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红颜不薄命
作者:那兰若云 | 分类:其他 | 字数:20.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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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近女色”和“不解风情”
要告一起告,就要地图炮
辞别了吕布,任红秀便去董卓那告状了。
郭汜的出现并非设计,只是那个机会实在是太好了,任红秀怎么会错过?
为了防止郭汜提前揭开,她和吕布的关系。想想一横心,干脆给自己抹了些洋葱。
走到半路,天上便下起了雨,任红秀就在雨中站了一会,淋得有些狼狈,轻薄的衣衫也湿了一层。这是个危险的行动,董卓这人,得用色=诱,可又不能让他真的发狂了。
董卓酒足饭饱,见貂蝉楚楚可怜的回来找他,只迷得他神魂颠倒。色/心大起,便也顾不得许多就欲行事,貂蝉便哭了起来……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身。
董卓见她哭的狼狈凌乱一只紫色的蝴蝶发梳欲掉不掉,本来已起的色心立刻就蔫下去了,赶紧好言好语的安慰她,宝贝长宝贝短的哄了好一阵。
“快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任红秀欲语还休:“本来也不想说的,怕到时候一说出来,被人用误会给蒙过去。”
董卓一听这还真有委屈?他董卓捧在手心的人,居然有人敢给她委屈受?关乎尊严问题,董卓立刻拍桌子瞪眼威逼。“到底怎么了?”
任红秀揉揉眼睛,心里一紧,眼泪便被洋葱给熏了出来:“有人对我不敬,可我又拿他没办法。”
“谁这么大的胆子?”董卓也奇了,因为从前任红秀还真没告过谁的小状。冯青青之后,但凡有个什么人敢欺负她,基本上都被董卓给收拾完了。
“郭将军。”说完怕董卓没听明白,还顾影自怜般怯怯的哭道,“是不是奴婢生的太美了,但我想也许他们也是喝醉了。”
“喝醉也是不该!”董卓说着竟站了起来。任红秀看不见他的表情。
“还有上次遇见张将军他也是,还有上上次吕将军……”说完任红秀用袖子遮了半边脸,小声啜泣起来。
她故意多拉了几个人垫背,法不责众嘛。此次也不是要来挑事,主要是先给董卓上点眼药,打点基础。给董卓留下一个,自恋,但是对他很坚贞的印象。
顺道说了张辽倒是因为,没什么人可说的。把他一个无名小卒和这两位放在一起也算是抬举了。不过任红秀说的是三个人,还专门把郭汜拉过来坐了第一垫背,董卓真正怀疑起来,却只是会怀疑上吕布。
从另一个角度想,郭汜人长得丑,其余的那点也比不上董卓。张辽看着木讷,也无趣的很。只有那吕布人长的俊,地位又是和自己不相上下。董卓心里,只有吕布才有和他一比的资格。
听到说吕布,董卓又不信了,“怎么可能和奉先有关,莫非是误会?”
“相国也说是误会,便是不相信我了,”任红秀哭了一阵,眼睛都揉红了,见董卓不理她,便收了眼泪,“是不是误会,相国假意把我许给他,一问便知。”
非得要这样去试吗?
任红秀走后,董卓酒便醒了,独自在屋内想。
上次冯青青那件事情后,董卓确实是怀疑过吕布的。再加上董卓身边有人回报说吕布与王允有接触。
那时候董卓虽是怀疑,倒也没打算因为这事便对吕布动手,先下是开始培养起李傕和郭汜二人。只是吕布的名声和影响力还在,是个难得的战力,他不敢轻易失去。
于是这件事情上他犹豫了。
犹豫的时候找李儒,这几乎已经成了董卓的一种习惯。
李儒听董卓所说的,便道:“这多半就是貂蝉的小性子,她定是见相国最近去看她的少了,想让相国吃醋。吕将军身边美人如云,就说相国送他那位张氏也是极漂亮的,比之貂蝉毫不逊色。”说到着李儒顿了一下,心道,其实真比起来还是逊色的。
“再说这样的试探也不是个好办法。若不是我已经娶了广乡邑君,若相国说要把貂蝉许给我,我也得同意的。”
“混账!咱家的女人你也敢想?”
