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找麦德尔，难道是......

林妙妙神色微妙，“你的意思是，贝拉已经......”

埃伦瞥了她一眼，肯定道；“如果是麦德尔出手，恐怕德尼亚皇室一族，已尽数死在了他的手里。”

赫伊斯和林妙妙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色皆是平静，并没有被这个消息扰乱什么。

贝拉和德尼亚，都不是什么好人，凯尔文就更是了，他们的死，更像是一种大快人心的为民除害，不会有人为此惋惜。

“此人杀伐果决，心又极狠，如果他对我抱有恶意，那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事。”

赫伊斯的眉心微皱，他与那人交过手，就更明白他的可怕之处，既然是跟在神身边的人，所用的手段又怎么会如此阴毒。

汲取别人的生命力，去壮大自己的能力，就像是地狱中的毒蛇爱用的法子。

仿佛是猜到了赫伊斯的想法，埃伦轻叹了一声道：“麦德尔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单纯善良的他了。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上一次，是我大意了，若再来一次，狼狈逃窜的是谁，还未可知。"

赫伊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最厌恶于这种事情脱离了掌控之中的感觉，最好不要让他再看见麦德尔，否则，赫伊斯一定会杀了他。

埃伦看着赫伊斯的表情，摇了摇头，“小主人，现在的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麦德尔可以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性命，汲取他们的生命力，但小主人，这样的法子，你能用吗？”

“我为何不......”

赫伊斯正说着，却被林妙妙忽地打了一下手背。

赫伊斯有些发愣，话语就停在了半路。

林妙妙还是第一次对着赫伊斯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哪怕他们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林妙妙也没有对他表露出如此明显的亲昵。

赫伊斯哪还想得起来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他反手握住了林妙妙，手心渐渐发热，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林妙妙还当赫伊斯这么聪明，恐怕一个眼神都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虚心求教，还是在外人面前，怎么看怎么呆。

林妙妙啧了一声，低声道：“认真听，别说些逞强的话。”

林妙妙的语气不大好，但赫伊斯却自动将之脑补成了关心的语气，他有些飘飘然了，唇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赫伊斯犯起傻来，看着真是跟赫里安一模一样。

埃伦咳了一声，物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见两人都看了过来，埃伦才继续道：“他现在太不择手段了，若是他本来的实力，自然是比不过您的，但现在麦德尔用的尽是些邪门歪道，不得不小心为上。”

“若他吸了太多人的生气，恐怕......就连主人再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闻言，赫伊斯终于正色起来，他皱了皱眉，深知埃伦所言不虚。

如果不尽早遏制，埃伦口中的情况迟早会出现，到时，他又如何护得住林妙妙呢？

“埃伦，你既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有解决的办法了，请直说吧。”

埃伦看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只是这方法，并不简单。”

“若想要与麦德尔有一战之力，小主人，你必须融合主人留下的神格。当年之事我再清楚不过，神格一直藏匿于小主人的身体内，只是由于您分裂出了两个人格，神格难以进行抉择。为今之计，只有您抓紧时间融合两个人格，才有可能驾驭主人留下的神格，成为新的河神。”

埃伦语气坚决，林妙妙听着听着，心中不免浮现出几分忧虑来。

看来这麦德尔并不好对付，而人格融合则是更难办的事情，要知道，现在的赫伊斯和赫里安，完全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他们没有融合的趋势，甚至待在一块就有可能打起来。

这样的情况之下……

赫伊斯听完后，脸色也不大好，他本以为上次只是自己大意才出了问题，现在看来那麦德龙的确不好对付。

但是与赫里安那个大傻子融合，他疯了不成。

“埃伦，你可知道让人格融合的办法？”

林妙妙皱了皱眉，看向了埃伦。

后者叹了口气道：“此事还需得小主人自己摸索，其他人帮不了他什么。”

此言一出，林妙妙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起来，在一旁的赫伊斯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换做赫里安，早就逞强去找麦德尔了，但赫伊斯相对来说要成熟得多，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尝试看看。”

两人走出了寝殿，沿着水幕一路走着，河底的生物对赫伊斯很是亲近，它们不由自主地靠近赫伊斯，用头去轻触赫伊斯的指尖。

林妙妙看了，忍不住笑了笑，“它们很喜欢你啊。”

“他们喜欢的不是我，是那个家伙留下的神格罢了。”

赫伊斯的脸上不见笑容，他的心情复杂至极，也对，现在前途未卜，融合一事也连苗头都没有，赫伊斯心思又重，难免会有些焦躁。

此时最冷静的人，反而是林妙妙。

她拉住了赫伊斯的手，借着他的手去轻轻触碰了一只粉色的水母，颜色很漂亮，它也足够温顺，轻轻舒展了身体，任由两人抚摸。

“何必在意它们是因为什么而追随你，总归我的喜欢，只因你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