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小萌萌甜甜地叫了向思羽一声，换来的是向思羽在她肉包似的小脸上唑了一口，“想哥哥了没？”

“想了。”

“真乖。”

“哥哥，妈妈说我们再也不回来了，是真的吗？”

“对啊，萌萌还想回来吗？”

小家伙根本不懂那么多，不知道什么叫“离开”，其实这个词的意义挺重的，华夏有句老话叫故土难离，放在小家伙和她两个姐姐身上可能还用不上，但是放在张母身上，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生活了快50年的城市，虽然没有一个完美的婚姻，但是张母肯定还有其他的亲戚朋友，他们也都还在张市，而离开张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意味着要和这些亲戚朋友减少联系，甚至是断了联系。

所以，张婕妤刚才说的换电话号码什么的就能完全和他父亲撇清联系，真要说起来，意义不大，这充其量也就是张婕妤的一种自我安慰而已。

当然了，如果以后张婕妤的父亲真的再次找到她们，而张婕妤又不愿意，向思羽会帮她把后顾之忧解决掉。

再说回张母，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向思羽完全想象不到，张母需要下多大的决心才会离开张市，熟悉的人，熟悉的街道，甚至熟悉的店铺，全都没了，那种空虚不是说他给一两套房子就能弥补的。

打个比方，向思羽的老爸老妈不知道跟儿子去姑苏会有更好的生活环境吗？那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去呢？真的就是为了退休的那点退休工资？

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不可能，那点退休工资能有多少钱？一年撑死也就几万块，恐怕也就和他们在银行里存款一天的利息打平。

这可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他到底给老爸老妈打了多少钱他自己是不记得，但是加上他当年出国时留下的钱，怎么也有十位数了。

就按协议存款的评论利率去算，一年有个百分之三不过分吧，那光是利息，一年就有个3000万，平均到一天，就算没有10万，8万是肯定有的。

而等到老爸老妈退休后，退休工资一年还真不一定有8万块。

所以老爸老妈说什么工作那么多年要享受退休待遇之类的，完全就是骗人的鬼话，而且这话不是用来骗向思羽的，是为了骗他们自己。

老爸老妈之所以不愿跟儿子去姑苏，究其根本原因，就是那四个字，故土难离，他们没有离开的勇气，害怕换个环境后会不适应。

同时，也没有人和事给他们勇气，换句话说叫没被逼到那个份上，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向思羽呢，又自己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不需要他们操任何心，假设如果哪一天向思羽出个车祸，必须要在姑苏治疗，你看那时候他们会不会去？

所以向思羽还是很佩服张母的，她确实有离开的理由，但同时也拥有离开的勇气，很不容易。

抱着小萌萌走到张母身边，她身边还有个长得和张婕妤有8分像的美少女，“呵呵，阿姨，这就是甜甜吧？”

“对，甜甜，赶紧叫人。”张母轻轻推了二女儿一下。

“哥哥好。”张思甜低着头，看起来很腼腆，声音也很小。

“呵呵，甜甜真漂亮，比你姐姐还漂亮。”这话向思羽完全就是为了哄小女孩，但真要说起来，这小姑娘的容貌确实不输自己姐姐，只能说张母的基因确实很强大。

结果他的话一出，腼腆什么的就不知道飘哪去了，张思甜抬起头，炯炯有神地看着他，“真的吗？嘻嘻，我也这么觉得，哥哥，我能叫你姐夫吗？”

向思羽当时真的没反应过来，这一秒不到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结结巴巴地回答，“可，可以啊。”

“姐夫好，嘻嘻。”

这下他算是看清了，这小姑娘大概率和娜札一个性子，社交牛逼症患者。

张婕妤仗着比自己妹妹高几公分，走过来揉了揉张思甜的头，同时对着向思羽说，“你别理她，这丫头一天到晚没个正行，好了，我们上飞机吧。”

“走吧。”向思羽抬了抬头下巴，示意张婕妤带着她母亲和她妹妹走前面，自己抱着小萌萌走后面，小家伙这会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想回来还是不回来，小眉头居然还皱着，可爱到爆炸。

只是上到飞机后，思考什么的就拉倒吧，空姐第一时间逗了小家伙一下，给了她一个棒棒糖，小家伙就屁颠屁颠地跟着空姐走了，一起的还有张思甜，她是去参观飞机的。

“超超，又要麻烦你了。”调皮捣蛋的两个走了，张母才抽出时间对向思羽表示感谢。

“阿姨，看您说的，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张母只是笑，没有说话，但是向思羽能从张母眼神中看出不舍，那不时飘向窗外的目光中甚至还带有点点泪花。

就连他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宽慰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