李儒赶紧做小伏低:“相国息怒,只是相国之恩泽厚重,相国之赐不能拒也。”
董卓一听这也算是懂了,“算了,算了。随后我叫人多给貂蝉送些金银珠宝,这件事情就让她揭过去。”
董卓也没有去试一试吕布。不过心里到底埋下了一颗种子。貂蝉肯定和吕布又矛盾吧?可上次吕布还为貂蝉说过一次好话的。
任红秀平白得了一箱珠宝觉得甚为划算。
那边李儒一下去便把张辽叫去训了一顿。给郭汜修书一封,又叫了几个人把吕布看紧些,时不时的汇报一下行踪。
其实他也挺怀疑吕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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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某一天。
任红秀正在院子里陪着妖瞳找草药。妖瞳说是可以给她炼一种药,能遮盖住她原本容貌,就像易容一样。
正在那找着,张辽带着一队侍卫巡逻而过,远远的看着她的影子。
“真是巧,末将见过貂蝉姑娘!”
任红秀正在挖草,被这熟悉的声音一扰便停下了手,“巧,确实巧。”任红秀一边把那颗草藏进草庐内,一边把挖出的那个洞埋上。
巧什么呀?她这分明是被围追堵截的。
任红秀想起昨天在湖边的时候,看到张辽离开了侍卫队走过来,她便迅速走开。前天,张辽以找董白为借口,在舞乐坊堵她。两次都逃脱了,今日却是做贼心虚,而大意了。
张辽神色依旧冷峻,朝着旁边瞧了一眼,三两步把任红秀拉进假山堆里。
“将军如此是不是太过分了!”任红秀已经没话说了。她真不该招惹这位神!
还以为他为人刚正,不会惹人怀疑,才选的他。谁知这人心胸狭隘,有仇必报,明明是没有什么事情,偏偏还找上门来了。
“末将是有话要问,貂蝉姑娘总算躲着末将,末将疑惑不除,总算闹的慌。”
任红秀甩开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文远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韩秀说的对,从前她都太过于感情用事了,在张辽这一块,明明知道他会是个变数,却偏偏是用躲避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张辽本是冷着一张脸,听到这句话,却也略微笑了笑:“好啊,那你便先说说我是怎样轻薄了你?”
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样子,任红秀心里气呼呼的。也许是自己觉得心亏、尴尬,所以每次见到张辽都被动挨打。
为了改变这种状态,任红秀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抬高下吧看着他。靠近了正看到张辽脸部冷锐的棱角柔和了些,一双寒星般透亮的眼睛变得幽黑幽黑的。
鬼使神差,便照着那唇角边轻轻触了一下。
张辽的瞳孔瞬间放大,就那样退了一步。
“将军便是这么轻薄我的!”任红秀也学他抱胸站那,看到张辽一霎那,巨大的反应,觉得这一吻被占便宜也值了。场子就这么找回来了。
韩秀那个老妖精说过,她观察张辽根本没有未婚妻。再加上任红秀观察出的,张辽每每在宴会之上表现出的“不近女色”和“不解风情”。张辽这人若不是断袖的话,那便是……
张辽侧过身擦了擦唇边怒道:“你到底要干嘛?”
看到他发怒任红秀心里得意,不过她也不是个得寸进尺的。只是向前又走了一步,反问张辽,此时她的神色和声音都转换成了悲伤的调:“文远,听说你母亲没多久就病逝了。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要征服一个女人,就要先顺毛,然后你就可以挑战她打击她甚至伤害她都可以。可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先挑战他打击他伤害到他,再顺毛摸就行了。
任红秀话锋一转,整个人从语气到态度全都软了下来。张辽纵是黑着一张脸也崩不下去了,任红秀看到他面色温柔了些,“怎么突然问这个?”
“听说你母亲给你定了一门亲事。那人我却是没见过的。当年大娘待我也如女儿般温柔,我怎么也能算你半个妹子吧?”
张辽不说话,神色不变。
“文远,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说到底是我欠你,没脸见你。但往后的日子还长,这府上我也只有你才敢信任。”
任红秀上前一步握住了张辽的手,张辽前几次都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此刻站在那里不动,低着头也不敢看她,这幅样子反而有一种惹人心疼的感觉。
任红秀本是做戏,看着看着眼泪竟真的流下来了。
张辽望了一眼远方,突然一把把她抱住,任红秀觉得自己一瞬间失去了呼吸。
他说:“好,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也不用再弄这些方法来试探我了。红秀,我知道你很辛苦,所以这件事情,我不和你计较。”
她以为他要说,以后有事都尽可以找他呢?真是一点也不像小说里的男主。
“我只是想多提提你的名字,让相国重视到你。”任红秀柔声说道。虽然是负面炒作,可负面炒作也是炒作,不然那些娱乐公司干嘛都忙着制造绯闻?
“谢谢你……”张辽略微松开她,任红秀才感觉自己找回了呼吸。
“不过我的功名要靠自己挣,你不要说话,以免将来我出事了牵连到你。”
张辽说完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转的走了。
身后任红秀看着他的背影,擦了一把眼泪。她怎么又假戏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