就再度大喊:“再不走,我卫大彪立马自刎于此,你就是弑父的不孝之人!!”
看着决绝的父亲,卫子靖泪如雨下,恍惚间抓住一柄铁叉奋力一拉,抓住缰绳一跃而上,多项武学开始在马上轮换施展,可这还不够,西戎人太多了,根本杀不出包围圈。
也正在这时,卫大彪身插两柄铁叉,他竟杀至卫子靖的马前,他双手持着斩马刀,无视刺来的铁叉,一步一伤、以命换命,硬生生为卫子靖开出了一条血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双眼渗血的卫子靖驾马逃出了战圈。
他回过头,那魁梧巨大的身影,已被十几把铁叉撑在空中,那鲜红的国字脸,还在对着他笑。
卫子靖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这些人要对他们举起铁叉,为什么这些人要如此狠毒,好恨、好痛!
恍惚间,他想起了那温婉的人儿,趴在马背上囔囔的说:“依妹妹,我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