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三害死后,集体穿越追妻
作者:8宝周 | 分类: | 字数:3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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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做山贼的原因
赵月白看着老旧的桌子上的纸墨笔砚,挑眉笑道:“哦?随身携带笔墨纸,你这是有备而来啊,你怎知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她捏着笔,见王大山愣着没动,颇为无语地斜睨他一眼,用下巴指指砚台,“愣着干嘛,研墨啊,要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大汉边研墨,一边轻蔑地回道:“因为我知道你们有钱人最贪生怕死,就像我们穷人最怕饿肚子最怕生病一样。”
赵月白看着他满是肌肉块块的双臂,淡淡道:“我看你牛高马大的,也不像是饿肚子的人啊,其他小喽啰倒是又瘦又柴的,怎么?你把他们的口粮吃了?”
山大王唉声叹气道:“那是你没有见过我以前的样子,自从来这里之后我都饿瘦了,我每次都等他们吃了再吃,你以为我容…”
“易”字还没有吐出来,他立马反应过来当即收声,瞪着眼睛怒骂:“我呸,我干嘛给你说这些,快写快写。”
赵月白根本不理他的命令,盯着他的脚看起来,又看看他肩膀,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观你走路姿势,不像一般人。”
他不满地大喝道:“看个屁!”
她低头写:《速惫10万两黄金,让赵武送来。》
“京城富国公府,速度要快,退下吧。”赵月白将纸折好装进信封,递给大汉。
大汉接过信封打开,低头认真看起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眉头。
赵月白看他五大三粗的样子,不见得就看得懂,但他又要认真查看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瞅。
那么几个字,他看得又慢,甚是滑稽。
她憋住笑,故作正经的催促道:“不要浪费时间,速去送信。”
“好嘞。”山大王点头哈腰地走了两步,依言就要去送信。
似乎想到什么一般,他立即停住脚步,气恼地回身,瞪着赵月白:“你命令谁呢?!这是我的地盘,要下去也是你下去。”
他不敢看她如冷刀一般的眼睛,梗着脖子道:“滚、滚下去。”
气死他了,每次都被她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什么都说了,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一个黑炭,自己有什么好虚的!
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她的生杀大权都在自己手上呢。
“不想要黄金了?”赵月白把玩着毛笔,漫不经心地问他。
“想要想要。”大汉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毛笔,趁她不注意,立马抢过她手中的笔,装进挎包里。
赵月白保持着玩笔的姿势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
她的手按在砚台上,在桌上划来划去,斜着眼睛问他:“那你还不快点下去,不怕饿肚子了?”
“别瞎搞我的墨台,我们狗头山只有这一块,拿来吧你!”他满脸心疼地一把抢过砚台。
赵月白见砚台里的墨水洒在他胸前,他也毫不在意,大咧咧地将砚台装进挎包里。
赵月白从椅子上站起身,气质绝尘地立在他面前,笑着问:“我看你走路和站姿不像一般人,怎么,从过军啊?”
“这你也能看出来?”山大王张大嘴巴,一脸错愕地看着她,错愕之中还带着点佩服。
他也没说自己的事啊,怎么被她看出来的?
她这是开天眼了?还是比其他人更能看细节?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赵月白轻轻一笑:“当然,我不仅知道你从过军,我还知道山脚下卖凉茶的铺子,是你们狗头寨的人开的。你叫什么名字?”
山大王顿时一惊,内心有些不安。
他低头思索良久,才慢慢道:“王大山。”
赵月白闻言一懵,拼命忍住笑意,搞了半天,山大王的名字倒起来写的。
她轻咳一声,温声问:“你为何会落草为寇?”
“罗草为扣什么意思啊?你说我抠门啊?”王大山不解地看着她,有点儿恼火地皱皱眉,他还第一次被人说抠门呢。
“我…我可不抠门,大家都夸我大方。”
她脸上没流露出惊讶和瞧不起的神色,非常平和:“你为什么做山贼?”
