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好好活着,我什么都会!
作者:末路狂鸽 | 分类: | 字数:3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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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只是个管家59
纪荷和昨晚一样,如同一个哑巴,直愣愣地站在床边。
谢归一只手抱着杯子,眼神空洞,望着自己被盖住的双腿,也不说话。
过了许久,纪荷才沙哑地出声,“水凉了,我给你换……”
她伏下腰,手伸过来,想要拿走谢归手中的杯子。
突然,纪荷的手腕被用力地抓住——手上的针管因为使劲而回血。
“阿归……”
纪荷看到了针管中的鲜红血液,想要抽回的手也不敢动,只得抬眼对上谢归的目光,希望她赶紧松手。
啪的一声,杯子被谢归甩了出去,杯壁碎裂,里面的凉水四溅开来。
“看着我……”
纪荷的下巴被谢归腾出来的手禁锢住,被迫对上她泛红的眼睛,这才看到对方眼中的神情,心中一骇。
那是被逼到绝境中的眼睛,没有鲜亮的活力,只有莫名的占有欲和偏执,和往日温柔的谢归截然相反。
琥珀色的瞳仁,泛红的眼角,逐渐收紧的双手,以及紧抿的嘴唇,一切都在昭示着压抑到极致的欲望。
可那种欲望是什么?从何而来?
纪荷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样的谢归是迷人的,让人想要私藏的,希望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的。
“快放手,我去叫护士。”
“别动。”
谢归抓住纪荷的手腕一使劲,将对方拽到了床上,砸到自己身旁。
纪荷发出一声惊呼,意识到自己压住了谢归的输液管,挣扎着要起来。由于害怕压到谢归的伤口,再加上谢归的手越收越紧,她挣扎许久都没有成功起身。
肩头的伤口往外渗血,阵阵疼痛传到大脑,手上的针管中的血柱也越来越高,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谢归的想法和动作。
谢归咬紧牙关,对着纪荷的耳边压低声音,“别动!”
温热的气息吹动纪荷耳边的绒毛,耳廓瞬间变红,如同刚刚盛开的桃花。这声警告也让纪荷的动作停滞,不再挣扎。
谢归扎着针管的手撑起身子,压在纪荷上方,另一只手快速拔掉针管,好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又好像是发疯的野兽,什么都不在乎。
腿部一阵痉挛,像是电流从脚尖蔓延至大腿,让谢归刚撑起的身子轰然倒下,压在纪荷身上。
“阿归!你怎么了?”
谢归的耳朵正好压在她的嘴角,听到这话,自嘲般冷笑着,眼眶更加鲜红。
笑声在喉间破碎开来,听起来如同幼兽的呜咽,又如将死夜莺最后的沙哑歌声。
“我残了……”
“什么?”
纪荷后知后觉感受到谢归压在自己身上的腿,没有石膏,没有支架,是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吧……
她伸手颤抖地抚摸着谢归的耳鬓,手指插进对方的银发中,胡乱摩挲着。心脏震颤,泪水无声流淌,湿润整个脸颊。
“阿归,是假的吧,你在骗我吗?你在惩罚我吧。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别骗我了……”
“这是真相!我,谢归,只剩下两条废腿,走在哪里都需要别人推着……”
谢归两只手撑起上半身,绝望地凝视着纪荷,对方的两只手还在她后脑勺挂着。
“您为什么要道歉?我为什么要原谅您?”
