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1章 一袖的叹息

深夜，小脉冲星环绕蔷薇丛而转到了另一侧，水池天体的天空有着夜晚的微光。

薇儿一袖在台阶地形的高处台阶坐着，就坐在地上，这样看着夜晚的天空，然后解开自己的发圈，让长发飘着，夜风吹拂，伴着水汽的味道，像是丰沛的草汁液的那种草酸气味。

“蔷薇丛到水池天体了，可真是奇妙的缘分，大十字后，还能再亲眼看见蔷薇丛，现在已经在水池天体上好几年了，是遥远记忆的回想啊。”薇儿一袖看着远处的蔷薇丛降临的方向，那处夜空随时会有着阳光升起。

薇儿一袖打开水瓶，喝着里面的柠檬汁的冰块水，冰凉的水到热热的胃里，那样冷热碰撞在一起的感觉，切身体会着。

“凌晨好啊，一袖。”一旁走来薇儿之王，薇儿之王全身湿透着，一边拧着外衣的水，一边到薇儿一袖旁坐下，看样子是刚刚完成任务后轻松着而来的薇儿之王。

“不好，睡不着，想起以前和更以前的事。”薇儿一袖把水杯递给薇儿之王，给倒杯柠檬冰水。

“那说来听听吧，我也是刚刚打架完，兴奋得有点睡不着。”薇儿之王说着，然后吹着柠檬冰水喝起来，好像薇儿之王的体温现在更低些，刚刚柠的衣服的水都在她手中结了冰霜。

“以前就是蔷薇丛刚启航的时候，还没离第三行星太远，我那时在蔷薇丛的侧边缘的藤蔓区域采集蔷薇纤维，有时能看见下空地面森林和雪原工厂的摩擦，当时想着这只是人类之间的冲突。”薇儿一袖回忆说着，现在还能想起来自己绑着安全的藤绳挂在蔷薇外藤蔓的高空里，遇到路过的一群秋雁的记忆。

“我没太关注过地面森林和雪原工厂的战争，我当时到处在蔷薇丛捕猎虫子，还是第一次到全是蔷薇植物的地方，我甚至都没有去过地面森林的区域，雪原上也是有很多没去过的地方。”薇儿之王说着，喝完柠檬冰水后缓和下来，大概是感觉冰水很温暖，相对她现在的低体温来说温暖了过来。

“我当时想蔷薇丛不久后就会飘在太空里，然后我们都被太空的低温给冻成冰块，不知此后多久才会重新复苏。”薇儿一袖说着，看着薇儿之王，想着要是蔷薇丛没有适合温度的大气层，到时候就只有薇儿之王能继续动弹了。

“说的也是，当时薇儿妮妮都说可以让我在太空冰封后安排好她的身体，我想我还会去安排好别的会被冰冻住的薇儿。”薇儿之王说着，同样看着薇儿一袖，她记得薇儿一袖也是编织自己的一位薇儿，薇儿编织自己不会是单独编织手脚身体部件，而是会像补齐透明度一样，就好像薇儿一袖在自己生长时浇过水，现在看，说不定当时浇的是果汁。

“是啊，没想到蔷薇丛这样神奇，在那么多机缘巧合下能构成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虽然总是会在植物天体的某种联系下吸引各种危险到来，可也是每次都给我们薇儿提供了保护，是我们薇儿在星空前行的启航摇篮啊。”薇儿一袖说着，想着其实水池天体照样也遇到了很多事件，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天体被吸引过来，当时那么多薇儿离开蔷薇丛的理由，或许显得不是很充分。

“那你想起的更久以前的事，是说的雪原上的事吧，是我之前的事吗？”薇儿之王说着，她换着坐姿，双手抱着自己的大腿，那样探知的眼神，就像是很稳态的水晶，火焰也融化不了。

“是的，就是雪原工厂的初期，当时也只有几位薇儿在，当时都在开荒着雪原，寻找着那雪花密集的地方，大概是比石头矿藏还要珍贵的资源。”薇儿一袖说着，想着之前和蔷薇丛观测到的原星空的坍缩又恢复往复，而坍缩中心又正好的第三行星附近，很是还有很多未知的秘密。

“的确，雪原工厂就像黑盒子一样，外表看上去就像神经兮兮的系统，内部多少秘密连戈蕾爱丽也不知。”薇儿之王说着，想着其实也是隐约能推测出来的，就是雪原工厂得知了向地下深渊而行，能到另一个不同的地方，而一直封存着秘密，到最后离开第三行星时也封堵住探索过的路，嘴上说着是系统分配权重的决定，可实际上已经让整个雪原工厂成了一个超个体，没有谁会是实际控制雪原工厂的中心。

“我当时只是想好好一个工具薇儿，就是流血也不会疼的那种。”薇儿一袖说着，“不过，有天听到一首歌曲，记得是戈蕾爱丽播放的，歌曲里的轻快节奏，让我想象到，世界不止只有寒冷的冬天，还有生命旺盛的夏天。”

“夏天，我们的第一个夏天是在水池天体上呢，好多薇儿都说夏天实在好炎热，每天都有薇儿在夏天中暑，习惯了雪原和春天蔷薇丛的薇儿在水池天体上，都觉得夏天火热得过头了。”薇儿之王说着，想着夏天自己也是一路征途。

两位薇儿继续聊了很多，聊到薇儿一袖起了困倦，聊到薇儿之王体温恢复正常，然后薇儿一袖就洗洗睡了，都后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