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传》一结束，杨朝歌就回办公室写申请，给朱经理指了冯灵等人休息室的房间位置，让朱经理自己去找。

为了防止老板突然犯蠢不让《皇女传》加场，杨朝歌还特意在申请报告中添加了一句：在话剧部朱正刚经理的建议下，把朱经理一起拉下水。

杨朝歌在办公室里奋笔疾书的加班，冯灵等人在休息室里言笑晏晏地卸妆。

“冯灵，你这个眉还是有点淡了。我们剧场的灯光比较亮，现在看还挺好，大灯一打就淡了些，不够英气。”

“对，皇女大部分时间都是女扮男装，眉毛需要再稍微粗一点。我这儿有我平时惯用的眉笔眉粉，颜色应该比你现在用的这款深，明天试妆的时候你可以试试。”

休息室本就不算太大，游乐园戏团的人和方圆剧院戏团的人全都挤在里面，就显得非常狭小。

朱经理推门进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心想这杨朝歌也太不大气了，不给小百灵安排专门的休息室就算了，居然还安排一个这么小的。

瞧这房间里挤的，小百灵对着镜子卸妆都腾不开手。

冯灵已经换回自己常服，妆也卸了一半，透过镜子看到休息室里突然进来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有些吃惊，扭头看向朱经理，脸上满是疑惑。

正好和姚霜一桌。

姚霜点头：“朱经理是话剧部的经理，但他最开始是戏剧演员。”

小巷里还挺热闹。

然后江祺就在这家早餐店里遇到了吃早餐的冯芷秋。

只会让人觉得是冯芷秋本人极度热爱传统文化，所以斥巨资自掏腰包购买前排VIP票请全体员工看戏。

杨朝歌满怀期待地道：“那先加4场？周一到周四的晚上，我们老板拍板了，2号剧场，530个座位，话剧部给我们让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馄饨就端上来了。

再加再商议。

“海底捞肯定是开门的。”

姚霜领着众人一路七拐八拐，远离矗立的高楼，来到了一片相对低矮的建筑群，最后拐进一个小巷里。

结果江祺刚到方圆剧院门口，还没找到自行车停车位就被出来买果汁的杨朝歌当场抓获。

然后众人就开始点餐，明天有演出的点的基本上都是馄饨，清汤粉面之类的。这家店卖的东西很杂，菜单足足有一面墙，朱经理因为不用登台所以没什么顾忌，给自己点了份牛杂煲，江祺晚上盒饭吃得有点撑，只点了一小碗馄饨。

江祺刚刚就在微信上问了冯芷秋，附近有没有稍微清淡一点的营业时间比较长的摊子。

江祺原本是打算的戏团演员们卸完妆收拾好东西，就领着她们去吃馄饨的。

全是卖吃食的店，有不少穿正装的白领，看着很靠谱。

“谁和你说这个呀，你们周一的票都卖完了！”

江祺表示他在蹬自行车没看手机。

“要我说，就去我们平时吃的那家，清汤小馄饨，你们不愿意吃馄饨的就吃别的。”

第2天早上醒来后江祺发现戏团成员都已经去方圆剧院了，剧院里有排练室，大家都早早起床排练去了。

“这个点，火锅店还开不开门呀？”

他最开始想的，是周六的票卖出80%以上，周日的票卖出90%，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好，进去再详聊。”

正胡思乱想着，杨朝歌手机响了。

“星期天下午的也卖完了。”冯芷秋又放出一个重磅消息，听语气还有些遗憾，“我本来还想着再看一次的。”

“行了。”听到戏团成员们五花八门的讨论，姚女士站出来站出来主持大局，“还烧烤、火锅，你们也真敢说。真以为冯灵她们明天不要唱戏啊，人家明天下午和后天下午还有两场呢。”

毫不夸张的说，平时方圆剧院戏曲部，一个月能卖出16万的票杨朝歌都能发个朋友圈庆祝一下。

“我知道有家烧烤摊子不错。”

没钱连饭都吃不饱，何谈艺术追求。

考虑到这家遥远的早餐店是汪杏花的五星推荐，江祺闲着也是闲着，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车过去。

“对啊，放票2小时17分就售罄，你们戏曲部刷新记录了！”

江祺：？

冯芷秋：？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子里，杨朝歌就情不自禁的笑笑觉得自己是痴人说梦了。

然后朱经理就坐下和冯灵聊了起来。

“我的天，你问我《皇女传》是不是爆了？”

姚女士看了看朱经理，没拆穿他的鬼话，道：“那朱经理请不请我们这些没上台唱戏的本地演员呀？”

夫妻档，两口子看着三四十岁，店里坐了一桌客人。姚霜一进去就熟练地道：“老板，我们这儿四五十个人，坐得下吗？”

