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觉得可能要来不及了。

但是事实证明，在飞天扫帚上面失去平衡这件事上面，哈利实在经验过于丰富了。

他奇迹般地维持着飞天扫帚的飞行，在失去平衡的边缘来回摇摆，最终坚持到了罗恩冲过来把金妮拉到他的飞天扫帚后面。

三个人心惊胆战地落在地上，惊魂未定，赫敏就跑了过来。

她直接抱住了哈利，看上去简直像是已经哭过了。

“我没事。”

哈利连忙安慰赫敏，而在他旁边，金妮好像已经恢复过来了，罗恩却一脸阴沉。

他转身看着不远处同样刚刚落在地上的马尔福。

“你就在旁边看着？”

马尔福冷笑：“她不该碰我们的飞贼。”

罗恩愣了一下，然后他被气笑了：“所以你就把金妮从飞天扫帚上撞下来？”

马尔福沉默不语。

但是看他的表情，马尔福完全没有一丝后悔的意思。

哈利转身。

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冲上去了。

但是他觉得现在这种场合，最好不要这么做。

麦格教授可能会把整个格兰芬多球队全部关禁闭，那今年的学院杯就不用想了。

哈利很不好意思地走到罗恩身边：“别生气了，罗恩……”

罗恩看了哈利一眼，尽管他怒气冲冲，但是罗恩还是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愤怒。

哈利想到的事情，罗恩也想到了。

尽管他其实完全不想顾虑任何东西。

金妮是韦斯莱家最小的女儿，甚至连双胞胎都从来不会在她身上恶作剧。

如果韦斯莱家其他的兄弟知道金妮差点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而罗恩什么都没有做的话，他们会把罗恩开除韦斯莱家的。

就在罗恩决定放弃思考的瞬间，他诧异地看到赫敏怒气冲冲地朝着马尔福冲了过去。

赫敏的背影看上去简直像是生气的麦格教授。

马尔福终于露出了诧异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眼睁睁看着赫敏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挥拳。

这是经过卢恪严格训练的完美一拳，出拳果断，姿势标准，发力充分，马尔福马上就眼泪汪汪地惨叫一声，弯下了腰。

从他捂住鼻子的右手指缝里面，鼻血开始滴落。

但是身体上的痛苦根本比不上心灵上的痛苦。

马尔福发出了一声负伤野兽般的惨叫。

“赫敏！”

赫敏冷冷地看着他：“我鄙视你。”

她转身回到哈利三个人面前，然后一把抱住了哈利：“你没事吧？”

哈利摇摇头，罗恩和金妮就在旁边，他很有点不好意思。

一边本来已经准备冲上去的罗恩呆呆看着赫敏：“你刚才做了什么？”

赫敏笑了：“收拾一个脑子坏掉的纯血。”

金妮在哈利和罗恩还目瞪口呆的时候笑了起来：“这一下算扯平了。”

哈利看着马尔福，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

他转身对着其他队员摇摇头：“训练结束了，回去吧。”

其他人一起点头，他们经过金妮和罗恩还有赫敏身边的时候都一副赞赏的表情。

“真了不起！”

马尔福做的事情是所有都看不起的，他对金妮这样的女生出手，格兰芬多没有一起冲上去已经是因为舍不得刚进入球队就被开除。

赫敏那一拳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在另一边，斯莱特林的球员们看着马尔福不知所措。

他们其实也知道马尔福做了什么，尽管在斯莱特林看来这件事没什么，不过很明显格兰芬多不这么想。

至于马尔福被赫敏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拳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马尔福队长没有要打回去的意思，让他们陷入了疑惑。

“队长？”

马尔福转身狠狠瞪了一眼新进队的击球手。

然后他沉默着看着哈利他们离开的背影，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当然其实能看懂的人都知道，无非是失败者的不甘而已。

最终，斯莱特林的球队也没有继续训练，而是回去城堡。

……

坐在大厅里面，哈利注意到斯莱特林的球队队员很久都没有出现。

所有学院的学生在空闲时间尽可能呆在大厅而不是各自的公共休息室，这是曾经卢恪努力：实际上大多是作业答案诱惑加上物理·思想矫正的结果，新生大多都不知道，但是哈利他们都很清楚。

现在斯莱特林不再这么做，哈利担心是斯莱特林里面有人倒向了食死徒，准备和霍格沃兹的其他学生分道扬镳了。

赫敏同样有这样的担心。

“我们应该继续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学习，斯内普确实非常了不起……”

实际上，赫敏从来没有怀疑过斯内普的魔药课水平，但是她依然因为斯内普的黑魔法造诣而惊叹。

在某些时候，赫敏甚至难以让自己不去怀疑，斯内普对于黑魔法本身从来都是为了防御而研究，而是为了深入其中。

对于哈利他们而言，这样带来的问题就是，斯内普的所有课程都太慢，太理论化了，要是现在撞上一个食死徒，所有人能想到的肯定还是哈利教他们的东西。

“哈利，现在没人能躲过食死徒，能多学一点东西，就多一点机会活下来。”

哈利有点犹豫。

他记得很清楚，上个学年他们是为了对抗乌姆里奇这个假校长才私下里学习黑魔法防御术课，这本身就是对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羞辱。

现在要是他们还这么做，那对斯内普实在太不礼貌。

而且邓布利多也在，私下行动有点违反校规的意思。

听了哈利的顾虑，罗恩在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让我选的话，我还是愿意学一下，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又不会在暑假的时候还跟着我。”

哈利忍不住笑了。

赫敏在一边点头：“而且你们发现了吗？邓布利多最近经常不在大厅出现。”

哈利有点茫然：“他又没有课程……”

赫敏摇头：“或者也有可能，他现在忙着凤凰社的事情，每一天都要到处跑。”

哈利忍不住点头。

现在是艰难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