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后，克莱尔整个人闻起来都感觉香香的。

之前的衣服都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好歹也算是很不错的材料了，可惜这种层次的战斗就是这么废衣服。

轩辕云墨穿的衣服也很普通，只不过她使用魔气在衣服外面覆盖了一层护罩。

外面看着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除非亲自上手触发她在上面设下的防御机制，不然是感觉不到上面有一层魔气覆盖的。

血族目前还做不到覆灭整个天主教，但是控制天主教的内部还算是挺容易的。

“伊纳斯，做我的内应。”

克莱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是跪在地上的伊纳斯。

她不过只是S级的实力而已，克莱尔分分钟就能杀死她上百次，留着她自然是有用处的。

“你觉得我会做吗？”

伊纳斯再怎么说也是东正教会的圣女，现如今天主教几乎被灭，基督教会高层所剩无几，东正教会只剩下她能掌权。

让她归附在血族的膝下，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者之间的矛盾关系早就已经深入教众了，就算克莱尔表现得和蔼可亲，血族大部分人的习性都是很恶劣的。

血族就好比是一帮社会毒瘤，虽然里面也有比较正直的人，但大多数都不是好人。

“别着急拒绝，你会做的。”

“我们的敌人只是神主而已。”

轩辕云墨勾勒出一片惨无人道的景象，这是伊纳斯圣女绝对看不到的画面。

没错，教廷内部的黑暗。

把活人当成牲口一般对待，做着惨无人道的实验，甚至进行大批量的人口贩卖，暴露之后便打算连同所有人一同毁尸灭迹。

这些就是曾经的爱丽丝看到的景象，虽然对于她们而言根本没什么感觉，伊纳斯看到之后还是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你知道吗？”

“她们都是这样诞生的。”

克莱尔指了指门外的那些少女们，她们大多都保留着异兽的部分特征。

只有轩辕云墨这副身体曾是真正的人类，其他半兽人都是通过基因催生的，她们也就注定只能是残缺的半成品。

最早的一批半兽人大部分都是少女，因为人类女性融合后的存活率相比之下更高。

也许教廷还在某处生产着半兽人，这项实验从来都没有停过，接下来也不可能会被叫停，神主身上犯下的罪远不止此。

“我不要求你来承担这份罪孽，做我的内应，我们来解决。”

轩辕云墨将投影收回，逢场作戏也该到此为止了。

“你能做到约束血族吗？”

伊纳斯可不是会因为负罪感乱了阵脚，不管怎么样，大部分的教众都是无辜的。

“不听话的都已经被我给杀了，现在的血族就剩不到三万。”

“我更喜欢听话的人。”

克莱尔细细地品尝着杯中的鲜血，它不似其他血液那般腥臭，喝起来反而有些甘甜。

伊纳斯仔细考虑了一番，实际上她就是去做一个傀儡教主。

血族很乐意成为她的一柄刀刃，而且克莱尔并不打算对人类宣战，她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并没有针对大部分普通人。

“你杀了很多深藏不露的恶人，但也杀死了很多好人。”

“你会为此感到愧疚吗？”

伊纳斯并不清楚克莱尔的为人，她不知道这个选择会不会因此成为人类的灾难。

克莱尔对此不做评价。

她杀死自己的父亲时都没有任何愧疚感，面对神主那边的敌人自然也不会留情，毕竟双方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关系。

“战争就是如此。”

“总有人会运气不好。”

轩辕云墨静静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倒不如说战争之中根本不应该存在所谓的圣母。

伊纳斯有些哑口无言，她并不能要求血族不去杀人，她并不是所谓的圣母，她是一个会成长的，有自我思维的人类。

异端人眼中的普通人，本身就是和他们完全不同的异端。

“好了，提问时间结束。”

“快点做出选择吧。”

克莱尔在地上凝聚出一柄血刃，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要么做我的内应活着。

要么就体面地自杀吧。

轩辕云墨在旁边把玩着克莱尔的头发，说起来这家伙的头发总是变白变黑呢。

克莱尔的表情有些微妙，血族对头发的触感也是很敏感的，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背上挠痒。

轩辕云墨帮她做了几个小辫子，感觉就像是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瞬间就开始起了兴致，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伊纳斯的内心很是纠结，毕竟这是在选择接下来的路。

血刃摸起来十分冰冷，上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也许自己应该去自杀寻求解脱，毕竟自己的人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是啊，也该结束了吧。

“伊纳斯，记得回家看看。”

轩辕云墨微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就像是母亲离别前的叮嘱，将她的心理防线击溃。

也许别人不清楚她这句话有什么用，竟然能让准备自杀的伊纳斯直接停手了，这可并非是克莱尔那样的精神控制。

“我答应做你们的内应。”

伊纳斯将头叩拜在地上，她只是需要一个活着的理由。

轩辕云墨的魔眼能窥探到她的过去，甚至是她不久的未来，根本没有任何隐藏的秘密可言。

“那么，签订契约吧。”

“此后绝对无法背叛我们。”

伊纳斯看着眼前平放在桌子上的契约，上面的文字她分明看不懂，但是却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一旦签订了这个契约，伊纳斯想回头也是不可能了。

轩辕云墨将一滴鲜血滴了上去，契约上很快就浮现出轩辕云墨的名字，当然上面的名字肯定不会是爱丽丝的了。

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的，轩辕云墨不管签什么名字都会奏效，这是认定因果的契约。

克莱尔控制着血液滴了上去，很快也出现了她的名字。

伊纳斯咬破自己的手指，血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伸出手臂将血液滴了上去。

双方同意，契约成！

“既然契约已经成立，就先送伊纳斯小姐回去吧。”

轩辕云墨控制着将伊纳斯传送回了教廷那边，希望她能尽快发挥作用吧。

教廷内部虽然只剩下一点高层，但还是比较复杂，至少不是伊纳斯能处理好的，不过这些暂时先排在最后再说吧。

劫后余生，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