“三餐的话，喜欢什么菜色可以提前说，我们订餐的人会根据各位演员的口味定餐。”

唉，真是羡慕江老板居然可以发现小百灵这颗明珠。

你瞧，接触之后不就爱上了吗？

至于你要问他们热爱的是传统文化中的哪一部分，他们肯定会齐声告诉你：小百灵！

听说突然来的人是话剧部的经理，正在和冯芷秋交流该怎么发朋友宣传的江祺连忙放下手机，起身和朱经理打招呼。

汪杏花也早起，把附近的早餐店都试吃了一遍，向江祺推荐了三家她觉得味道还行的。其中有一家在直线距离旅馆2公里的小区门口，也不知道汪杏花是怎么一路吃过去的。

江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屏幕都装不下的数都数不清的点赞数。

在杨朝歌心里，1号剧场是最适合演大戏的。

如果真的可以卖光……

妈妈，我们戏曲部出息了！

大出息了！

按人均300来算，一场光卖票就可以卖出16万。

“好。”朱经理拍掌，“那就听姚霜的。”

碗里除了馄饨还漂浮着小虾米、紫菜、榨菜碎和少许葱花，葱花绿油油的煞是好看。江祺浅尝一口馄饨汤，微咸，很鲜，喝不出太多调料的味道，说明店家的汤是用心专门熬的。

经过一个上午的商议，游乐园方面和方圆剧场签订了有关加场待遇的补充合同。

那么大的剧场，如果卖不出票，剧院得亏死。

江祺不清楚方圆剧院的规矩，不知道这个理由是朱经理编的，还以为这儿是第1场演出之后一定会请演出的演员们吃饭，在心里感叹方圆剧院还挺人性化。

姚霜看了两眼：“不知道，可能是专门做外卖的店吧，2楼住人的那种。”

“谢谢江老板了！”

“有的。”江祺一口咬定，直线距离2公里也是附近，冯芷秋没有深究点点头继续吃生煎包。

想到这里，杨朝歌又不由得多了一丝期待。

“这不是《皇女传》首场演出结束，观众们反响很热烈。你们杨经理有点事是挪不开身，就派我为代表，代表方圆剧院请星河剧本主题乐园戏院戏团的各位工作人员吃饭。”朱经理笑呵呵地道，“当然，今天晚上的只是一顿便饭，庆功宴还是得让你们杨经理亲自来请的。”

“卖完了？”江祺有些惊讶，他一开始是想过今天的票能卖完的。

“我听说你们戏曲部给小百灵她们安排的旅馆是边上的一个便宜小旅馆，我的天，这种事情你们怎么干得出来？！”

一夜好梦。

虽然方圆剧院管三餐，早中晚餐都有盒饭，但是在演出之前演员肯定是不能吃太多的。

杨朝歌觉得小百灵要是她们戏团的成员，她估计做梦都能笑醒，每天早上来上班时的笑都是发自真心的。

“老朱，你说《皇女传》是不是爆了？”杨朝歌问。

方圆剧团的人自然是认识朱经理的。

“江老板，你们后面还有场次吗？能不能加场呀？加场的话可不可以给我暗箱操作一张好位置的票？”

“知道，清淡，不放辣。”

方圆剧院给戏团众人定的旅馆就在这附近，旅馆很小，价钱也不贵。环境自然不能说是多好，但也不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汪杏花检查过了，卫生达标，能住。

江祺点头：“刚刚知道的。”

江祺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暗箱操作又不是不给钱，道：“我帮你去问。”

“万一那个旅馆外面晚上吵的，万一床硬睡不安生呢，万一洗澡洗到一半没热水呢？你这不是影响小百灵她们演出吗？”

然后再和方圆剧院商量工作日晚上加场的事，重新商量分成。

最终，杨朝歌的手还是选择了鼠标，只不过按鼠标的手激动的有些微微发抖。

合同签了两周时间，两周演满14场，冯灵她们就不虚此行了。

吃完夜宵后，江祺和戏团众人回到旅馆。

目测少说有一两百个赞。

朱经理这么说，屋内的人就讨论起来了。

杨朝歌默默把手机拿远一点，道：“是啊，你也看到周六周日的票卖完了是吧。”

江祺原本坐在冯灵隔壁桌，听着听着已经搬着小板凳挪到隔壁店的桌边了。

“合同不都写明了吗，表演时间14天，只要条件合适加场自然没问题。”

方圆剧院的戏票虽然不贵，但想买一张好位置的票也得几百，一个晚上的时间江祺觉得还不足以让口碑发酵。

当家花旦姚女士笑着道：“朱经理，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2号剧院4场爆满是什么概念？

