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渎神了
作者:折原雅臣 | 分类: | 字数:5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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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刘家村 (9)后山
这顿不太愉快的午饭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饭后刘老三给挖坑的和砍树的两组人分发了工具,就带着要布置喜堂的三个人离开了,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下晚上需要守夜的常承允和周宏俊。
“刘老三说咱们要砍十二根柳树,看样子今天一天应该是砍不完。”西北驰掂了掂手中已经生锈的木头柄锯子,“这山村也太闭塞了,居然砍树都没有电锯。”
“婚礼还有六天,我们只要在六天之内砍完十二棵树就可以。”白雅臣已经在向外走了,“更何况守夜的人凶多吉少,之后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安排,这十二棵树也不一定需要我们全部砍完。”
林清秋的面色毫无波澜:“也许根本用不上十二棵树。”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白雅臣和西北驰都听懂了——如果找到了那个所谓的“神迹”,就不用继续被困在这个世界里了。
但是那个“神迹”到底长什么样子,白雅臣并没有看过,自然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我们离开的条件就只是找到‘神迹’吗?它以什么形式存在,又要怎样找到它?”白雅臣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西北驰摇了摇头,“它没有规律,也没有固定的形式,甚至每一次入盒,看到的‘神迹’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形容非常抽象,白雅臣见两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问。
这个村子的后山离得稍微有些距离,想要到山上砍树,要走上一段时间,更不用说扛着树木下山了。好在刘老三给了他们一个简陋的推车,不然这十二棵树想要运下来,确实很有难度。
“这边种的就是柳树,反正他也没讲树木的粗细,随便取一些不太粗壮的树拉回去交差就是。”西北驰摸了摸粗大的柳树,试图从周围找出比较好锯断的几棵。
白雅臣没有答话,而是绕着这些柳树走了一圈,表面上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有的地方有树木被砍伐过的痕迹,山脚向阳处还有一些农田。
看来这附近并没有其他的村落,村民们无论是婚丧嫁娶,还是生活所需,都或多或少离不开这座山。
这座山并不是很高,但只有这一片有柳树,山的另外一边则种了槐树。放眼望去,这座山竟然没有其它的树木品种。
“看来刘家村的最终归宿也是这里。”林清秋淡淡地说道。
“刘家村?”西北驰有些不解。
林清秋点点头,示意二人看向自己身边的一处土包。
这土包并不明显,只是比平常的地面稍微有些隆起,林清秋的脚下还倒着一片厚重的木牌。木牌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腐朽,上面只能隐约辨认出“刘家村刘志安,xx年xx月xx日”的字样。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座坟包的位置正好在种着柳树和槐树中间的位置,但它附近光秃秃的,一棵树也没有。
“我们或许应该先四处转转,没准会有什么意外收获。”林清秋垂眸审视着那块木牌,道。
白雅臣抬头望去,只见山上密密麻麻的有好多低矮的土包,一座座墓碑歪歪斜斜的立在地上。他走到其中一座坟头前,发现这里的墓碑比之前的好上太多,石料上用血红色的颜料写着“刘家村刘传勇”。
三人又绕着山路查看,发现除了刘志安的墓碑外,其余的坟茔无一不是用了石料做碑,而且上面都没有写年月日。
“按理说农村土葬是正常的,但一口气看到这么多墓碑,我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西北驰眉头紧锁,“而且今天一直阴着,总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墓碑的确很怪。”白雅臣道,“你难道没发现吗?我们绕着山整整走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女性的坟墓。”
“有没有可能只是他们起名字起得太男性化了?”西北驰开始往山下种着柳树的地方走去。
林清秋随手拍了拍路过的一座坟茔,“哪个家庭的女孩子叫做刘大强?”
西北驰:“……好像确实不会。”
这座山上暂时也没有其它的发现,三人便依照刘老三的指示砍了树,齐刷刷的码在小推车上绑牢,再运回去的时候也才下午五点半。
几人推着小车去刘老三家卸了货,将木头整整齐齐的码在墙角,就看见潭秋水和蓟霜一脸凝重的从堂屋内走了出来。
“你们这就回来了?”蓟霜看见他们就好像看见救星了一样快步走来,“有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件?有没有遇到危险?”
“没有。”白雅臣摇头,“你们呢,喜堂布置得怎么样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问得两个姑娘齐齐摇头。
“那喜堂邪门得很,我们下午本来以为只是去干杂活,谁知道摊上这么一档子晦气事。”蓟霜语速飞快,看样子被吓得不轻:“最要命的是我们明明知道不对劲还要继续做,刘老头就站在一旁盯着我们,一下午都没动地方。”
潭秋水也是一脸苦笑,“那堂屋倒是比我们想像得都大,看样子一天两天是弄不完了。”
“怎么个不对劲法?”白雅臣向后看了一眼,只可惜堂屋的门在两人出来之后便再次关闭了,也不知道葛文现在怎么样。
“今天刘老三让我们布置的时候屋子是空着的,那个时候我们还没觉得有些异常,顶多是觉得他的眼神让我们很不舒服。”潭秋水长出了一口气,“只是到后来,我们越来越觉得这布置不像是喜堂,而像是……”
“灵堂!”
此话一出,去砍树的三人都有些惊讶。
林清秋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现在堂屋的门是关闭着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可以大概形容一下今天布置的喜堂。”
“我其实也不太确定,可能是受到了之前李栋说的话的影响。”蓟霜也有些拿不准,“喜堂是个套间,里外隔着一道红色的纱帘。纱帘上面挂着一道横幅,上面没有题字,正中间有一朵很大的花。”
蓟霜也跟着描述:“再往里就是个很大的桌案了,刘老三让我们扯红色的丝带绑上花系在上面,我们还没来得及弄,只在桌案上面摆放了一些类似贡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