纪荷看着无助绝望的谢归,只能捧着她的脸,不停摇头,紧咬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纪尘暴露了我的行程,我多希望您的父亲是其他任何人……”
原本谢归那天下午刚完成商务洽谈,赶回公司时,两辆车一个从对面驶来,一个从尾后追上,像是三明治一般,一起冲向谢归的车。
而她则被直接撞昏了过去,被松下的人绑到工厂。
在谢归昏迷的时候,X小组紧急调查,两天两夜,终于查到了源头——纪荷的父亲,纪尘。
纪荷嘴唇抽搐颤抖着,眼泪如涨潮的海水,一股一股涌出,根本停不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愧疚如一根粗大的麻绳,包裹着纪荷的心脏,一点一点缠紧,无法跳动,无法呼吸,绷到极致。
“道歉的人不是你!是我……”
微凉的嘴唇贴上了不断颤抖着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蔓延开来,不断挤压着,索取着。
一根根偏硬的银发垂下,挡住纪荷瞪大的,惊恐的双眼。
她全身僵硬,没有推开谢归,也没有回应谢归。大脑刹那间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向何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只剩下一片空白和嘴唇上传来的感官刺激。
可是趴在纪荷身上的人不知足,想要索取更多的气息,也想发泄无法抑制的欲望。
带着淡淡茉莉茶香的舌尖撬开了纪荷并不紧闭的嘴唇,挑逗般舔舐了两下对方的上唇瓣,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瓣,引得那人下半身颤抖一下。
嘴唇上麻疼的触感勾起了纪荷隐秘的欲望,挂在谢归后脑勺上的手收紧,震惊的眼睛逐渐迷离,主动张开了自己的嘴唇,伸出小舌,指引着对方攻城略地。
但纪荷的眼泪并没有止住,反而流的更多。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沉沦吗?还是不顾一切后果地带着对方一起堕落?
自己比阿归大了二十岁!还是个结过婚,带着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阿归八岁的时候就在自己身旁住,自己应该是母亲,姐姐。
而且两个女人会有好结果吗?
亲情也好,友情也罢,唯独不能够产生这种畸形的感情!
明明几年前就想通了呀,为什么当阿归回应我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呢?
父亲害得她失去了双腿,子宫。儿子又怀疑她,在她性命垂危时落井下石。
自己呢?这些都不知道,像个傻子,除了道歉,除了泪水,没有任何弥补的措施。
太软弱了,真是太软弱了!
无法为了父亲,儿子放弃谢归,亦无法为了谢归,彻底与整个纪氏反目成仇。
纪荷,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这样一个恶心的灵魂,为什么要将阿归拖下水呢?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稍稍打断了纪荷自怨自艾的思绪。
谢归狠咬了纪荷的下唇,好像在警告对方认真接吻,撑在纪荷身旁的手也撤下一只,顺着她的腰线摩挲着探进衬衣的下摆。
冰凉的手指在光滑的腰际游走,如一桶冰凉的冷水,将纪荷的情迷意乱瞬间浇灭。
她制止了谢归的动作,贝齿也紧紧闭住,任凭谢归如何逗弄,都没有再张开。
谢归原本阖起的眸子猛然睁开,将身子下压,把纪荷的嘴唇压得更红了。被对方握住的手也突然有了力气,不顾阻拦,轻掐了一下,竟然继续往上面走去,快要靠近纪荷的心脏。
“阿归!阿归!别……”
细碎的呻吟声和呼喊声从两人相接的嘴唇中泄出,但是并没有传到失去理智的谢归耳中。
胸口处传来冰凉的触感,调动着下半身也起了反应。
纪荷脸颊发红,努力克制着本能反应还有心中的羞愧感,两只手奋力支起谢归的身子。
对方的唇终于离开了自己,可对方那四处点火的手却没有办法制止。
“阿归,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别这样!”
谢归鼻头泛红,眼角处也渗出泪水,眼神像雨中将死的流浪狗,孤寂破碎。
“我身份低微,如今又残了。同如此肮脏的人接吻,对您来说,算是羞辱吧……”
她自嘲地笑着,不敢看纪荷的眼神。
十几年来,纪荷会如母亲般管教自己,会让她不要吃凉的,在她胃痛难忍时,递一杯温水,甚至会在自己做危险的事时指责自己。
她也有孩子,但她对纪轩却像一个陌生人,不闻不问。
谢归不愿承认自己有畸形的癖好,对心智年龄更为成熟,像母亲一般关心自己的女生,或者散发着母性的男性更感兴趣。
她对于纪荷说不上爱,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但她喜欢独占纪荷的那份母性,就算只有一点好感,也要牢牢抓住,用于填充内心扭曲的渴望。
有时,她会故意受伤,把淌着血的伤口展示在纪荷眼前,感受那份关心,那份带着爱意的指责。
只要感兴趣,那便要不择手段地得到。
“阿归……”
“对不起,我爱您,我想要占有您,我再也无法克制了……”
狂风骤雨般的吻压了下来,身下人被这句话震得心尖发颤,但原本架起谢归的手,一点点移动,慢慢抱住了谢归的后背,感受身体各处传来的快感,呻吟声刚出来,便被极致强占的吻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