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作为人类的沈凡第一次进入了神之领域。东方教的那座庄严肃静的大殿里，只有四个人，四个表情各异的人。余怒未消的沈凡，满是尴尬与无奈的杨戬，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雷震子。以及高台之上，一直铁青着脸的东方教教主元始天尊。

“沈凡，你还有什么话说？”听完杨戬讲述后的元始天尊喝道。虽然杨戬极力为沈凡开脱，可是间接地促使夜天凌带走四圣兽之白虎，又殴打神的侍者雷震子。这条条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事情已经那么明了。我还能说什么？教主，说吧，你想怎么样？”沈凡哼道。

“沈凡，不得对老师无礼。”杨戬厉声喝道，“老师，沈凡年轻气盛，言语多有冒犯之处，您千万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可是沈凡却毫不领情。

“什么叫我无礼？明明是故意偏袒雷震子，再说他又不是我的老师。”沈凡的话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苍凉之感。

“沈凡，你小子，在仙山圣殿还敢如此嚣张？”早就看沈凡不顺眼的雷震子冲了过来，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来得好。”沈凡大喝一声，就是一脚飞踹过去。脚毕竟比手长了许多，结果不言而喻。

“沈凡，我和你拼了。”从地上爬起来的雷震子气得鼻子直冒烟。

“来就来，谁怕谁呀？”沈凡不屑地道。

“住手，沈凡，你太放肆了。”元始天尊大怒。一股无形的压力朝沈凡盖了过来。在这股巨大的压力面前，沈凡的双腿在颤抖，额头也渗出了汗水，可他依旧在强撑着。沈凡的表现让元始天尊的脸上出现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就又消失了。压力突然之间陡增，沈凡再也支撑不住了，他的双膝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之上，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元始天尊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对，对，老师，沈凡是年轻气盛，你千万不要动怒。”杨戬赶紧沈凡求情。

“老师，沈凡，一而再，再而三殴打我，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没把我东方教放在眼里。”雷震子哭诉道，“我个人的面子是小，可是我东方教的颜面不能被人践踏呀。”

“雷震子。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废物，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后辈殴打，这种丑事，你还好意思再提？”见到如此不开眼的雷震子，元始天尊气得七窍生烟。

“好了，沈凡，虽然你闯下了弥天大祸，但你毕竟对我东方教有大恩，再者，你是申公豹的后人。也算我的子侄之辈，我就对你网开一面。这样吧。你去向雷震子道个歉，并且答应加入我东方教，你所犯下的错，我既往不咎。你看这样，好不好？”逐渐平静下来的元始天尊温和地说道。

“教主，既然你这么和我说，那我也告诉你。我对我做的事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我根本没有做错。但是。你要我去向雷震子道歉，也未尝不可，就算给教主你一个面子。只是，要我加入东方教，那是万万不能的，我不喜欢受约束。另外。教主，你说我是申公豹，申老头的后人。那是什么意思？”

“沈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老师，你不要动怒，让我再劝劝他。"杨戬明显感到元始天尊的怒气又上升不少，慌忙道。而元始天尊则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杨戬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沈凡贤弟，不要再意气用事了。老师对你已够宽容的了。现在的你已是圣阶霸者，加不加入东方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圣阶的力量太恐怖了，为了不让人类遭到毁灭的打击。圣阶霸者必须要在神的掌控之下。还有申公豹，申师叔。他的确是你的长辈，这一点无容置疑。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你和他之间有一种割不断的亲情联系吧？所以，沈凡贤弟，按辈分讲，你起码要称老师一声师祖。”

“什么？申老头是我的长辈？”虽然这个可能早已在沈凡的心里有过。但真的确认后，还是让沈凡大吃一惊。仔细想想，的确，自己每一次见到申公豹，都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而对方帮助自己的也太多太多了。等等，沈凡，申公豹，这两个姓也实在太相似了。那个面慈心善的申老头果然是自己的亲人，这太好了。

