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跟他闺女说话，苏山看到李坤眼神躲闪了一下，“李，李大人怎起这么早？”

“我去老郭家看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苏山咽了一下口水，“李大人真是勤快，你做知府是我们天大的福气。”

李坤摆摆手，“街坊邻居搭把手应该的，我去老郭家了。”

“李大人你先去，我后面就到。”苏山说完赶紧把闺女拽进了屋里。

李坤看着苏记烧饼店，想起刚才苏山跟他闺女的对话，小孩子应该不会撒谎，苏山为什么却说自己昨晚没有放炮仗，说自己闺女乱说话，李坤琢磨着往老郭家走去，走到老郭昨晚摔倒的地方，李坤大怒，“这里的碎片哪里去了？”

路人吓的全部看向李坤。

胡捕头从老郭家跑了出来，“怎么了李大人？”

“这里的碎片哪里去了？”

胡捕头大惊，“你要它做甚？只是些瓷器碎片而已，我那会倒掉了。”

李坤大怒，“赶紧给我找回来，要是少一片提头来见我。”

胡捕头吓的一哆嗦，“李大人息怒，我这就去找，能找的回来。”

“还不赶紧去。”

“去，这就去，”胡捕头赶紧带着手下往巷子口跑去。

李坤气的砸了自己一拳，“昨晚就应该把碎片全部收起来，太大意了，真的是太大意了。”

李坤在老郭摔倒的地方仔细查看，结冰的地方正好是个小洼地，里面有一层薄薄的积水，一到后半夜就结成了冰，李坤抬起头看到屋顶还有少量积雪没有融化，李坤站的这边刚好是阴面，白天太阳照的时间很短，屋顶的积雪也就融化的慢，每天融化一点，打的地面又潮又湿。

“李大人，碎片找回来了。”胡捕头气喘吁吁的喊道。

李坤接过簸箕，“你早晨清理的东西都在这里？”

“一块不少。”胡捕头肯定的说道。

“你确定？”

胡捕头摸着额头，“李大人，这碎片没人理的，我倒掉也就半个时辰，那时候路上还没有人，早晨也没刮风，我确定一块都不少。”

“说的有道理。”李坤说完放在地上仔细检查碎片，看了一会李坤眉头紧皱。

“李大人在找什么？”

李坤抬起头，“没找什么，苏大哥过来了。”

“哦，我过来帮帮郭大嫂，她一个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都慌了手脚。”苏山说完紧紧盯着李坤手里的簸箕。

“苏大哥仁义，街坊邻居是应该互帮互助。”李坤说完看着胡捕头，“你把这个拿到县衙门口倒掉。”

“拿到……，小的这就去倒掉。”胡捕头接过簸箕快步往巷子口走去。

苏山看着胡捕头的背影，“那些碎片害死了老郭，真该研成粉末，挫骨扬灰。”

李坤看着苏山，“是啊，罪大恶极，理应挫骨扬灰，要是人为的话就该凌迟处死。”

苏山躲开李坤的眼睛使劲咽了一下口水，“李大人，我进去给郭大嫂帮忙了。”

李坤点了点头，“你去忙吧。”

苏山猫着腰进了老郭家，李坤看着苏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三天后老郭下葬，老郭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郭夫人送走街坊邻居，亲朋好友，看着空荡荡的家泪流满面，李坤看着郭夫人也是心比醋酸，“郭嫂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注意身体，孩子还需要你照顾。”

郭夫人抹了一下眼泪，“没事李大人，我会注意身体的。”

李坤扶着郭夫人，“郭嫂，这会人都回去了，我们说说话。”

郭夫人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李坤搓了搓手，“郭嫂能给我说说你家那个水缸是怎么回事吗？”

郭夫人一脸疑惑，“水缸，什么水缸？”

李坤从怀里掏出一块碎片，“就是这个。”

郭夫人看着李坤手里的碎片，“你问这个干嘛？”

李坤收起碎片，“没事，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对了郭嫂，大冬天的你们怎么把水缸放外面？”

郭夫人擦了一下眼角，“那东西破了，装不了水，我就跟老郭抬到外面了，再说它也不是装水的。”

李坤听了心生疑惑，“不是装水的，那是做什么的？”

郭夫人捋了一下头发，“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是苏山送给我们的，说他家没地方放，扔了怪可惜的，问老郭要不要，老郭一看东西挺结实，也挺好看，可以用来装水，就跟苏山抬到我家来了。”

“你不是说那东西是坏的吗？老郭怎么还要它？”

郭夫人搓了搓手，“刚抬回家是好的。”

“那你怎么说破了？”李坤追问道。

郭夫人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