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穿,和憨逗老公在大理寺玩隐婚
作者:拧歪歪 | 分类: | 字数:6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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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是什么人,敢硬闯?
老爷和严夫人面上并无太多表情,肃容对坐,这阵势……可说不上是容易过关的!
严夫人见了严邶静进屋来,强挤了点笑容:“好女儿,坐!”
严邶静给老爷和夫人施了礼。
“好闺女啊,娘想问你,你和那个同乡的,窦公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果然!开门见山!直奔终身大事儿女私情来了!
“来神都时的路上碰见的,窦公子他人很好,一路上多靠他保护照顾!”
二老互相看了看,交换了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
“我见他出行时你也陪同在侧,可不像是……寻常相识。”
“哦,窦公子和我一样,初来神都,人生地不熟的,我便陪他多走动走动,一来遇到难事有商有量,二来我自己也想熟悉一下。”
“哦,我看那窦公子人还颇为上进,听说还想去公务部门做事?”
“是,以前在乡下,他做得便是些守门护院的体力活,平日里又喜欢读些勘查断案的闲书,便想着,看看能不能去大理寺找份差事做?”
【嘻嘻,本姑娘对答如流,滴水不漏。】
【金牌律师的满级庭辩技能不是盖的!】
【你们不先说你们的想法,我和窦公子的关系就可近可远,这叫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伺机而动。】
严老爷和严夫人听了这番回答,互相看了看,终于还是由严老爷开口。
“是这样的,我夫妻俩能在颐养天年之际收了你这么好一个闺女,是上天宠幸!”
“不敢,其实是女儿的天大福分!”
“不过,眼下有一事,就是……晋王府和我严家的婚约一事,想必何管家已对你说了些,我们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女儿想先听听爹和娘的意思。”
还是该问问清楚,为什么丢了女儿,却不能和晋王府说明情况据实以告呢?先搞清楚两家之间具体什么情况再说。
“原本,晋王和我严家两世交好,不过是私相往来,无关朝堂,可当年大圣天后有心提拔武氏后人,晋王世子又自幼伶俐通透,尤其受到天后赏识,便钦点了少师少傅,破格教授文武治学!”
【嘻嘻,这玲珑通透的意思,是指非常聪明,乖巧会来事,还是长的白白净净,一副小奶狗的鲜肉模样啊?】
【哎呀呸呸呸,脑子里想些什么呢!别的男人颜值什么的不重要!全天下就我老公最帅啦!】
“晋王世子也非常争气,在诸后辈中成绩卓然不群,天后大悦,便想为其早早定了大家氏族的姻亲,那时咱家的生意还没有做到京城,和京里一众皇亲贵族相比,不过是不起眼的小门小户,可晋王不嫌弃,也不愿负我严家承诺,便如实将世子出生时就已与我严家定了婚约一事回禀了天后。”
【估计严家的生意后来就是这么起来的!】
“天后颇为开明,听闻有这样的喜事,不但未加拦阻,还下了谕旨做了保媒,从此,我严家也因为这一联姻而声势大盛。”
【唉,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这桩婚事怎么还有退不掉的道理,原来这其中还有一道天后的谕旨作保!】
“女儿晓晓后来不幸失散,我严家上下衡量再三,实在是不敢据实禀报!私下寻了几年,也始终没有找到。”
“就这么一拖再拖,直到天后称帝,当初那道作保的谕旨,如今就变成了御赐的婚配!”
【完了!女皇赐婚!?这时候严家要是说他们丢了女儿,岂不就是丢了皇室儿媳,这可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啊!】
【这下还真的是想赖都赖不掉了!】
【我的女皇陛下姑奶奶啊,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捣什么乱啊你!】
【唉,也难怪,女皇不管多大年纪,始终都是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哪有不喜欢嗑CP的呢?】
“我夫妻二人当日收留你,的确是存了些私心,只想着姑娘你若是在这神都中举目无亲,不如替了我严家小女,了却与晋王府的婚约……”
【好好好,这两个老戏骨,说完情非得已,再主动坦白心迹,承认当日确实是存了私心,姑娘我算是被你们彻底拿捏了!】
“但姑娘若是另有他想,或是心有所属,我们也不敢强人所难,趁世子学业毕成尚有些时日,赶在成人之礼前,回老家收个年龄相仿的同宗女娃,抓紧调教,实在瞒不过,便也只有认命了!”
【得,最后以卖惨收尾!这一套以退为进的功法打得漂亮!】
【这法子听着就不怎么靠谱,现在出去找个差不多的女娃调教?早干嘛去了啊?】
【合着本姑娘要是不答应,严家上上下下就只有洗颈待戮了呗!】
【婉拒了吧,着实对不起这二老……还有这一大家子。】
【点头应了吧,那我老公可咋办?】
【算了,眼前这一关,先敷衍着吧,要不然场面上都过不去。】
“爹爹,娘亲,小女子承蒙二老照顾,如今有了这天大的福分降临,哪有不应的道理,就只是怕自己从小没人管教,做事全无礼数,反叫世子一家笑话,以后倒丢了咱们严家的脸面!”
严老爷和严夫人一听严邶静如此应承,都是喜出望外,高兴的差点流出了眼泪。
【唉,我亏心不亏心啊!】
【眼下回复的可是足够场面了,回去跟老公可怎么交代啊!】
从二老的房里出来后,老公却不见了!
