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飘香。

许大茂心里有气，喝酒像喝水，没多大一会儿就烂醉如泥，趴在桌上酣睡。

磨牙、絮叨，做梦都在骂傻柱混账，可见他是有多恨傻柱。

天气寒冷，江平安和娄晓娥合力把许大茂扶到卧房小床上睡下，以免感冒。

“这小床还是前段时间，我跟他扯皮分开睡，他自己搭的。”娄晓娥轻笑道。

给许大茂盖上被子后，两人回到客厅坐下，继续吃饭。

江平安向娄晓娥招了招手，她抿了抿嘴，便起身走到江平安身旁坐下。

“你好狠心，几个月了也没主动来看我。”娄晓娥靠在他身上，仰着脸儿说。

江平安搂着她的腰，含笑道：

“上次许大茂请我过来吃饭，事后我听傻柱说，你跟许大茂吵架了？”

娄晓娥闻言，满脸羞红，咬着嘴角，轻轻点头，窃窃私语：

“那么明显，他一探便知，能不吵么？”

“这家伙别的事儿稀里糊涂，但在这方面比谁都有经验。”

“我说想怀孩子，先喝了中药，后喝了酒过敏引起的，好说歹说才蒙过去。”

说着，拿过酒杯，送到江平安嘴边，小声说：“我请你喝杯酒。”

“咋了，想把我灌醉？”江平安笑问道，张嘴把酒喝了，同时把手伸衣服里。

“没……”娄晓娥小脸儿红润，睫毛轻颤，把酒杯放下，轻靠在江平安怀里。

“我平时不喝酒，你来就喝点儿，事后还是这样跟他说，嘻嘻……”

江平安笑吟吟道：“你胆子真大！”

“不是你教坏的么？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娄晓娥蛾眉轻蹙，娇嗔说道。

好一会儿，她轻吐了口气，把江平安的手拿开，展颜笑道：

“先吃饭，再耽搁下去，饭菜都凉了。”

“倒点水我洗洗手。”江平安微微一笑，吩咐道。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起身倒了盆水端过来。

洗了手后，两人吃饭。

饭菜丰盛。

有鲜肉做的红烧肉、蒜苗炒腊肉、清蒸腊肠、烤鸭、煎蛋、土豆丝、豆腐汤。

“多吃点，知道你要过来，特地回了趟娘家。”娄晓娥不停的给他夹菜。

“今儿下午，聋老太太在门口一直守着，我可舍不得给她吃，就等你来。”

江平安笑了笑，凑过去啄了她小嘴儿一下，柔声道：

“你有心了，我们一块儿吃。”

“嗯，你喂我。”娄晓娥小嘴儿凑上前，撒娇道。

江平安嘿嘿直笑，夹了块红烧肉喂到她嘴里，然后拿了个馒头，两人分了吃。

“多吃点儿，吃饱了才有力气。”娄晓娥媚眼如丝，表情羞涩道。

江平安吃了块腊肉，笑眯眯道：“晓娥会疼人。”

又指了指门外，说：“聋老太太这会儿就在外边儿，你怕不怕？”

“不怕，许大茂在家，她能说什么？”娄晓娥撇撇嘴说。

两人你来我往，没再多喝酒，很快就把饭菜吃的一干二净。

其中大半都让江平安吃了，不吃还不行，因为娄晓娥太会撒娇了。

吃完饭，两人相拥着说了会儿话，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卧房……

……

夜。

冷风呼啸，夹杂着冰冷的雪花。

院儿里静悄悄的。

卧房中一片狼藉，橘黄的灯光昏暗，把屋里照的朦朦胧胧，如若梦境。

娄晓娥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双臂光着放在外边，小脸蛋儿红润。

她瞥了一眼酣睡入梦的许大茂，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窝中还残留着江平安的气息，有股淡淡的清新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烟味萦绕。

“平安打了顿牙祭，我也跟着打了顿牙祭，总算解馋了！”

她默默回味着，关了灯后，懒得去客厅收捡碗筷，被子一蒙，很快就睡着了。

雪花纷纷，如鹅毛般洋洋洒洒。

江平安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路过厕所时，就见秦淮茹正在角落里哈手跺脚，冻得鼻青脸肿。

“平安，这边！”看到江平安出来，秦淮茹眼神一亮，轻唤一声道。

江平安推车上前，用手电照了她几下，责怪道：

“你疯了？这么晚还不睡，在这儿等我？不怕你婆婆？”

秦淮茹抿嘴微笑道：“我是掐着时间来的，刚到一会儿。”

“放心吧，我婆婆他们都睡了，走，咱们去胡同里说话。”

江平安无语道：“这天气冷飕飕的，你倒心情好！”

“那能怎么办？你平时又不过来！”秦淮茹有些怨气，上前拉着江平安走。

到了胡同角落背风处，秦淮茹靠在墙上，抿着嘴说：

“我都这样豁出去了，你看着办！”

“你不怕冷啊？”江平安把自行车靠在边上，侧身问道。

“怕呀，怕就啥也不做了？”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说，“赶紧的，别磨叽！”

江平安也不再废话，两人窸窸窣窣一阵后，风雪中夹杂着时有时无的猫叫声。

日后。

“你好狠！”秦淮茹双手吊在江平安脖子上，埋怨道。

“我就算是机器，也不够你这么折腾的，不当数是吧？”

江平安端着不放，轻笑骂道：

“你个死婆娘今儿话咋这么多？刚是谁火急火燎的？”

“那你也要顾惜点儿吧？你晃来晃去啥意思？”秦淮茹幽怨道。

江平安没好气道：“再叽叽歪歪，我直接把你扔雪地里。”

“你敢！翻脸就不认人了？真舍得扔？”秦淮茹咬牙气愤道。

江平安低头啄了她小嘴儿一下，笑吟吟道：“舍不得，跟你说笑呢！”

“这还差不多！”秦淮茹扬了扬下巴，含笑着说。

然后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这饥一顿，饱一顿的，都是你害的！”

“别扯淡啊，我咋害你了？”江平安用大衣把她包裹住。

秦淮茹浅笑道：“咋不是你害我的？”

“以前我一直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就以为日子本就是清汤寡水的。”

“自从认识你后，吃了几顿大鱼大肉，才知道事分三六九等。”

“好嘛，现在隔三差五，我就想打牙祭，没事儿就惦记这个！”

江平安忍不住笑，连忙道：“还真是我的错，以后有空，我多来找你。”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秦淮茹靠在他怀里，悠悠说道。

缓了会儿神后，她小声说：

“放我下来吧，我该回去了，慢点儿放啊，别真把我扔了。”

江平安笑了笑，把她放下，抽身离开，连忙递了手绢过去。

秦淮茹吁了口气，感觉全身通透，说不出的轻松。

两人收拾一番后，准备分开，江平安从兜里掏了把奶糖递过去。

“装起来，饿了就抿一颗，甜丝丝的，味道不错。”

秦淮茹小声嗯了下，接过奶糖，犹豫道：“我想带给孩子吃。”

“随你，我又不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你。”江平安淡淡笑道。

秦淮茹脸色一喜，抿着嘴说：

“我不跟你说一声，你要是知道了，不又得骂我？”

这女人，在江平安面前真是老实的可以，算是盘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