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交待的不清不楚，送龚雁回家？她一般只回学校宿舍好不好？

不过几个人想想也就明白了，龚雁今天表现出来的‘实力’可不是一个学生该有的。

车没有开多久，刚出中央花园，方肆转头问道:“去哪？”

“你不是说送我回家吗？”龚雁好笑的看着方肆。

“这只是随便找一个借口而已，你懂的。”方肆看了龚雁一眼，还别说，这个女人仔细看起来的话，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味道，除了那小龅牙有些碍眼，这小龅牙直接拉低了龚雁整体分数。

“大概……懂吧。”龚雁不置可否道，之后追问:“那想必你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方肆把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之后点燃了一根烟，车窗被他弄下来了几公分作为透气之用。

吸了两口，方肆才出声，有些好奇的看向龚雁:“你是谁？或者说，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谁重要吗？”这是龚雁今天晚上，第三次说这种话了。

“别跟我来这套。”方肆轻轻一笑:“我不是姓熊的，而且我对你没有威胁，其余说我在询问你的身世，不如说我是好奇，非常好奇，你知道的，很多人有的时候好奇心特别强，而我，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只是好奇心？”龚雁不答反问。

“不然你认为呢？我敢肯定，我们以前无论从什么渠道上，应该都没有见过，而且你也应该没有听说过我，所以，我们之间只存在于好奇，我相信，我对你好奇的同时，你也应该对我有些好奇吧？”方肆笑着开口，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龚雁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绝对不可能挺身出来‘救’自己。

当然，也许她认识自己，但她估计这么做，不过，这种几率不大，对于聪明人来说，做这样的事，很容易弄巧成拙。

“我承认。”龚雁没有否认自己对方肆的好奇心，想了想之后，这才开口:“看你跟葛家少爷的关系那么好，想必你应该也很有背景。所以，你未必听过我们家，龚家，一个在华中地区还有点点威望的中小型家族，在江州有分支，而我就是分支的人。”

“也就是说，你是江州本地人？”方肆一愣，他确实不知道这个龚家，中华地区，大家族就那么几个，中型家族也不多，中小型家族就不少了，小型家族更是多不甚数，但大多都是依附于上面的一些有背景的家族生存。

方肆摇头:“看不出来啊，你没有本地口音。”

“当然，我从小在燕京上的学，之后又在山东地区上学，十六岁才回到江州。”龚雁解释着。

听着解释，方肆微微一笑，本以为龚雁有什么大背景，现在听来也就那样，想来刚才在桃园山庄的时候，龚雁只是用语言和对龙园规矩的了解吓唬熊祥鹏，说起来他们两家地位应该差不多。

“你对我的好奇应该了解完了吧？是不是很失望？”看着方肆的表情，龚雁抿嘴问道。

“失望谈不上，只是……我以为我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没想到最后坐船过去一看，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岛屿。”方肆实话实说道。

“你还真是够坦诚的，这样很伤人心知道么？”龚雁瞥了方肆一眼，话是这么说，可方肆看不出来龚雁真有什么伤心的。

“不错了。”方肆也知道龚雁没生气，反口打趣道:“我好歹也说你们是不大不小的岛屿，如果我说暗礁的话，那更伤人心。”

龚雁抬手捂嘴，挡住小龅牙轻声直笑。

方肆也吸了口烟，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龚雁眼珠子转悠了几下，对着方肆:“你对我的好奇也算是了解了吧？那我能不能问一下，关于你的背景？当然，你不说我也想像得到，如果你真的不好说，那就当我没问。”

“其实没什么。”方肆摇摇头，之后看了一眼龚雁:“虽然我知道你这些话是以退为进，但我也可以假装听不懂，不就是一个身份嘛，想来你回去问问你的家长，他们也会告诉你，不过我的身份也应该会让你很失望。”

“怎么说？”龚雁不解，不对呀，葛天昊开始都有些纡尊降贵的意思，他的背景怎么可能小呢？

“我不是大家族的人。”方肆一笑。

龚雁点头:“我想得到，因为大家族没有姓方的，当然，也可能是你改了姓，或者干脆连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方肆摇头道:“直说了吧，其实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

“嗯？”龚雁有些好奇，但没有『插』嘴，她在等方肆下面的话。

“算是半个商人吧，我在跟五大家族合作，卖我的产品给他们，所以，算起来，他们都有求于我，就这么简单。”方肆耸耸肩:“让你失望了吧。”

龚雁表情平静，但心中可不平静，失望了吗？没，一点都没有，反而更加的『迷』『惑』，或者说是看重。

跟五大家族合作？卖产品给他们？导致葛天昊纡尊降贵的‘巴结’方肆，这是什么概念？他卖的又是什么？

五大家族中，资产最足的要属黄家，而白家和葛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们都属于生意上的家族，合起来掌握的经济命脉，那是在全世界都有些影响的。

如果一个家族跟方肆做生意，这还可以有点遐想的空间，但五大家族都跟他做生意？都跟他合作？甚至还要有求于他，这个概念可就太大了。

不过看起来，这家伙好像没有这个觉悟啊，难道他觉得跟大家族做生意，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方肆！”龚雁只感觉自己有些口发干:“这个，你是卖什么的？”

“卖『药』。”方肆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龚雁愣住了，她刚才想过，方肆也许是卖一些黑市的东西，甚至是贩卖军火，但她想破头也不知道，卖『药』是什么意思。

当然，龚雁可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卖普通的那种中『药』材或者西『药』。

“什么『药』？”

“这个说起来有些麻烦，等以后吧，有时间跟你好好说一下。”方肆一笑:“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是去学校，还是去你在江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