【老公人呢?】
【不是犯小气,躲哪儿跟我整冷暴力呢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严府这里里外外的百十来间厢房,你要是躲起来,可不比咱俩那七环外二室一厅的六十平米蜜月房,我上哪儿去找你去啊!】
问问何管家!
“哦,窦公子说是要学功夫,问了去无为书院的路,便自己去了!”
【唉,好吧,男人的胜负欲!】
【不对不对,是我老公知道上进啦!】
那晕过去的读书人毕以文此时已醒了过来,正斜倚着床头,痛苦的皱着眉。
估计是腿上的伤,这时才到疼的时候。
“感谢……感谢姑娘的救……救命之恩!”
“不客气!我听说推事院的人抓你,是因为你要进弘文馆?”
“虽然不是以此为借口,但实际上,确实如此!”
“弘文馆因何事得罪了推事院?”
“听说是因为,是因为一本书……叫《柳州金玉图鉴》!”
“《柳州金玉图鉴》?”
“这书,是由国学监的一位叫周庆的仕子执笔,书中描写了柳州手工金玉匠人们的劳作生活和奋斗历程。”
“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啊……”
“姑娘也许没听说过当年河东柳氏衰落始末,皆因响马案起,而关于这响马案,满朝都知道其中颇多曲折,事实真相难说真假……”
【听毕公子说这话的口气,还算是留了余口,客气的了,估计那响马案就是一眼假!】
“而那本书中,虽然主线说的是柳州地区金玉匠人的故事,可是其中却有多处提及河东柳氏不臣之举,还以大量的河东柳氏谋逆罪做为故事的背景……”
【明白了!这书其实就是颠倒黑白的胡说八道对吧!】
“直到弘文馆馆主亲审时,以其中太多描写不实,编撰成分过多,不宜官推为借口,扣下了!这一来,便得罪了写这本书的幕后之人!”
【果然,被咱国家出版社的总编给拒了!】
【看来那个国学监的作者,其实就是推事院找来的代笔枪手!求出版被拒了!所以恼羞成怒!】
严邶静听了个七七八八的大概明白,了解了推事院和弘文馆之间的恩怨来源。不过还有几点不太明白……
“我听说推事院现在权势滔天,若是看不得弘文馆碍事,何不直接上门封了整个馆便是,何苦为难你们这些求职的年轻人?”
“呵呵,推事院的人虽然蛮横,这神都内外,倒还真有几个地方,是他们不敢乱闯乱入的!”毕以文一边轻咳,一边露出讥刺之意。
“除了皇宫内帏,还有推事院的人不敢进的地方吗?”
“当然,碰到姓武的人家,他们便要掂量掂量。”毕以文露出不屑之色,“弘文馆馆主,名叫武青岩!”
【好吧!明白了!】
【老太太是懂官媒喉舌的,自然是找姓武的人来做头把交椅。】
【老太太恐怕没想到,这个叫武青岩的自家人突然硬刚了一把,扣下了一本拍她马屁的书。】
【看来这个馆主武青岩定非常人,有机会应该会会他。】
“推事院的人不敢当面拆弘文馆的台,却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威暗中使绊子!连续几期吏考,不管是谁填报弘文馆,他们便武力恐吓,逼人家改填,或者直接罗织罪名,拿了入狱!”
【嗯?这里怎么听出了一点不对的地方?】
“你既然早知道了这些,为何又填了弘文馆?难道你不怕他们的吗?”
毕以文突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怕……当然是怕的……”
【咦?这人说到这里脸红什么?】
联想到上官灵的若仙之姿,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嘿嘿嘿嘿!
门外突然传来纷繁喧哗的人声。
严邶静正要打开屋门,探看究竟,没想到却有人一阵轻声急扣,压低声音唤着:“大小姐!推事院的人来了!”
严邶静心里一惊,听得是何管家的声音,忙开了门。
何管家匆忙间只对着严邶静微微点了点头,便飞一样的闪身而入,再掩上房门。
毕以文也听到了何管家在门外时说的话,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何管家迅速浏览房中设施,看中了一口放置衣服被褥的镶金木箱,飞速过去,开箱,将里面存放的几套被褥取出,再飞速跃到床边,将毕以文从床上搀扶起来,帮着他蜷缩着躲进箱子里。
盖好木箱,再在上面垒好另一个箱子,转身对严邶静说道:“小姐先待在屋内,我若实在拦不住了,再现身挡上一挡!”
说罢闪身出门,整个过程如兔起狐奔,迅疾不已。
【原来何管家是会功夫的?】
【唉?——不对啊,等一下,你都拦不住的话,我怎么挡上一挡啊?】
严邶静迅速镇定情绪,回首见那床上的几套被褥凌乱,想了想,意识到不对劲,忙冲过去干脆把几套被褥码平整,床不过是看起来高了几寸,屋内整体反倒显得自然。
屋外人声将近,何管家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何管家似乎在一直快步跟着领头的人,口中不断呼喊着:“大人稍等……大人稍等……”
推事院的领头之人似乎完全不理何管家的拦阻。
“砰”的一声!
此间屋门已被撞开!
为首那人,正是今早在街上碰到的,推事院的领头人。
严邶静心里害怕,脸上却是镇定,佯做生气,“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一下台子,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闯我严府?”严邶静眉星目电,冷冷的射向领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