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用眼神警告了顾昊，随后继续去和刚刚的人交谈。谢归的眸子如盈盈秋水，望着顾昊。顾昊被看得浑身发热，感觉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如同赤裸。

“小朋友，别发呆了，有人找你哟~”

他连忙回头，看见一位小姐端着两杯酒走向自己。纯白的礼服上镶嵌着珍珠，链形的耳环熠熠生光，衬得她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

“顾总，久仰大名。能和我喝一杯吗？”

“谢谢您的夸奖，但是我不胜酒力，怕是不能喝了。您是？”

“我叫程芸，芸芸众生的芸。就喝这一杯吧，就当做我们相遇的缘分，顾总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愿意赏吧。”

她的手臂不停地蹭着顾昊的胳膊，她身上的香水味是比较淡的，但顾昊闻着就是有股甜腻腻的感觉。

顾昊连连推辞，眼神止不住地瞥向谢归，像是个被捉住干坏事的小孩儿，努力的撇清自己。可是谢归只是噙着笑，用手支着头，如看戏般。

他看摆脱不了，拿起程芸的酒杯，一饮而尽。

“程小姐，我和谢归还有事要谈，就不与您再聊了。”

程芸见他喝了酒就不再纠缠，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塞到顾昊的口袋里，眼眸中充满歉意，拿着剩下的酒杯离去。

【老灰，这两杯酒里是不是有问题？】

【我看看哈，确实！两杯酒都被下了药，程芸没喝自己那杯。但是我们现在不能插手，这是一个剧情节点，男主必须喝下这杯酒。】

【我也没想插手，我猜程芸不是什么富家千金吧，她的眼神出卖了她。而且她一直在站着，走路的姿势也太过小心了，生怕将自己的礼服弄皱。】

【对！她是一个服务员，但她确实叫程芸，她的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女二的父亲因为女二一直钦慕男主而不得，想出来这个损招。他拿钱威胁程芸办这件事，见她不同意，把她弟弟打得半死，她迫于压力做了这件事。】

【她应该已经准备好进监狱了，否则就该编个假名，也不会给顾昊手机号。但这又与我何干呢？】

老灰知道谢归的酒劲上来了，恶趣味满满，就不再说话。

顾昊感觉自己在被火架着烤，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嘴唇发干，嗓子也发紧，渴望寻找能降温的清泉。

“小顾总，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谈？”

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在药物的作用下，顾昊身上越来越烫，理智与欲望拉扯。他知道现在不能和谢归说话，一说就会将自己最隐秘的感情现于阳光之下。

谢归笑的越发妖冶，像一支引人沉沦的曼陀沙华。

“看来你的魂已经被刚刚那位姑娘勾走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今晚愉快。”

顾昊拽住谢归的手腕，凉丝丝的，就是他所渴望的温度。不停地想要靠近，仅存的理智将他从危险的悬崖旁拉回。

“能送我到房间吗，我有点醉。这是我的房卡，谢谢。”

手腕上的另一只手攥得越来越紧，如一只体温失常的蛇，紧紧缠绕。谢归转着手中顾昊的房卡，注视着顾昊脸上的红晕，点点头。

开房门时，顾昊一直在谢归身上乱蹭，额头寻找谢归裸露的皮肤，希望能够浇灭不该产生的欲望。

将顾昊摔到床上，谢归准备离开，看看女二父亲的这场戏会怎么演。结果床上的顾昊直接起身把谢归撞到墙上，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垫在她的脑后，怕她被墙撞疼。

滚烫的脸埋在谢归的颈侧，只是不断吐出热气，并无其他动作。

“小顾总，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归说话时吐出的气吹在顾昊的耳廓，冷冷的风接触滚烫的皮肤，把原本就红的耳廓颜色变得更深。

“我爱你，谢归。我想通了，我对你的感情是爱情。我对你有占有欲，有欲望，我再也无法压抑了。这样的感情像海上的暗流，不停拍打我的心船，我快要被淹没了。”

谢归有点震惊，这与自己之前假定的关系有点出入，但这不是更好玩儿了吗？

冰凉的手抚上顾昊的耳廓，但又没有接触，只是在拨弄其上的绒毛。感受顾昊的轻微的颤抖。

“哦？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另一只冰凉的手也没有闲着，顺着顾昊的衬衣沿着腰线向上抚摸。顾昊感觉谢归的手好像有某种魔力，她手明明更凉，但所摸的地方像着火一样，无法扑灭。

“亲爱的，你知道什么是四爱吗？你确定让我趁火打劫吗？”

停在顾昊胸口的手弹了一下，把他激得全身发抖。谢归颈间因呼吸产生的热气消失，但随后一个颤抖又虔诚的吻落在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