一场530张票，4场就是2120张票。

“我听杨经理说过朱经理家是戏曲世家，他爸妈都是老戏曲演员。我们戏曲部如果请了外来戏团唱戏，朱经理也老是过来看，我们两个部门之间还蛮熟的。”

那么接下来《皇女传》是不是可以在1号剧院演出？

一想到1号剧场，杨朝歌心中就一片火热。

“杨经理怎么亲自出来买果汁？”

这《皇女传》挪到2号剧院演出是要涨价的。

想到这里，杨朝歌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当然，如果可以给我暗箱操作几张票就更好了，我还能带我爷爷奶奶来看。”

“如果还有什么别的要求，都可以提。”

江祺能理解姚霜的言下之意，话剧票的票价都是戏票的两倍，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嘛。

“啊？”杨朝歌愣住了，“周…周一的票？不是才刚刚放出去吗？”

“没钱申请的啊，申请不过来我帮你去吵啊，怎么可以让小百灵她们住那种地方！”

这种话题江祺就不掺和了，江祺瞧周围，指着边上的一家2楼亮着灯，一楼锁着门，也没招牌的店问道：“这是店铺还是民居？”

“去粥店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粥店的海鲜粥很不错。”

朱经理打来的电话。

怪不得这家店会成为方圆剧院演员们的下班首选，清淡又好吃，如果在冬日的晚上下班后走到这里来晚热腾腾的小馄饨，确实是一件美事。

馄饨各个小巧精致，皮薄肉少，冒着热气还挺烫。

“这都不是爆了什么是爆了？”

杨朝歌：！！！

经过一个晚上《皇女传》的洗礼，冯芷秋和她剧本杀店的员工们深深觉得自己还是热爱传统文化的。

还1号剧场，《皇女传》能去2号剧场演出都是戏曲部载入史册的一天了。无论接下来的票卖的如何，《皇女传》都是方圆剧院戏曲方面最辉煌的剧目。

“好巧了。”冯芷秋嘴里还咬着生煎包，招呼江祺坐下，“原来江老板你们住的酒店在这附近啊，等等，我家附近有酒店吗？”

姚女士是当家花旦，她说话自然是够分量的。大家对她的提议都没有什么异议，全票通过。

干戏曲演员这个行当，除了虚无缥缈的艺术追求，最主要的还是钱。戏票卖得便宜，票卖不出去，自然就没钱。

然后戏曲的内容很好看，很创新，简直是物超所值。

评论区也是长得可怕。

“朱经理不是话剧部的经理吗？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很懂戏曲的样子。”江祺问道。

“喂，朱经理有什么事吗？”

更不用说她的世界和这个世界还不是同一个世界，朱经理说的汪杏花只能胡乱答，仿佛被老师抽查的学渣，连带着手上的手抓饼都变得没滋没味了起来。

剧本杀店团建这种大事当然要发朋友圈，冯芷秋昨天晚上在编辑了6个版本文案后，最终选择了最简单也是最日常的，配上九宫格照片，乍看之下完全看不出来整个剧本杀店的员工都是托。

汪杏花刚刚趁人多的功夫沿巷买东西吃，从炒饭，串串，炸鸡，奶茶，生煎吃到鸡蛋灌饼，手抓饼，在手上拿着一个没啃完的手抓饼路过馄饨小店准备往另一边的豆花店走的时候被冯灵当场抓获，被迫和朱经理聊这些年戏曲的变迁。

“坐不下。今天天不冷，1楼坐一些，外面摆几桌，剩下的去隔壁坐，我和隔壁说一声，行么？”老板娘回答得也很熟练，看得出来方圆剧院的这些演员们下班后都喜欢来这儿组团吃宵夜。

当然，演一场的成本也高。

“杨朝歌，你们戏曲部出息了呀！”手机那头朱经理兴奋又亢奋的声音震得杨朝歌耳朵疼。

《皇女传》七点开演，结束的时候连九点都不到，算上路上的时间，十点前肯定能到吃饭的小摊。这个时间点不用专门找夜宵点，营业时间稍微晚一点的也行。

“分成可以涨到52%，当然，加场表演压力这么大，日常待遇方面自然不能落下。现在住的这个酒店太简陋了，我们这边正在附近找新酒店，如果距离比较远您也不用担心，我们剧场会派车接送。”

然后姚女士就扭头向冯灵介绍朱经理的情况，说话声音还挺大，顺便也说给窝在沙发那边和冯芷秋聊天的江祺听。

小店不小，店面还挺大，上下两层，是个面馆。

“我今天早上看票，今天下午的《皇女传》的票已经卖完了。”

见江祺如此冷静，杨朝歌心想真不愧是小百灵的老板，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么值得激动的事情都觉得是正常的。

