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要拍,人生要嗨
作者:哆哆 | 分类: | 字数:6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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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现在山上已经找不到草药了,只要是没有啥毒性的,就连野草都被薅秃了。
家里养鸡养猪的也抽空都把那些牲畜给杀了,免得天天还要喂。
现在这年景,人吃的都不够,哪来的东西喂那些畜生啊!
老三媳妇是在一个早晨发动的。
其实头一天下午就觉得有点不得劲儿了,坐不能坐,躺不能躺的。她满地转圈溜达,能缓解不少。
到了晚上就开始丝丝拉拉的阵痛,起初隔的时间长,因为还没破水,也就没着急。
到了后半夜,疼的频率开始紧凑起来,疼起来的时候浑身都跟着哆嗦。
本就疼的心烦,但没破水又不知该不该叫稳婆来。想着忍一忍等天亮以后看看情况再说,但听着温满谷在旁边打鼾的声音,可把她气坏了。
一脚给温满谷踹醒,老三媳妇没好声地说:“我疼的直难受,你睡的夯夯的,你长没长心啊?”
温满谷一骨碌爬起来:“啊?我不知道你这么疼啊!”
知道生孩子会疼,但毕竟一个大男人,没经历过那种疼,也不知道疼起来具体是有多疼。之前生温海还有温果的时候有稳婆在,他在外面倒是能听见屋里的动静,但也不让进也看不见啥样。
“我疼的有点难受,我看这天都蒙蒙亮了,你去把稳婆叫来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头天她因为肚子不舒服去问过稳婆了,说咋肚子开始疼了呢。
稳婆检查了一番,回答是:“这还没入盆呢,应该是假疼。”
可这会儿老三媳妇疼的有点忍不住,便想让温满谷去问问看,这假疼怎么跟她以前生孩子时候真疼一样呢。
稳婆睡眼惺忪地被喊了过来,又是一番检查,惊呼着:“哎哟,这都开三指了啊。赶紧赶紧,烧水。”
温家一下子忙活开了,稀里哗啦的脚步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稳婆脸色有些沉,凝重地说:“这都开三指了,孩子还是没入盆啊!”
老三媳妇躺在炕上,有些费力地抬起头看向稳婆:“啊?那咋办啊?”
稳婆说:“我先帮你破了水,看看咋回事。”
也不知她是怎么弄的,老三媳妇就觉得身下一湿,知道这是稳婆帮她破了水了。
随即,一股异物感从下身传了过来,稳婆伸手在里面谈了谈,哟了一声:“这孩子头位太高了,卡着呢!”
老三媳妇着了急,身子一哆嗦:“我不能像武纪她娘似得吧。”
武纪她娘生他时候那个场面虽没亲眼看到,但纸里包不住火,早就传得整个大窑村都知道了。听说形容可怖,惨不忍睹,两个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瞎说八道什么呢?呸呸呸,大吉大利。”陪在屋子里的老太太一听赶紧打断,然后头一扭看着稳婆问:“这种情况怎么办?”
稳婆回答着:“曼谷媳妇得遭点罪,我得伸手进去给孩子头往下按,让头能入盆才行。”
老三媳妇这会儿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咬着牙点了点头:“弄吧,遭点罪怕啥的。”
“那个脚顶着墙,这个脚你顶着我肚子就行。没事,你使劲儿瞪着吧,不这么敞着没法拉。”稳婆抓着老三媳妇的脚踝拉到自己身前,放在自己腰侧胯骨位置,让老三媳妇有个借力的地方。
老三媳妇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双腿打到最大,可不敢真使劲儿去蹬着稳婆的身子借力。
她那一身的力气,真使劲儿,稳婆都能直接飞院子外面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人等的心急如焚。老三媳妇她娘好几次想要冲进来,都被老三媳妇给呵斥住了。
“娘你别进来,你进来也帮不上忙,外面待着。”她甚至还有功夫喊龚婆子:“给我整个面条吃,我饿了。”
昨晚就因为肚子疼没吃啥东西,今天一大早就被按在炕上了,到现在肚子里一点食都没有,等到了真生时候,需要用力气的时候,她怕是一点劲儿都没了。
龚婆子那边和杨家的做了不少的吃的,唯独没做面条。那玩意不抗放,放一会儿就坨了。
听见动静,俩人赶紧和面擀面,给老三媳妇做出一碗带了鸡蛋的面条。
汤水里放了些盐,吃了也有劲儿。
果子她大舅在李星潭那边已经等不及了,顾不上那么多,巴巴地跑了过来一个劲儿问咋还不出来。
二黑之前去冯家要人来大窑村建墙堡的时候,就把温满谷的信给镖行那边一道给带去了。
接到温满谷来信之后,镖行那边当天就解散了,老三媳妇娘家这一大批人拉着满满的物资浩浩荡荡地进了大窑村,住进了李星潭的院子。
亏着那院子建的大,房间多,二十多口人才能全部都住下。
为此李星潭老不乐意了,当初答应温桃让老三媳妇娘家人来住的时候,没想到还有那不懂事儿小孩儿啊!成天吱哇乱叫的,真的让他忍不住想砍死几个人来泄愤。
今儿老三媳妇一发动,生子就跑去那边告诉老三媳妇娘家了。怕过来人太多乱哄,老三媳妇娘家那边只有她娘家爹娘过来了。
“哎呀我的妈呀,可算是入盆了。”稳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
她浑身都湿透了,这孩子是真较劲啊!
“一会儿疼了使劲儿,不疼就歇着,这个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稳婆坐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倒着气,瞅了一眼时间,这才午时刚过。
她喘匀了气,从屋里出去,也赶紧吃点东西。
一出门就被人围上了:“咋样咋样?生没?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是啊,生没生呢?男孩女孩?”
稳婆便扒拉人往前走边说:“这才刚入盆,等着吧,戌时能生就不错了。”
老三媳妇她娘一惊,问道:“这都第三胎了,咋还得那么久?”
她以前生家里那几个的时候,除了头一胎费点劲,后面那几个都跟下蛋似得,感觉没一会儿就生了。
稳婆净了手,端起她那碗面条子开始往嘴里秃噜,含混不清地回答着:“她这第三胎,都隔着几年了?那跟第一胎似得。”
‘那’是哪儿,不言而喻了。
好在男人都知道避讳些,没人跟进来,都在老太太那屋呢,而这会儿稳婆跟老三媳妇她娘还有温桃杏子都在温桃这屋待着。
温桃:只要我装没听懂,我就一点都不尴尬。
温果:压根没听懂,她娘怎么就跟第一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