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红颜不薄命
作者:那兰若云 | 分类:其他 | 字数:20.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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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宴会与设计
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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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走后,任红秀回到王允的机密书房等待她交代下一步的行动。
送走吕布的时候,任红秀猜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是一层薄汗。
对吕布也只是一开始的惊叹,而后吕布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种杀伐气势,让她觉得压抑。甚至是不自觉的,心颤。那是面对绝对武力者的自然反应。
“很好,”这是王允对她表现的赞同。王允是那种不吝夸赞的人,任红秀还准备再听两句,王允却话锋一转:“但以色事人,终不能长久。要让吕布对你死心塌地,还要再花些功夫了。”
任红秀点头称是。诚然获得好感并不难,难得是让他真的,交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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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司徒府,吕布拦住随行的二人。
“张辽、樊稠,你二人皆是当初我在丁原手下便认识的人。如今同在相国手下做事,你们当如何?”吕布这话冲着二人说,却只是给一个人听的。
这人皆是吕布的旧识,但樊稠在吕布手下做事,张辽却是跟了董卓的女婿牛辅。
当年丁原府上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但因为跟的是牛辅,董卓的女婿,论起信任却更胜于吕布。
“自当是继续听将军的,”樊稠本是声音大,张辽根本没来得及争辩,已经被他盖过了声,“虽是进了洛阳,郭汜那一棒子凉州人,到底是看不起我们并州的。”
吕布看向张辽。张辽如从前一般,一面冷眼,话语不多。但吕布知他生性倔强,态度刚正冷傲,自有处世之法。因此也备受牛辅、董卓的新任。
他与张辽本没有什么交集,如今吕布受董卓猜忌,竟让张辽来看着他。
“该是什么便是什么,我不会说假话,但也不会多说。将军生性不羁,不喜阴谋算计,文远心有敬重,绝不为将军惹事。”
吕布点点头,不知这声敬重是真是假,张辽言辞平静无波,吕布却很受用。便领了二人回府去与董卓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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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司徒府晚宴,此次的主角便是吕布。为此王允还专门做了准备。任红秀捧着一只金丝八宝镶嵌的发冠,有些发愁。
王允的意思是要她在宴会期间给吕布戴上发冠,任红秀更是被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金银玉坠,压得她头都抬不起来,看在吕布眼里便是害羞带怯,低眉欲诉。
半个月前,王允还安排过一次外围的“巧遇”。任红秀看吕布似乎已经有些心动的样子,反而不安。
王允曾说过,男人对绝色女子往往无法抗拒。不过吕布中招这么快,也说明这厮绝顶是个好色的。既是好色之人,必是薄情之人,薄情之人又怎么可能长情,要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那难度……
“多谢将军在董相国面前美言……”王允和吕布谈了些朝中的事情,互相揶揄一阵,酒过三杯,吕布已经面色发红。
“为了表示对将军的感激,老夫准备了一个礼物要送你。”所完王允拍拍手。盛装打扮的任红秀从水兰色帘幕之下走来,莲步挪移,步步生辉。碧色水袖化作层层涟漪,被一头沉重发饰衬得肤白如雪,贵气逼人的任红秀,伸出白皙的双手,捧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那只新冠。
“女儿,为吕将军戴上吧。”他赠的是新冠,附送美女一名。
任红秀故作羞怯,脸色微红,眸光流转,恰似看也不敢看的模样。吕布看在眼里,顿时觉得貂蝉对自己情意非假,便低下头让她给自己戴上。
任红秀目光一转,看到宴会之上,另有一个锗衫武将打扮的,此刻正堪堪盯着她这一方。手下便是一顿。
张辽是吕布带来的。因为董卓先前让他盯着吕布,吕布便想干脆借机拉拢张辽,彼此多些交集与信任,自然更会为他说话。吕布本不喜这些边边角角的麻烦事情,还是在吕布妾曹氏的劝说之下才决定这么做。毕竟张辽与吕布女婿牛辅有那么些关系。
不过吕布没想到王允打的注意是这个,当着张辽的面,便有些讪讪的。
张辽正在喝酒,看了吕布和任红秀一眼,心知越是权势在握,有些事情越是避免不了,这般美色相邀,也是常事。口中却道:“将军确实该试着戴一下,我看这发冠是极好的。司徒公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说完便假装如厕。
而此时,王允笑了两声便作醉离去,双手一挥,满屋服侍的也跟着退下了。很快厅子里便只剩下了她和吕布两人。
任红秀给吕布把旧冠除下,引那金丝嵌八宝的新冠扶正,心里面一万匹草泥马奔过。王允教她设法勾/引吕布,现在却又放她与吕布单独相处。
王允还真是想她让吕布留宿在这。现在就让她……王允也是太心急了点。还有刚才那人,怎么看着吕布像是在看他的脸色呢?
