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经纪人:糊咖别怕,我带你红
作者:草叶纪 | 分类: | 字数:4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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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爱我,你怕了吗?
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卫栩回来了。
关门的时候,我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应该是黄舸下楼去了。
“换好了?”我起身迎上卫栩。
他去洗手间洗了手,才转过身来抱住我。
“说真的,伤的都很重。我这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怎么会这么恨心,难怪你会生气。”他皱着眉,眼神里有着痛楚。
“都是因为我。黄舸,上次你们应该听到了的,他本来是老头儿的人,后来转过来跟着我,内心本来就很矛盾,还因为这个被人重伤,我和马家卿去那个小破医院找到他的时候,那个脸色,我都以为他是个死人了。马家卿的伤,是他下意识为我挡的枪,我不知道如果他没推我一把,我现在还有没有命再见到你。”我死死抱住他的腰,身体不住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我在经历这些后,第一次哭出来。
我很害怕,但我,不敢害怕。
“哭吧,怕就抱着我哭,我知道,你除了我,没人能让你这样发泄情绪。可我,也只是能帮你发泄情绪,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他将头顶在我的头顶上,自责地叹着气。
“卫栩,我害怕。原来,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车祸后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想过去死,那时候我觉得我没什么可留恋的,死也没什么可怕的。后来,我的生活里有了小云,有了你,有了副总和文绘,有了越来越多真诚待我的人们,我觉得人生可真美好,还好我没有选择死亡。可被我爸带回来,对自己身份一无所知的时候,我又觉得,没了你们,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我又想到了死。可画儿那个时候在我肚子里,我得为了她好好的,她是你的孩子,我得保护她。再之后,我要保护的人越来越多,保护我的人也越来越多,我的责任更重了,我的命也更重要了。我不能死,我怕死。”我仰起脸看着他,任由泪水不断流下,打湿我和他的衣服。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今天我看着你穿着一身黑色来,整个人的感觉都和之前不同了。我不知道这一个多礼拜你经历了什么,可你的眼神和气场,让我觉得你压力很大,思绪很复杂。听着那个,你爷爷说那些话刺痛你,我差点就冲过去,大哥一直拉着我,说让我别给你惹麻烦,你是为了保护我和大家的安全,才委屈自己的,我不能坏了你的事。宴会结束,我不想离开,我想看着你先走,再过来找你,就在停车场听见了那些话。你拿着枪,指着他,身后一群人支持你的样子,我觉得你,陌生得仿佛我并不认识你,从未认识过你。你在我心里,是隐忍的,克制的,温顺的,虽然偶尔会炸毛,但不会那样的与人剑拔弩张。那次和邢琳琳在排练室的正面对峙,我以为已经是你最强硬的样子了。今天,那个时候的你,真的把我惊呆了。他是不是拿我威胁你了?我看你看向了我。”
“是的,他说他要动你,我差点就要扣动扳机了。”
“我知道,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什么都帮不上,还处处添麻烦。”他低下头看着我。
“那怎么办呢?我赶你走,你又不走!我说了多少次,你离开我,就算是为了画儿,可你从来都不听我的。就连现在,你直接从宴会厅来了我这儿,万一,老头儿对你下死手,你让我怎么办?让画儿怎么办?”我胡乱抹着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的液体,毫无形象地捶他胸口。
“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在危言耸听,是在吓唬我。今天看着他们两个的伤,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了。”他任我捶着,轻轻揽着我的腰。
“是不是很恐怖?看着黄舸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不敢想象,如果那是你,我该怎么冷静地带你回家。马家卿的伤,就是在这个楼下,马上要上台阶的位置,被人击中的,我在医生没赶来前,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处理伤口,那只袖子整个湿透了。如果是你,我会崩溃的!”
“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在你身边,帮你挡住这些恐怖的事。”
“你怕了吗?成为程氏大小姐的我,就是要面对这些,你怕吗?”我忐忑地看着他。
“我怕,但我不会离开,我说过的,死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要你,我也接受一切考验,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们可以,我更可以!”
“我不要你付出生命!我要你好好的,为了画儿!好不好?”我暴哭。
“好,我保护好自己,但,我绝不离开你!”他死死抱住我,痛哭出声。
一夜缱绻,我们都好像是离了水的鱼,急需对方可以给自己些许水分,才能勉强存活。
我们都要得很多,要得很急,要得仿佛不知疲倦,要得好像这才是我们真正活着的意义,要得我们像是两个水做的人,分不清汗水和泪水。
电话声响起,他伸手拿起我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稍作犹豫,接了起来。
“……喂?您好。”他的嗓音,带着嘶吼一夜后的沙哑,和刚刚睡醒的慵懒,还有一丝紧张。
我下意识动了动身体,因为不知道,他接起的是谁打给我的电话。
“卫栩,我们现在方便过去吗?还是说,再过半个小时?给你们送些吃的。”老爸的声音传来。
我去!
我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双手扒着他的胸肌,不敢出声。
“您,您客气了,是我想得不周全了,我这就起来给她做些吃的。”他说着,真就要起床。
“爸,咳咳,爸,那个,二十分钟,嗯,二十分钟您来就行。”我一把抢下手机,清清嗓子说。
“好。”老爸的笑声让我整个人像是被煮过了一样发烫。
“做什么吃的?!你是不是傻?!”挂断电话,我飞身起来,站在床上点着坐着的他的鼻子。
“啊?”他迷茫地看着我。
“啊什么啊?快收拾一下!我爸要见你!”我重重怼了他两下额头,还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
“哦哦哦!哦!收拾!”他这才恢复了意识,迅速收拾着床和地上我们两个散落的衣服。
我扎起头发,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身运动装,烧了些开水,泡好碧螺春。
他在洗手间里洗漱,一会儿牙具掉在地上,一会儿肚子撞到洗手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我好整以暇地倚门看他,他左手捂着肚子,右手刮着胡茬,表情复杂地白了我一眼。
“哎呀妈呀,这心脏跳得这么快,我有速效救心丸,你来几粒?”我把手搭在他赤裸着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的紧张。
“你就逗我吧,我真的紧张得要死。”他拍掉我的手。
“不应该啊!这么多年,又是唱歌又是演戏的,这点阵仗还能吓到你?”我忍不住笑他。
“那是一回事吗?!这是你爸!”他点我的鼻子,手都微微颤抖着。
“那怕什么?!你又不丑,还怕他嫌弃你?”
“你不懂,父亲和女婿,就像是情敌,上辈子的情人在这辈子找的情人,分外眼红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