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系统果然很快，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警察过来说道："是匿名IP，复制了电话卡号码，暂时查不到地址。"

"那就是有人冒充了。" 警察专心地想着案子。

"可是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程韵皱了皱眉头，"声音总不会是假的吧？"

就算能够改变声音，也不会这么相像吧。

而且语气以及对她的称呼明明就是佣人啊!

"当然不可能是假的！" 李慧珍在旁边出声，眼神死死的盯着她，"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复制了女佣的电话卡假装给自己打电话，然后杀了妈妈，让别人做替罪羔羊！"

"你可真能想！" 程韵冷笑道："那另一种可能性会不会是你把奶奶推下了楼梯，然后发现奶奶流血昏迷了之后就离开了，然后再假装回来！"

"昨天就决定了，今天上午要出去逛街买东西，我怎么知道张嫂今天请假？"

程雨看了看女佣，女佣点了点头。

"昨天下午夫人和小姐商量的时候，我听到她们有说超市促销。"佣人补充道："我儿媳妇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说孙女生病了，她上班抽不开身，只好让我回家照顾，我是临时打电话请假的。"

换句话说，就是李慧珍母女俩是早就打算出去买东西的。

女佣说完后，警察记录了下来，又说道："所以你是知道李慧珍女士和程雨小姐早上是要出去的，那你知不知道程韵小姐今天早上过来？"

女佣摇摇头："不知道。"

"她们平时和老太太相处得怎么样？"

女佣想了想，才缓缓开口："夫人还有二小姐一直在家照顾老太太，对老太太也很好，大小姐......她基本不回家。"

"感情不好？"

警员看着下面的人刚刚查到的资料。"这个大小姐好像是老太太的亲孙女吧？"

"是的，但是老太太并不喜大小姐，还闹过很大的矛盾，大小姐一般不回家。" 她又补充道："大小姐还说，要是老太太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跟她说。"

警察闻言，眉头一皱。

这话怎么听起来，倒是程韵嫌疑最大啊!

程韵此刻盯着女拥，看见她吓得头都不敢抬的样子，心里的疑心越重。

虽然她以前胆子不大，不过看见她的时候都是笑着跟她打招呼，就算是被警察给吓着了，但也不会吓成这样吧！

而且，女佣所说的话似乎全在帮李慧珍和程雨说话。

这也太反常了吧!

警察又问了女佣几个问题，女佣也是近段时间才来的，对程家也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警察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得转身继续问李慧珍母女。"你之前说，程韵和老太太有仇？"

"资料上也说了我是二婚，小雨也跟着我来到了程家。奶奶并不喜欢小韵的妈妈，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差，小韵也不喜欢我。后来她想办法让我跟她爸爸离了婚，她奶奶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很可怜，所以就将我跟小雨接回了程家，让我当她的干女儿，对我很照顾，甚至还为了我赶走了自己的儿子！"

李慧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红着眼睛说道。"我劝妈妈，让她不要跟自己亲儿子亲孙女怄气，让他们回家，可是......"

她含泪看着程韵，"你就是再讨厌奶奶，也不可以这样啊，那可是你亲奶奶啊！"

程韵冷漠地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人。

这对母女是一对戏精，这么多年什么都没长进，就是演技越来越纯熟，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程雨也在一旁哇哇大哭，掏出纸来帮母亲擦眼泪，边哭边哽咽。"警察同志，我姐姐人还是很不错的，可能是一时想不开，她或许也是觉得程叔叔受了委屈，再加上以前的矛盾，所以才没有控制住自己......"

她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女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她。

但在警察看来，她刚刚说的都是一些废话。

警察皱了皱眉头，对程韵问道："你有要解释的吗？"

程韵无所谓地说："不是我！"

"但现在矛头都指向了你。"

程韵淡淡地说道："那也不代表是我把我奶奶推下了楼梯。" 她看了看程雨和李慧珍，但最后目光落在了女佣身上。

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女佣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

"张嫂，你儿媳妇跟你说你孙女生病了？"程韵问道。

女佣点了一下头。

"那可不可以叫你儿媳妇过来做个证？"

女仆突然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她在，她在出差，没有办法回来......"

"那也可以给她打个视频，我想问她三个问题......。"

"你还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个杀人犯! 全家就你和妈妈有仇，除了你，还能是谁？"

李慧珍似乎受到了她的刺激，突然站了起来，冲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连忙一只手抬起来，朝她的脸上打去！

程韵被她大力拉着站了起来，身子一晃，顿时感觉到耳边一阵刺耳的风声！她不由得一愣，心想："怎么了？

"啪！"

这巴掌被人隔空接住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抓住李慧珍手臂的那只手冰冷至极。

李慧珍感觉到手臂一阵剧痛，还没有反应过来，对上那冰冷如寒潭的一双眼睛，瞬间只觉得心里一阵害怕，张着嘴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墨。"

程韵低声道，手扶着他的衣角。

程父也跟了过来，此刻走了过来，急忙问道。"没事吧？"

程韵摇了摇头。"幸好你们来的及时。" 不然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她可能躲不开。

她看着程父："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跟着警察过来的，我很担心你。" 程父指着身后的警察，又看了看李慧珍，皱了皱眉头。

这个女人，到底还想做多少事情？

秦司墨眼底满是冷意，将李慧珍一把推开，李慧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手臂上有五个手指印，要是他再用力一些，骨头可能就会被他捏断了！

程雨急忙扶住李慧珍，看到她小臂上的指印，阴沉的目光落在秦司墨的脸上。"秦总，你要做什么？"

"你们要对小韵做什么？"

程雨咬牙切齿。"我母亲只是太生气了！秦总，你现在是在为一个杀人犯辩护！"

"杀人犯？" 秦司墨目光冰冷的看着警察："案子已经定了？"

警察当然认识大名鼎鼎的秦司墨，摇头说道："还没，但是程小姐确实是目前嫌疑最大的。"

"我女儿不会害人的！" 程父说道："肯定有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