“太好了，我还有亲人，我不孤单。”沈凡热泪盈眶。一股暖意在心头升起，沈凡感到自己已经不再感到孤独，也不再感到迷茫。

“对不起，师祖，我不会加入东方教的。我只是希望和自己的朋友无拘无束地生活在一起。”平复下心情后的沈凡依旧摇摇头。

“沈凡师侄。你太让我失望了。”元始天尊勃然大怒，霍地一声站起来，“你知不知道，圣阶霸者的实力有多可怕？这种力量如果不在神的掌控之下，要给人类带来多大的灾难？”

“可人类的哪次大灾难。不都是有你们神在背后操纵的？”沈凡冷笑道。

“也可以这样说，人类的哪次大灾难，与你们神脱得了关系？”沈凡冷眼道，“例如封神之战，姑且不论交战双方到底谁错谁对，可就因为你们神的插手，战争的规模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控制，人类的伤亡也变得越来越大。对这一切，高高在上的你们，难道不感到惭愧吗？”

“沈凡，你终于说出了你的心里话。封神之战，帝辛昏庸无道，最后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姬发宽己待人，仁慈无双。只有他才配成为天下之主，也只有他才能使天下大定。但当时的帝辛实力太强了，支持他的人太多了。如果我们不参战，这场浩劫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沈凡，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苦衷呀。”元始天尊叹道。

“一派胡言。”此时的沈凡也豁出去了，“帝辛大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我不知道还有谁比他更配得上称谦谦君子？至于姬发大哥，也是一个心胸坦荡之人。他们都是我最敬佩之人，几年前的那一幕。我至今还记得。你口口深深说他们是生死大敌。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恨过对方一点，他们唯一有的就是无奈，一种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痛苦无奈。如果我加入了东方教，我的命运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

“沈凡，你放屁。我大哥姬发怎么会和你这个家伙交往？”雷震子大怒。他没法不怒，虽然他脾气暴躁，但却始终把姬发这个实力远不如自己的大哥放在心里的最高处。在雷震子的心中，大哥是至高无上的，是不容亵渎的。

“不要动怒。雷震子。沈凡说的都是真的。”杨戬拦住了了雷震子的去路，“其实姬发和帝辛一直都把沈凡当成他们的小兄弟。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周城，问姜师叔。”

“这怎么可能？”雷震子如遭电击。

“沈凡。照你这么说，你认为神会无缘无故发动战争？”元始天尊摆出了一副长辈的神情。

“有什么不可能？通过战争，使人类害怕你们，畏惧你们。最后不得不顺从你们，信仰你们。你们地位之所以这么高，还不是因为人类信仰你们？说穿了，你们就是通过战争使人类畏惧你们，信仰你们。没有人类的臣服，所谓的神狗屁都不是。”此时的沈凡已经有点癫狂了。

“什么？沈凡，你也知道信仰之力？”元始天尊大惊。他不得不再次审视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星辰之力，好比江河湖泊，自然有大有小。可再大，也有个度。可是信仰之力.....人类实在太多了。人类的信仰之力之强，好比是海，是洋。几乎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在东方教，西方教，西方神教，天使一族，四大神极势力中。这个秘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

“什么？真的有信仰之力这个东东？”沈凡也愣了。玄幻小说吹的，居然也有真的？

“沈凡，好小子，果然不简单，不愧为申公豹的后人。”元始天尊刹那间的惊讶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申老头。”沈凡喃喃自语。沈凡不禁想起了以前发生过的一切。虽然自己非常痛恨申公豹把自己弄到这个世界来，可以一看到他，这股恨意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在申公豹的面前，自己可以感到无拘无束，敢和他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在他离去后，也总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沈凡，你知道为你炼制这具肉体的人，花费的代价有多大吗？你要知道感恩。”这是凤天城饕餮的话。可惜饕餮也已经不在了。

“好了，沈凡，再问你最后一次，臣服于我东方教之下，或者灭亡？俩条路，你选吧。”元始天尊下了最后通牒。

“俩条路我都不选，我只想回商城。那里有我的爱人和兄弟姐妹，他们需要我的保护。”沈凡的回答果然不出元始天尊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