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炼了《影术》之后，赵小川对于别人的气息，感知力也得到了一个不小的提升。所以他能够感受到，邹娅娅身上没有一丝武者的气息。

身体应该算得上是十分的羸弱了。

而曾鸣却又说邹娅娅应该是在冥想，那么显而易见，邹娅娅应该也是一个需要修炼精神力的职业。

“没错，娅娅是一名次使徒。”曾鸣点了点头，面色带有一丝的可惜。

“次使徒？”赵小川微微一愣。

使徒这个职业，他是知道的。

在大灾变之后，人类之中有一部分人，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觉醒了一些千奇百怪的力量。而使徒，就是其中之一。

使徒拥有天生的元素沟通能力，可以通过精神力沟通天地之间的元素，然后以特定的手段，来利用这些元素。或产生巨大的能量，攻击敌人，同样也可以利用这些元素，作为治疗、保护之用。而使徒最令人羡慕的就是，他们在觉醒之后，脑海之中会自己产生操控元素的方法与构建完好的法咒图形，根本不需要去学习，自然而然就可以掌握，然后只需要稍加练习就可以融会贯通。

但是这个次使徒...是什么意思？

“赵顾问不知道次使徒的意思？也对，毕竟这种存在，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宣扬。”曾鸣面带无奈，给赵小川稍微解释了一下：“许多人都认为，觉醒者觉醒是如同中了大奖一般，但其实并不是每一个觉醒者的觉醒都是完全顺利地。有相当大一部分的觉醒者在觉醒的时候，承受不出突如其来的力量，甚至会产生爆体而亡的状况！这一点想必赵顾问应该也有感触，赵顾问当初成为召唤师的时候，应该也能够感受到那股突如其来的几近失控地力量吧。而次使徒，指的就是在觉醒成为使徒的过程中，因为身体承受不住，但是有外力相助，最后只觉醒成功了一半的存在。”

“居然是这样。”赵小川微微一惊，但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觉醒为召唤师和其他的觉醒者不一样，所以对于曾鸣说的话，他只是做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态度，并没有承认也并没有否认。

不过曾鸣好像却并没有想那么多，继续说道：“娅娅从小身体就弱，在七八岁的那一年，突然间就觉醒了使徒之力。本来如果有稍微早点有外力介入，帮助娅娅梳理自己脑海之中的精神力量，她还是有一定几率觉醒成为真正的使徒的。但是邹家当时正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家中只剩下了邹先生一个不通武技之人，眼看着娅娅就要精神力紊乱爆裂而死。最后无奈之下邹先生到我们曾家递上了名帖，愿意以自身的投诚，换曾家高手出手，这才救下了娅娅。但是可惜的是，因为出手太晚，娅娅只觉醒为了一个次使徒，虽然拥有使徒的一部分力量，但是却无法在脑海中自动构建法咒图形，只能从别处获得法咒图形，在脑海中一点一点的进行构建。但是一个最基础的1级法咒，其中都包含着数万种的变化，想要从头构建谈何容易，再加上次使徒本身的精神力增长的就十分缓慢，所以娅娅这才不想放过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来进行冥想，加强自身的实力。这一路上，她已经因为冥想错过了好多次修整吃饭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她那弱小的身躯是怎么扛得住的。”

“原来是...这样吗？”赵小川眼神之中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钦佩的神色。

怪不得之前她会跟自己说那些话。

明明拥有着绝佳的天赋，但是却不懂珍惜，不去努力提升自己的力量，才是对那些普通平民最大的不公平。

她其实想说的是，是对她这种明明一直在努力，但是却一直提升的无比缓慢的人最大的不公平吧！

但是...赵小川也没办法啊，他的实力并不是通过修炼就可以提升的啊...

不过仅仅是这一个小时的车程，就连赵小川这个资深武者都感觉颠簸的有些受不了了，而这丫头居然以普通人的身躯，一直都在这种颠簸的情况下进行冥想。

一时之间，赵小川心中顿时生出了些许的感慨，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那次使徒，就不能再觉醒成为使徒吗？”

“这...赵顾问这个问题，我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曾鸣听到了赵小川的疑问，顿时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也许有办法吧，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发生何种神奇的事情我都不会惊讶，不过我还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次使徒再次觉醒成为使徒的例子。”

“曾营统又在到处宣扬我有多惨了吗？”而突然间，邹娅娅的清脆声音从车里面传了出来，随即车门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再次有些吃力地从车上跳了下来，可爱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稍稍有些痛苦的弯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腿和腰，然后倔强的直起了腰身，抬起头来：“赵先生是93号避难所的顾问吗？这点大伯倒是没有跟我提起过，那么之后我也称呼您为找顾问吧。赵顾问不要在意曾营统说的话，在这个年代，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不幸的。比起那些一生下来就生活在底层的平民来说，我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了。”

“你这丫头！”看着一脸认真地邹娅娅，曾鸣顿时一阵哭笑不得：“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疼你了还不行吗！？”

“那哥哥你要是心疼我，就借我点钱吧。我上次购买的法咒也快构建完成了，想要再购买点更加复杂的法咒。”邹娅娅微微一笑，借驴上坡。连称呼都变了，果然人在借钱的时候嘴最甜。

“上次购买的法咒快构建完了？”曾鸣顿时一惊：“我记得之前听邹先生提过一嘴，你上次购买的法咒，是2级法咒冰晶刺吧？居然已经构建完成了？”

“这一路上虽然颠簸吵闹，但是亏了哥哥特地关照过，我的车上只准坐司机，其他的空余位置用来堆放货物，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扰我，进度居然快了许多。”邹娅娅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的喜悦之情：“这次试炼，我一定能够获得一个好名次，获得的奖品，就可以用来还跟哥哥借的钱。”

“好，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曾鸣爽朗一笑，点了点头：“等去了营地，用小澈的流量权限，我给你的账户转账，你可以可直接从你们使徒官网购买你想要的法咒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