落草为寇都不知道,此人果然没念过书,刚才还装模作样的看信。
但看得出来他还没有泯灭人性,就凭他作为山贼头子还能和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这点就能看出来。
“当…”王大山张嘴就要说话,好在立刻反应过来,捂住嘴巴,满脸都是警惕:“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想要黄金了?”赵月白眉眼带笑地看着他,一点儿也不恼。
王大山滑稽的动作,让赵月白想笑,但想到对方身为山大王,肯定是要面子的,只能装作温柔的笑。
王大山嗤笑一声:“你、你威胁谁呢,是你在我们手上,不是我在你手上。”
她摇头失笑道:“可你在我面前呀。”
“你笑什么?”王大山觉得她笑得十分碍眼,皱眉问她。
“我笑你有点儿单纯。”话音刚落——
说时迟那时快,赵月白手一扬,王大山只觉寒光亮瞎了自己的眼,待反应过来时,一把匕首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
第20章 做山贼的原因
王大山涨红了脸,磕磕巴巴起来:“你、你会武?”
“不会。”赵月白老老实实地摇头,眼神狡黠:“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只是趁你不备,比你快而已。”
她在他呆呆的目光中,笑弯了眼睛,“怎么样啊,小山子,如果我以你为人质,要你放我们下山,你说你还能拿到这十万两黄金吗?”
王大山怔怔地摇头,沉默片刻,咬牙威胁道:“我们人多,你拿我做人质,也踏不出这大门,再说了,大不了你我一起去见阎王。”
看他反应,倒是一点也不怕她拿匕首割破自己的喉咙,赵月白对这个大汉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刚才听他说让底下的弟兄先吃,他再吃,本以为是个泛泛之辈,现在看来倒有几分侠义和耿直在里面。
她耸耸肩,毫无畏惧地笑起来:“好啊,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一点儿也不怕死。”
她看王大山很是不满地皱眉,便继续说道:“我死了,朝廷还会继续派人来剿杀你们,你的十万两黄金也不会拿到手,你这些兄弟姐妹们照样会饿肚子。”
说到这里,她怅然道:“到时候,你这个当家的也走了,他们处境会更艰难。”
“走了”只是委婉的说法罢了,但两人都懂这个走了是啥意思,直白点来说就是他王大山死了。
赵月白收回匕首,这家伙个子极高,不怎么好控制:“我不过是问你为何会落草为寇,这么简单的问题,回答了你们都活着,还得到十万两黄金。何乐而不为呢?”
“听听你在说什么歪理,你是把我当傻子糊弄吗?说的好像你活着,朝廷就不会再派人来似的。”王大山被她逗笑了,气恼不已地哼一声。
“你们这些做官的精明得很,我们可算计不过你们。”
赵月白微微挑眉,看来这人对朝廷命官偏见很深啊。
她负手而立,姿态从容不迫,赞扬道:“王大山,你还挺聪明的嘛。可你想过没有,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什么落草为寇,就能得到十万两黄金。这个买卖不划算吗?”
王大山眼珠转了两圈,想了想,颔首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告诉你吧。”
看女子眉目含笑地凝视着自己,这给足了王大山的勇气。
他娓娓道来:“我是被溢州汉山县知府抓去当力役的,汉山县挨着旱国交界线,那边天气出太阳的时候长,下雨的时候特别特别少。”
“一年下雨的次数一个手就能数过来,很热很干燥,白天能热死人,晚上能冷死人,据说他们靠近北边的地方还有沙漠呢!”
