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无分:无法回应的爱
作者:曙聆 | 分类:历史 | 字数:13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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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她是玉清
风遥带着凌风浮出水面的时候,湖边的战斗已经停止了,岸边站着一个正要跳水的人,是阮晓;远处有着一片火光在接近,是他府内的府兵在过来了;而见风遥冒出了头,阮晓也跳下水,帮着风遥把凌风带上了岸。
凌风在湖里的时候喝了不少湖水,一上岸就不停地吐水,而他肩上的伤被冷水泡过之后更加刺痛,但他并不在乎,他听着风遥对阮晓问道:“晓,父皇和阮元帅呢?”
“那个刺客的武功很高,在你和文柯落水后,便不与皇上和父帅纠缠退走了,皇上和父帅追了上去”
凌风听了脸色有些微微发白,风遥则急了,在他父皇和阮元帅两人的围攻下还能全身而退,这样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高了。因此他急了,要是他父皇在他府内受了伤,他难辞其咎。
于是风遥接着问清楚司徒翰临和阮玉轩走的方向,便让阮晓带着所有的府兵和暗卫赶去。凌风这时不保持沉默了,他抓住风遥的手腕,气力虚弱地说道:“殿下,不用!”
风遥疑惑地低头看向凌风,这才发现他一直单膝跪地,抱着此时虚弱无力的凌风。而在风遥看向他,凌风也低声解惑“这件事不能闹大,你让你手下的人加强戒备就是,若是连皇上和阮元帅都没办法抓住的人,那么你安排的人去了也没用,反而还会暴露邺霖的皇帝和大元帅半夜爬皇子的墙,这样的丑闻”
经过凌风的提醒,风遥反应过来这事确实不能闹大,可又担心他父皇的安危,不知该如何决断?凌风懂得他的为难之处,便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安抚道:“没事,他们很强,没事的,你放心。我们去清风苑等着,说不定他们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
凌风说司徒翰临和阮玉轩很强,语声轻缓无力,可是言语之间充满了信任,风遥鬼使神差地相信了凌风,他扶起凌风,将他交给了两个下属扶着,在吩咐了人去请常年入住王府为他治病的常铄常御医,再吩咐人去拿三套干净的衣衫后,便继续前往清风苑。
而到了清风苑,正如凌风所说,司徒翰临和阮玉轩已经等在那儿了,风遥从手下手中接过凌风,让他们守在门外后,便带着凌风来到厅中。司徒翰临和阮玉轩坐在椅上,两人面色凝重,沉默的气氛让人觉得异常压抑,他们的眉目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在看到他们进来后,才缓和了一些。
司徒翰临在看到凌风还在流血的左肩时,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的左肩的两个穴位上点了两下,才从风遥手中接过凌风,对阮晓呵斥了一句“为何不先给文柯止血?”
阮晓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那声响凌风听着都觉得疼,不过他还是为阮晓解围“场面有些混乱,我都忘了这茬,也怪不得别人”
阮玉轩也走了过来,先是瞪了一眼阮晓,接着才问道:“叫御医了吗?”
“已经吩咐人去请常御医了”司徒风遥替阮晓回道。
阮玉轩听了点了点头,司徒翰临又说道:“风遥、晓,你们去院中等着,朕和玉轩、文柯,有话要说”
“是”风遥和阮晓齐声应道。
待风遥和阮晓离开了,阮玉轩不等凌风坐在椅子上,就嚷嚷了起来“那个人是玉清!她的武功路数都和玉清相似,翰临,是不是,你也认出来了,对不对?”
司徒翰临望着阮玉轩脸上惊喜交加的表情,缓缓点了点头,而他自己的脸色略显苍白,他的神情没有惊,更加没有喜悦,有的只是悲伤和无助,凌风看到了,就无视阮玉轩,盯着司徒翰临问道:“她没有留手,是吗?”
司徒翰临顿了顿,再次点了点头,司徒翰临这一次点头,阮玉轩脸上的喜悦也慢慢消去,他看着凌风在下一瞬间掀开了司徒翰临的黑色外衣,露出了,在他的腹部,深蓝色的衣服上沾了大片的血迹。是夜色太黑吗?还是他太专注于寻找那人是玉清的蛛丝马迹了?为什么他竟不知道翰临受了伤?不管于公于私,不管翰临是君是友,他都不可饶恕!
司徒翰临就是知道阮玉轩会自责才隐瞒的,没想到凌风直接拆穿了他,没办法,他就只能拍了拍阮玉轩的肩以示安慰“你别怪自己,我不过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但阮玉轩退后了一步,再次说话显得疏远“皇上,今日的失误,臣自当自罚!臣先行告退!”
阮玉轩说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走了,出门的时候还不顾阮晓的抗议,把阮晓也给拖走了,好半天,凌风都能听到阮晓的叫嚷声。
或是太冷,凌风拢紧衣服,和司徒翰临一起坐在了椅子上才说道:“阮老大以前处事都挺灵活的,怎么现在变成一根筋了,你又不会怪他,还搞得那么生分”
“嗯”
司徒翰临神思不属,凌风叹道:“司徒,你也要注意,太过了”
“什么?”
“若说阮老大要确认,那你应该一交手便知道她是玉清了吧,若不是拼命想拦住她,而又不愿伤她,你不会受伤”
“是啊”司徒翰临苦笑道:“她本来只是想要撤走,我想拦她,可是我拦不住,我很努力了,就算政务再忙,我也会抽时间练武,可是没有用,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是那么大”
“司徒”凌风抬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想哭就哭吧”
司徒翰临移开凌风的手,摇了摇头“不过是一直知道的答案,现在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凌风,不管玉清如何对我,等她,我无悔”
心里受到很大的感触,他最后看到的阮玉清的眼神,让他实在想不出来,阮玉清要杀风遥的理由,那毫不留情的一剑,他想不出任何理由。心绪烦躁间,凌风听到司徒翰临问他“恨吗?凌风,你会恨玉清吗?”
“不会!”凌风的回答没有犹豫“我只会恨我自己!司徒,我会找出她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找出她!”
在凌风发下誓言之时,一间以粉色为主色装饰的屋子,一名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飘然而入,她落座于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拿出一块纯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手中染血的长剑。
不多时一名黑衣男子进入屋内,面目俊朗,即便是一脸肃容也难掩眉目间的温和,他看着阮玉清反复擦拭着剑刃,叹道:“即会心痛,您又何必逼自己?”
阮玉清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她把手中的长剑直接扔给了黑衣男子,接着起身,把身上的外衣,脸上的黑纱一并丢给了他,然后才冷冷说道:“黑羽,把这些处理掉!”
黑羽不再言语,转身离开。阮玉清这才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她将沾血的手帕放在心口,忧伤地笑着“真的很痛呢,风,翰临...你们是不是比我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