吕布时笑不笑,一双眼睛便灼灼的盯着她,难受。任红秀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侧过头去。吕布见她忽尔又变了神色,一方碧色水袖半遮玉面,神色哀婉更显得文弱风流。
任红秀脑子里转的飞快,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可能让吕布在这留宿的。但她又得找个借口留住吕布的心,她便故作抱歉的看向吕布:“将军,我……”说几个字又不说了,只盈盈的看着他,剩下的都留给他自己去猜。
“是如何了?”吕布见她哀伤便想问上几句。任红秀放下手中的发冠,正身坐好,低着头似诉似泣:“将军在上,不知貂蝉可否求你一件事情。”
“何事?你且说。”吕布扶起貂蝉,碰到她光洁的手臂,一阵酥/麻心痒。
“若是义父说要将我送你,将军万万不可答应。”
听到这里,吕布心中一惊,若是她所说属实,那王允存心要放一人在他身边,其心可疑。但若是貂蝉的话……王允怎么会送貂蝉这也单纯,柔弱的到他身边来。
吕布也算是识人不少,跟着董卓之后,时常有人送他美貌女子。温顺的、娇媚的、艳丽的……各色均有,一个赛一个的美。要讨好便送美人,王允不少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因为将军,”任红秀佯装抹抹眼泪,在眼角处使劲的揉弄了几下,眼角便红了,“算了,我也明白父亲他是有苦衷的……”
任红秀半说半藏,便等吕布猜。此时她对吕布的认识也多是从王允那知道,得知吕布是个喜欢怜香惜玉之人,免不得便要来点眼泪。不过这句苦衷,吕布能领会多少,也要看他了。
任红秀哭诉了一阵,便又道:“算了,送便送罢,反正貂蝉也不是什么高贵身份。”
吕布一听,便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她这是在暗示自己向王允主动提。心想,也是,貂蝉喜欢他是一码事,要被自己的义父送给他,自然是觉得掉价了。吕布看了看面前的绝艳颜色,几番认识下来,尽给人一种单纯而倔强的感觉。又想起从前自己落难那会子,吕布便觉得这女子和自己性子倒是颇和。
“我答应你便是了。”吕布沉默一会,便同意。任红秀看他一眼,猜不出他明白了几分。但这番同意,便可向自己的计划继续:“吕将军和义父相交不久,何遑在多些时日。若是太快,父亲定会察觉是我多嘴……”
吕布点点头,便又想,若是太慢,王司徒提出来了,要送他貂蝉,貂蝉定又会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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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那么一会,任红秀把吕布送走。便去跟大管家打听董卓那边的动向。王允惧怕董卓,早已把家眷都送往了老家养着。府内大小事宜便是管家安叔和几个谋士负责。
任红秀疑那人是董卓什么亲戚,却让安叔将董卓府中事情,一一讲来。
原来这董卓只有一子二女。儿子董超前些年入驻洛阳的时候病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董白。大女儿董源嫁了牛辅,有一子一女,都在凉州老家。小女儿董宜嫁了李儒,尚在孕中。
这牛辅原本便是将军,娶了董源之后,牛辅好色不改惹的董源每每告状,职位一降再降。如果是牛辅是从上而下的职业生涯李儒就是从下而上。李儒原是一介小吏,董卓看不起文官,李儒虽是声名在外也未曾得到重视。但李儒心思机巧,设计娶了董宜之后,便积极为董卓出谋划策。武功不成,计谋堪用。他为董卓毒杀不听话的少帝,组织策士,为董卓收拾各种残局……再加上利用董卓对小女儿的愧疚和怜惜,职位也从原本一个小小的侍中升为董卓身边的尚书令。
安叔只道:“这董卓对旁人是极尽凶狠,可是对自家人是百般信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凡和董家沾亲带故的,男男女女都封了封号,和封地。”
任红秀听完,模糊起来,“那安叔可知,今日与吕布同来的青年将军是谁?”
“他呀,雁门张辽张文远,只是董卓手下一个小小的郎将而已。”又道,她怎么问个事,不直接开口,偏偏要绕这么大一转?
此时王允从宴会厅子的侧门进来,面色不愠:“女儿,为何让他走了。”
听见被叫做女儿这么亲密的称呼,任红秀稳住呼吸,才跟他说话:“大人想除去董相国是否,越快越好?”
“自然……”
“那你现在便可把我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