“这就是他们国家名字的由来。旱国与咱们交界处的国土气候接近,降雨量充足,适合农民种田,咱们这边的日子过得要比旱国好得多,他们就惦记上咱们汉山县了,时常来冒犯。”
赵月白点头,这个国家她听说过,无耻至极,旱国的操作让朝廷很头疼。
王大山走到自己的大王宝座处,拿起一个没有把手的茶壶,仰头对着茶壶嘴咕噜咕噜就喝起来,喝完后抹干嘴角的水珠。
他走下来,继续说道:“这些家伙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白天睡觉,晚上就偷偷跑过来抢东西,食物和女人他们都要。”
“汉山县,山多,可靠近汉山县的旱国,山更多更陡峭,他们抢了咱们的东西就躲进山里。哎,让汉山县的百姓苦不堪言啊!咱们汉山县的日子是比旱国好过一点,可与宋国其他地方比起来,那叫一个穷。”
说起旱国,就连身为山贼头子的王大山都蹙紧了眉头,一脸轻蔑和嫌弃,想来是对旱国人所作所为痛恨极了。
赵月白也跟着拧眉,朝廷怎么这么无能,对自家穷百姓重拳出击,面对旱国人就唯唯诺诺。
他无奈地摇摇头:“打又打不过,能怎么办呢,只有防着呗,那就是修高墙。”
赵月白差点被他绕晕,这家伙说了半天,总是说不到重点。
好在他很快就回归了主题:“我被抓去当力役,所做的事就是在边境修缮城墙,上面看我能吃苦又肯干,就让我做了军役,让我帮忙监督苦役干活。我想着怎么也混了个监工,未来岂不是能混个小军官当当。他娘的,哪知道镇长挖了个大坑等着我呢。”
说起这个,王大山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捏紧拳头,朝着一旁的茶桌上挥去,想到这一拳头下去,非砸烂不可,又在半路上停下了。
“我不能因为这种垃圾,就拍烂这张桌子。”他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抚起来。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了几下,才缓和了怒火。
说起修筑城墙,赵月白眼睛一亮,高兴地笑起来:“这事我知道,听说工程巨大,十分耗费时间和人力,还有财力。当时我还捐了二十万两黄金呢。怎么样,高墙修得很好吧?旱国贼人不敢再来偷东西了吧。”
那时候在游戏里,她真的超豪气得捐了二十万两黄金,反正这些在现实中也花不了几个钱。
听她这么说,王大山心中的怒气顿时消失一大半,看赵月白的目光有些心疼,没想到奸诈的富商也有被人骗的时候。
心疼归心疼,还是幸灾乐祸更多点。
王大山强压住嘴边的笑意,一脸惋惜道:“嗐,别提了,当地贪官污吏猖獗,拿泥巴混着稻草筑墙,旱国还没进来偷东西,这边下了一场大暴雨,把高墙冲毁了!”
赵月白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她说王大山怎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原来她捐出去的钱都被手下层层剥削了。
等这笔黄金到达汉山县的时候,已经被贪污得差不多了吧!
他仰头又喝了几口水,才继续说道:“朝廷上面怪罪下来,溢州需要人去顶罪,我们这一群无权无势又没有背景的军役和力役,自然就是最好的替死鬼,就被送来京城调查。”
她微惊,敛眉沉吟不语。
王大山唉声叹气:“溢州到京城相差十万八千里,有的力役和军役死的死,逃得逃,到这里只剩三十几人了,就连押送我们的官差,也有好几个嫌太艰苦,跑路了。”
“我们想着反正都是个死,不如反他娘的,嘿,你绝对想不到,那剩下的二十来个官差跟着我们一起上山来了。”
赵月白脸上肌肉抖了两下,怎么跟闹着玩儿似的,还伙同官差集体落草为寇了。
她一脸不解地问:“当官差难道不比当山贼好吗?”
王大山苦笑着一拍大腿:“好?好个屁!他们一路都在抱怨,拿最少的钱,干最苦最累的活,上面拿着公款吃香的喝辣的。到了他们这里,嘿,钱少就算了,有时候还拖欠工钱。”
赵月白皱紧眉头,无奈地揉揉眼,感叹道:“看来溢州有很多问题啊!”
“可不咋地,连富国公的钱也敢私吞,简直太大胆了。”王大山点头附和。
他艳羡地看了看她身上的袍子,这衣衫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布料。
从遇见她开始,她就穿这身衣服,被捆上山,让她睡在柴房里的草堆里,今天她也穿的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