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与晴
作者:胡一六 | 分类: | 字数:3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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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周颖奇
田一晴一拍马屁股,让马车继续向前奔走,她则扶着黑衣人来到山林下的一处桥洞。
黑衣人虚弱的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田一晴道:“太师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黑衣人激动的拿出匕首,对着田一晴的脖子,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太师的人?你到底是谁?”
太师也曾几次出现在少师府,田一晴对他并不熟悉,只是偶尔听说,也远远见过一次;但是,太师最疼爱的长子:楚华路,名声极差;她却是早有见识;光是凭着楚华路两次当街强抢民女一事,她都想要帮助此人一次。
田一晴道:“少说话,匕首给我!我把袖箭箭头别掉,否则,直接拔箭你会疼死的!”
黑衣人半信半疑的将匕首递给田一晴。
田一晴的动作极为熟练,拔掉箭头,便抽出袖箭;而后,扯下她的衣服,快速为她涂上金疮药,随后,撕下自己的衣角将她的伤口包裹。
田一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稍后有时间再回来看你!”
黑衣人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刺杀楚华路吗?”
田一晴有些意外道:“你是刺杀楚华路?”
天色越加黑暗,桥洞没有光芒;一切昏暗不明。
黑衣人放心的摘下面纱,似是想要更好的呼吸,田一晴却在此时拿起火折子,看见黑衣人,一张毫无血色,但是,英气逼人的模样,还是让田一晴觉得惊艳;她是典型的小麦肤色,脸上夹杂着一些晒斑;眼神中的不服倔强,却让田一晴心生敬意。
黑衣人对眼前突然的光芒,是万万没有想到;害怕暴露真容的黑衣人,想要再次拿起面纱,依然来不及了。
黑衣人握起地上的匕首,向着田一晴的脖子无力划去;就想要结束田一晴的生命;田一晴反扣她的手腕;夺下她的匕首,再次还给她。
田一晴道:“若是连救命恩人,都能毫不犹豫的杀掉!你,我就不应该救!”
黑衣人沉默后,轻声道:“恩公,莫怪;我叫:周颖奇!十九岁,父母早逝,我一直跟随哥哥相依为命!”
“八年前,楚华路路过浩瀚楼的时候,见到我嫂嫂美色,上前搭讪,得知嫂嫂已经是县官:周奇的未婚妻:却还是打起了她的主意;最终,在嫂嫂的多次反抗之下,强行占有了嫂嫂;嫂子不堪受辱,香消玉殒;随后,楚华路又诬陷自己的哥哥,贪污纳垢;最终,哥哥因酷刑被虐死;我也被判流放,流放途中我受尽磨难,最终奋起反抗。”
周颖奇愤恨世俗,杀了押送自己的官兵,隐姓埋名,女扮男装,进入军队;好不容易得到了赏识,才得到一个回京的法子。
回京之后,她一直在等着报仇的机会;终于得知今天楚华路和太师一起陪着皇上、紫杉王和其他几位王爷上山打猎;便借机行刺,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黑衣人道:“楚华路无恶不作,太师却极为纵容。恩人侠义之心难得,还愿恩人加入小人,一同为大金国除去这两个祸害!”
田一晴不想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也觉得这女子的想法实属天真;另外,对她的话,田一晴也不敢全信。明明知道皇上也在,却还敢入场行刺,简直就是送死!田一晴并没有那么天真,也相信周颖奇不是那么天真的冲动之人,周颖奇怕也是另有目的,
田一晴不想因为一时的同情,再祸及少师府,只能道:“照顾好自己,我先回去了。”
周颖奇焦急问道:“公子在下以诚相待,还望公子也能坦诚相对!”
田一晴道:“我不会害你,你知道这个就行了。”
田一晴说完,将金疮药和火折子递给周颖奇,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下。
周颖奇望着田一晴消失的背影,心中却有种被人保护的暖心之感。
田一晴为了不引起怀疑,自西城门回来后,回到家中换回女装,又特别来到城门口的摊位陪着母亲弟弟,收完摊子;这才回去;回去的路上弟弟有些不放心,一直驾车将田一晴送到了少师府的后门。
田一弟道:“姐,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心事重重的?”
田一晴道:“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少师府,心中纠结多少有些挂相,你别放在心上。”
田一弟不满道:“这个少师也太过分了;总不能因为你做的好,就拴着你一辈子吧!许小姐也是的,明明知道你要做什么,也不放人,真的有点狼心狗肺的了!”
田一晴拍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少说些抱怨的话;田一弟点头驾着马车离开。
田一晴为自己鼓鼓劲,这才自后门进入。
回到府中已经接近丑时;
田一晴却走错了院子,早已习惯在此仇院生活的她,已然忘记了,许一夏现在已经搬到了兰院生活;田一晴只好再向着兰院走去。
田一晴本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奈何,越靠近兰院,她内心的抵触就越大。当踏进兰院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的转身离开。
“又去哪呀?”
田一晴听着熟悉的声音,内心的厌恶加剧;恶心,从心底感受到的恶心!
仇诺自兰院的屋顶飞落,来到田一晴的身边,田一晴快速掩饰心底的恶心,微笑转身。
今天,下午,仇诺忙完;便带来了上好的跌打酒,来看一看田一晴的脚伤;许一夏很是吃惊,完全不知道田一晴受伤;找人来问,才知道田一晴出府了;而且,脚步走的很急,完全看不出有扭伤。
仇诺不由生疑,上午,南沙明明清清楚楚的说;田一晴确实扭伤;下午,就可以飞奔出府;她的伤怎么会好的那么快!还是说,是南沙的判断失误!
仇诺再次问到南沙上午的情况,南沙如实相告;却还是坚持觉得田一晴当时确实痛的嘴唇都泛白了,完全不像是做戏;除非,她是一个极会演戏的高手!
仇诺紧握着手中的跌打酒,让南沙再去城门和田一晴的家中看看;她是否回家或者是弟弟母亲出了事情,她过于着急,才没有向许一夏告假,就擅自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