如果在2号剧院的4场依旧是爆满，那么接下来的分成就不是55分能搞定了的，谈到60%甚至70%都有可能。

“呼—呼——”

不说翻倍涨成话剧票的价格，上浮30%肯定是要有的。

分成就按52%。

杨朝歌没回答江祺的这个问题，继续激动地道：“今天和明天的两场票都售罄了，江老板你知道吗？”

杨朝歌深吸几口气，点开附近的酒店的信息，感觉自己稍微有些冷静下来了。

吃完盘子里的生煎包，冯芷秋才抽出手来点开桌上的手机，找到微信点开朋友圈，给江祺看她朋友圈的评论。

小店的两口子忙活起来，朱经理又去不远处的轻食店买了一批鲜榨果汁，轻食店的店员快乐地抱着小箱子一趟一趟地送。

“海底捞太远了，开车过去也要半个小时呢。”

路灯略显昏黄的灯光，霓虹灯五彩斑斓的颜色，高楼大厦中透出来的满怀社畜怨念的光亮与淡淡的月光，照亮了街道。

“进去再详聊？”

聊的很专业，朱经理居然和冯灵剖析起《皇女传》这出戏，聊到后面从聊戏变成了聊现在的戏曲该如何改革走出固步自封的困境。

但后来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方圆剧院不是游乐园，游乐园里每天都有那么多客人，票价又便宜，在口碑还没有完全发酵的情况下售罄还是挺容易的。

江祺怀疑冯芷秋说的和姚霜说的是同一家店。

杨朝歌被朱经理吼得有些迟钝，一下想用电脑一下想用手机，手不知道是该按鼠标还是该切手机界面。

江祺没接话，等着杨朝歌继续说。

方圆剧院在CBD边上，所望之处皆是高楼大厦，晚上十点有不少高楼还是灯火通明，想必是加班的996们还没下班。路上也有不少白领打扮的上班族，有的行色匆匆一心朝地铁站走，有的三两成群说说笑笑，聊着等下吃什么估计是要去吃夜宵。

基本上每一个评论的人，都会收获一条来自冯芷秋的安利回复，粉丝头子当的那叫一个尽职尽责，让人感动。

态度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了。

“行，我们明天还有演出，老板娘记得照顾些。”

冯芷秋向江祺推荐了方圆剧院附近小巷里的一家小吃店，说是粉面炒菜油炸都有，强推小馄饨，清淡又好吃。

聊到这个地步冯灵已经聊不下去了，只能搬救兵把写戏本子的汪杏花抓过来一起聊。

“您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有多少人打电话问《皇女传》还有没有场次，吵着要加票加场。您看看这加场的事……”

“江老板！”杨朝歌就像一个实习小妹一样，手上抱着一箱昨天晚上大家在小巷子里喝的鲜榨果汁，激动地大喊，“太好了，原来你在这里，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发消息你也没回，我还以为你还没醒呢。”

说着，姚霜叹了一口气：“不过在方圆剧院，我们两个部门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得请，地方你们定。”

等到所有人都卸完妆收拾好东西，大家就跟着姚霜去她口中的那家店。

“我…我在找新酒店，在找，在找。”

签完合同后，杨朝歌在心里想了一下，如果2号剧院的4场还是爆满，他们方圆剧场得开出多高的分成才能显得有诚意。

汪杏花表示她哪知道这些年戏曲的变迁啊，她是当了很多年鬼不假，但她那是地缚灵，被困在戏院里出不去压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那吃饱了容易影响接下来的演出效果，大多都是随便垫吧两口，让肚子里有东西免得在舞台上头晕。无论是话剧、戏曲、音乐剧还是舞剧，对体力的消耗都很大，完全不吃是不可能的。

戏团成员都是双人间，江祺作为老板稍享特权住单人间。

戏曲部如果没有国家政策的扶持早就取消了，靠自己纯纯亏损。老板对戏曲部的要求一向是不求盈利，但求不亏太多。

这都两场售罄了，必须得聊！

之前不热爱，是因为没有接触过。

舞台大，观众席大，设备好，无论是演员还是观众都舒服。

吃完早饭后，江祺就蹬着自行车赶往剧院，想和杨朝歌聊聊加场的事。

“唱沪剧的，后来转行当了话剧演员，演了几年话剧后又去演艺圈拍了几年戏。你别看朱经理现在胖胖的好像发福了，他之前演戏的时候老演皇帝，剧说年轻的时候还挺帅的。”

“就这么跟你说吧，这阵仗我不光没见过，连听我都没听过！”

“别说我当年唱戏的时候没听过，就算是我爸妈估计也没见过这场面，我奶奶唱戏的时候八成也没有。”

“你这哪是捡到宝了啊，你这简直是宝捡到你了。”

“哭着喊着往你怀里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