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武状元（1）

“父亲。”东方羽命太监退下，走近东方途。

东方途正在批折子，见称呼不对，便知有事找他，将折子放在一旁，让东方坐。

东方将星玉放在东方途面前的宣纸上：“我找到她了！”

这足以下了东方途一跳，他拿起星玉：“这个女孩在哪儿？她叫什么名字？”

“父亲，这个世界真是小。这是……聂向晚掉出被我发现的，而且，我带她去了那儿，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向晚这孩子……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

“等等父亲，她不希望这样。她说她不想要我的回报，只希望我将这玉戒还给她，她只做个念想。”

“确实是个好孩子，很让我感动啊，那你就将这玉戒还给她吧！但是这恩情你要铭记！不可亏待了她，还是要让蓝水知晓到底是谁当初救了你，这样也算是半个宣传，哈哈，以后也能嫁的最好。”

“父亲，我爱她。我想娶她，我想娶她做福晋！”

“可你不是与那个老三聂星辰说定了吗？她们是一个屋檐下的姊妹，这么说，向晚这个孩子可能是因为怕耽误了星辰才打算低调处理的吧？”

“……是……”东方羽有些难为情。

“向晚确实懂事。老四啊，你现在这个时期情绪可能会不稳定，但是你与星辰也已经几年了。你以后会坐在我这个位置，”东方途的大手按在了成堆的奏折上，“每天面对的就是这些，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真正走进你向往的精神世界呢？与黛银的秦晋之好是为了促进两国友好，与程府的联姻也只是暂时稳住程府，而第三个，的确应该选择一个你喜欢的。”

“父亲，我真的喜欢向晚。她来当第三个不好吗？”

“可是向晚那样单纯的孩子能在宫里生存多长时间呢？谁都不是好惹的，向晚不害人，又谁都相信，你把她带进宫就是杀她！聂星辰确实可以成为除了知玉以外的皇后最佳人选。”

东方羽和东方途最后不欢而散，东方羽觉得自己没脸去见聂向晚了，就将星玉放进一个小木盒子里，在聂府附近找了个小商贩，给小商贩几个大元宝，将木盒给了他，在暗处眼看着他将小木盒给了向晚，他看见向晚脸上确实有点悲伤的神情，但也有点释然，他看见向晚和那商贩道谢，又抱紧了木盒，他十分愧疚，不想回宫，在城里到处转转。

向晚早知道东方羽在附近呢，要不然她哪可能那样子，但是她还是演戏演到屋里，因为聂星辰也隔着窗纸缝隙偷偷看呢。

东方羽听城东锣鼓喧天，街上的人也都是往东走好像是去看这场景，他问路人：“大娘，那边有人家成亲还是怎的？”

东方今日便装，身后又无人跟着，很难会让人往皇宫里的皇子身上去想：“哪是成亲啊，今日城东选武状元最后一天啦，听说最后剩下的那两个打架的都是女子，当然想去开开眼界啦！听你口音是这儿人，怎么这都不知道？”

东方说着多谢就跟随人潮向东走，果然，全都是往擂台去看比赛的。

他到擂台旁时已经人声鼎沸，多亏场子太大，他还能有一席之座，不然他早就被挤到皇宫东门了。

东方羽听其他观众聊天便知一二，这次是两位漂亮的女子，因为是女子，大家都不敢往里押太多钱，大多都没押谁输谁赢，但是今年的武状元比赛的观众却比每年都多，也比每年都热闹。因为这次是第一次有女子能拥有争夺状元的权利，而且双方都是年轻女子。大家都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两位奇女子能从成千上万男人中脱颖而出。

场地慢慢安静，第一个女子慢慢从后面的帐篷里走了出来。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屏住呼吸，眼睛聚焦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就连东方羽都震惊不已。

头发高高束起，面容白皙，可举手投足间还能看出青涩的味道，樱桃小嘴似张非张，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直到看向一个方向嘴角才微微上扬，眼神变得坚定，手举的不高朝那个方向挥动。

这？！这不是蒋灿吗？！

东方羽恨不得揉揉眼睛，乍一看不像，但是这着实就是啊！也有的是蒋府的邻居或住的较近的老百姓认出来是她，大家都鼓掌欢呼。

东方羽向她挥手的地方往去，是她的姐姐蒋桐在下面给她加油，她的父亲应该在上面的官人们所坐的席子那里也在骄傲的看着。

蒋桐也是很开心的样子，站起来恨不得撸起袖子了，满脸通红，冲她挥手。

她确实比较高兴，她也明白，关键时刻还是她们两个一伙儿，东方应崎未婚妻也已经选完，她每想到此事，还是很愧疚的，所以她也衷心为妹妹高兴。

当主持准备说第二位女子时，大家才又安静下来。

这位女子和蒋灿不同，她看起来成熟很多，第一眼就能感觉出她的泼辣，她将头发盘了起来，更显冷静从容。

虽然好像没人认识她，但是因为这么漂亮的女子还能上马打仗的缘故，仍然有无数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