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卢北川修行中断，小青也苏醒过来，看着出现裂痕的石头忍不住摇头，“此灵石品阶也太过低下了一些，你只有炼气中期，它便出现裂痕，若是筑基修真者用它修行，还不得瞬间变成粉末。”

“这块灵石的质地是差了一些，不过地球上肯定不止这一块灵石，一定有品阶更好的，小青，你也是从地球飞升去的仙界，你可曾知道那里有灵石？”卢北川忽然问。

小青摇头，“本尊不知，我离开地球之时，还是宋朝徽宗时期，到现在快一千年了，那时候的地球上的灵气还是可以的，没想到短短千年，地球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靠，没想到啊，你是从北宋飞升的。”卢北川惊讶不已。

小青瞥眼看他，“这没什么稀奇，仙界之上，八成真人或者仙人都是从地球渡劫飞升，相对来说，我算是比较晚的了，那帮牲口有的比我还早一千多年哩。”

“那不是秦汉时期？”

小青点头，“用你现在的历史来说没错，那时候修真者多，各门各派神通也多，修行的手段也是多样化，加上灵气充裕，有人苦修百年，便渡劫了。

秦汉时期是个渡劫飞升的高峰期，自那以后，飞升仙界的人就少了，我飞升仙界之后，在往后的八百多年里，从地球飞升仙界的不足十人，近六百年只有你一人。”

卢北川有些吃惊，“不是吧？就我是自己？”

“你飞升仙界也有三百多年，可曾见有人去往仙界？”

“呃？这倒是没有。”卢北川挠头，“我老师鲁游呢？”

小青摇头，“他是个例外！别拿他举例子，他和其他人不同。”言语之间，小青还带着一抹羡慕和嫉妒。

“哎，一开始我还不知道，我寻思着有可能是地球上的修真者太过懒散了，贪图荣华富贵或者留恋红尘，不愿意渡劫飞升？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是此地的灵气枯竭，如此灵气，如果没有好的修行手段，莫说百年，就算是千年也难以飞升。”小青苦涩的说。

卢北川倒是信心满满，望着手中的灵石，“灵气枯竭是个复杂的问题，战争，污染，人类对自然的大肆开发挖掘，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不是我们能够阻挡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身边的灵气聚集一些，明天我去趟古玩市场，看能不能搞得像样的玉石，回头布置一些聚灵阵……若是能够在地球上找到一些灵石矿，我们就发达了。”

小青翻翻白眼，“你倒是挺会想美事，不管你了，我睡了。哦对了，北川真人，我可是因为你受难而来到这里的，有朝一日你若渡劫飞升，必须带上我，你可不能当白眼狼。”

“去你的，老子何时说过不带你，到时候你我二人飞升仙界，将那帮混蛋杀个片甲不留。”卢北川说。

……

第二天天蒙蒙亮，卢北川听见了外面有动静，当即睁开眼睛，套上背心出去了，但见外面，爷爷卢进军收拾利索，推上自行车正往外走。

“爷爷……”卢北川喊了一声。

卢进军转头，“小川啊，是不是爷爷动静大，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您这是干嘛去啊？”卢北川问，实际上他心里知道，每周六爷爷都去古玩街摆摊，通常他会起的很早，为的就是占据一个有利位置。

上一世中，卢北川懒的蛋疼，还经常抱怨爷爷早起动静大，现在想起来，卢北川只觉得老爷子非常不容易，起早贪黑的摆摊，也是为了赚点钱补贴家用。

要知道卢北川在私立高，光学费就要近两万块，这还不算其他看不见的开销，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卢北川的学费永远是最大的支出。

事实上，卢进军摆摊十几年，也确实挣到了一些钱，他除了每个月给母亲一些用于家庭开销，多数是老爷子自己储蓄了起来。

后来卢东源南下经商受骗失败，抑郁之下诱发了脑中风，是卢进军拿出了二十万块钱还了卢东源的借贷，补了家庭的窟窿。

卢东源倒下，卢北川还不能挣钱，李翠芳工作也丢了，一家人的吃喝都挂在老头一个人身上。

卢进军更加起早贪黑的摆摊，为了多赚一些钱，老爷子去了大西北，准备去那里购买一些廉价的玉石，结果……在返程的过程中遭人暗算，尸骨无存。

那时候卢北川已经念了大学，爷爷去世之后，父亲卢东源受到打击，二次诱发脑中风，不久也去世了。

对卢北川来说，这是巨大的打击。

这一世，卢北川绝对不允许悲剧重演。

“我去摆摊。”卢进军说。

卢北川道：“爷爷，那个，我能跟你一起去吧？这两天学习压力挺大的，晚上睡不着，早上也早早醒了，我想换换脑子。”

“这个……好吧。”卢进军说。

爷孙骑车出了家门，卢北川本然卢进军骑自己的电车，卢进军推脱不骑，还是蹬着自己的大轮自行车。

“爷爷，咱们现在是去古玩街吗？”卢北川问。

卢进军摇头，“现在还不行，先去趟批发市场，哎，今天起的有些晚了。”

“嗯？”卢北川看看时间，“不是吧，现在才凌晨四点多钟，这还晚？”

卢进军笑道：“批发市场三点钟就开门了，早早的去，没准能买些好玉器。”

06年正是国内古玩兴起的一个爆发期开始，随着电视上各种鉴宝节目的出现，一股民间收藏热也随之出现，尤其是玉器市场，备受青睐。

“哦。”卢北川挠挠头，“爷爷，感情您的古玩玉石，都是从批发市场进的？”

卢进军苦涩一笑，“小川啊，咱们国家有几千年历史，但……也只有几千年，能出多少古玉？早被人买走了，现在古玩摊上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是工艺品，有的说是玉石，没准只是普通的玻璃造假制成的，这年头，人的良心都被钱给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