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作者:席妖妖 | 分类:言情 | 字数:6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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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养你啊
“谁的墙头?”
容清璋负手站立,身板笔直。
他不怕容清桓,更别说身边的那位了。
贤妃母族是望族,可比起郑贵妃和相府,已有日渐衰退之势。
尤其容清桓非嫡非长,想要继位,除非前边几位都死绝了。
贤妃的确有点头脑,也仅仅是有点。
否则容清桓今日断然不会出现在此处。
其他几位皇子对容清璋也做过手脚,都掩饰的极好。
从来都是借刀杀人。
如这位六皇子一般,亲身上阵的,指望他能聪慧到哪里去。
容清桓微微眯起眼,重新包上金弹丸,拉开弹弓。
对准了应栗栗。
“……”
应栗栗差点没撸袖子。
她不想做“池鱼”。
不露声色的拽了拽容清璋的衣袖。
“殿下,这位是不是脑子有病?”
声音很低,再加上雨落之声,那两位还真听不到。
容清璋低声嗤笑,“或许吧。”
这小丫头,还真敢说。
随即将人拉到自己身后。
“嘁——”
容清桓嫌弃的收手。
他敢对应栗栗下手,却不敢真的打到容清璋。
就算人不是多聪明,脑子还是有的。
一旦被父皇知晓他用弹弓打了这位,被训一顿都是轻的。
父皇如今正值壮年,最忌讳兄弟阋墙。
当老子的还活着呢,儿子之间就开始动手了。
生长于皇家,这点政治敏锐度不可或缺。
如今充其量就是小打小闹。
纵然父皇知道,也不会训斥于他。
玩闹无果,容清桓带着人跃下墙头离开了。
应栗栗揉了揉手臂,“下手可真狠。”
“还疼?”容清璋笑问。
弯腰打量四周,很快看到了那颗金弹丸。
上前捡起来,举到对方面前。
“殿下,这是诊金吗?”
这颗金弹丸,从手感来说,重量大概在六七十克。
关键是表面还有精美的纹路。
“大昭真富有啊。”
她啧啧感慨,“皇子们居然用金子当弹珠。”
“按照大昭的金银换算,这相当于一个士兵一年的军饷了。”
容清璋敛眉,目光落在小丫头身上。
“你从何处得知的?”
“很容易啊,村中就有当兵的。”应栗栗不解,“这是保密的吗?”
“不是!”容清璋抬脚往前走。
应栗栗看看少年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金弹丸。
“殿下,这金弹丸……”
“你的诊金。”容清璋虽然是冷宫皇子,也瞧不上这颗金丸。
他没那么穷。
贵妃得宠时,关雎宫内可谓金银满堆,珍宝无数。
纵然贵妃失势后,也没有被陛下收回。
关雎宫最不缺的就是金银。
容清璋每年的例银就有三千两,这只是一年的零花钱。
其中吃穿用度都是从内务府出的,也有详细的章程。
再落魄,只要他还是皇子,内务府就不敢克扣。
关雎宫的奴仆们,月例也是宫中所处。
他目前唯一的支出,就是应栗栗。
谁让她是舅舅送进宫的呢,卖身契在容清璋这位主子手里。
所以,应栗栗是容清璋养着的。
“谢谢殿下。”
应栗栗美滋滋的跟了上去。
**
“你在殿外候着。”
清明当日,前殿一直闭合的一处宫室打开了。
容清璋身穿素服,走了进去。
应栗栗知晓他去祭拜贵妃,乖乖的候在外面。
“殿下,午膳前您能出来吗?”
应栗栗问了一句。
容清璋淡淡扫了她一眼,高大的殿门缓缓闭合。
“能!”
另外一边。
隆徽帝正在闭目养神。
“魏亨!”
“老奴在。”魏亨应声。
“去年地方进贡的那盒东珠,一对玉雕摆件,两匹云锦,黄金……百两。”
隆徽帝话语微顿。
随后道:“送去关雎宫。”
“是!”
魏亨领命离去。
这种事不稀奇了。
每年的清明,陛下都会给七殿下赏赐。
只是……
魏亨有点看不懂了。
说陛下重视七皇子吧,父子二人四年没有见面。
不重视吧,逢年过节,陛下都有赏赐。
这是其他皇子所没有的待遇。
作为在潜邸时,就伺候在陛下身边的魏亨,依旧看不透这位帝王。
他对玉贵妃是有情的。
这种情分,抵不过家国天下。
一路冒雨来到关雎宫,守宫禁军心内了然。
很快,元嬷嬷疾步而来。
魏亨将赏赐交给了元嬷嬷,两位宫中老人简单寒暄两句。
“殿下……”
“殿下在前殿陪……娘娘说话呢。”元嬷嬷心情低落。
魏亨了然,年年如此。
“如此这赏赐依旧是你代为收下吧,我也该回去侍奉陛下了。”
元嬷嬷塞了一个红封,“劳烦魏公公走一趟了。”
“应当的!”魏亨转身带人离开了。
厚重的宫门再次闭合。
元嬷嬷亲自把陛下的赏赐入库,并造册。
随后目光看向前殿。
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位绝世美人,她一袭华美宫装,盈盈立于殿前,笑容灿烂,眼含深情。
再一晃眼,虚景消失,只余下眼前这座清冷的宫殿。
抬手摸了一把洇湿的眼角,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娘娘已经不在了,活着的人却忍不住日日思念,无法释怀。
那般美好的女子,怎的就在这座瑰丽皇宫,落得个香消玉殒呢。
关雎关雎。
何等深情,又何等绝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
应栗栗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快晌午了,你去准备膳食,这边我守着。”
元嬷嬷看着闭合的殿门,眼神凄然。
“好。”
应栗栗抬脚离开。
午膳上桌,容清璋再次恢复那平和的状态。
哪里还有早上的低气压。
今日清明,准备的都是相对清淡的饮食,也照顾了七殿下的心情。
“殿下,陛下送来了赏赐。”
应栗栗是听青栀提及的。
皇帝想来是很看重这个儿子吧。
不然何必多此一举呢?
当然,她心底还有另外一种想法。
却不愿意去相信。
她知道天家无父子,奈何总希望人间多善念。
容清璋淡淡嗯了一声,不喜不悲。
“会女红吗?”
他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
应栗栗沉默,“我还小。”
“呵!”
容清璋低笑,“学学吧。”
她想拒绝。
虽说不是手残党,可女红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殿下,我……可以拒绝吗?”
话落,换来这位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