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妮还在外面等着，向思羽和朱念也没在画室聊很久，几分钟吧，两人一块走了出来。

两只小胖狗这会正反趴在地毯上，任由张家妮抚摸它们的肚皮，张家妮也笑得很开心，她一直很想养宠物，猫啊狗啊什么的，但是现在还抽不出那个精力来。

“真是太胖了，一会去跑步减肥。”向思羽笑着蹲到张家妮身边，并吓唬两只小胖狗，只是这么复杂的话两只小胖狗显然没听懂，根本没理他。

“嘻嘻，胖乎乎的才可爱嘛，是不是大胖二胖。”张家妮反驳到。

两只小胖狗还真回应了张家妮一下，“汪汪”了两声。

“行了，先吃饭吧。”把张家妮拉起来，两只小胖狗也到了吃东西的时候，反正也不知道这么喂对不对，自从进了家里，两只小胖狗就按人吃饭的模式喂的，一日三餐。

上桌的只有向思羽和张家妮两个人，菜也只有四个，小炒肉，红烧鸡块，清炒莴笋，紫菜蛋花汤，而作为天府人，张家妮的口味基本和向思羽同步，菜不多，但是吃起来却很香。

吃完饭，向思羽想休息一会，但是9点起床的张家妮肯定不累，所以向思羽带着她去地下一层的观影室，放了一部去年上映的电影，《钢铁侠2》。

只看了开头，他就睡着了。

张家妮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地一个人看电影，虽然他已经睡着了，但是张家妮还是感觉很知足，那种身边有人陪着，不管他在干嘛的知足。

一部电影没看完向思羽就醒了，伸个懒腰，看了看身边的张家妮，微微一笑，“你没睡会啊？”

“我不困，你休息好了吗？”

“嗯，我本来不怎么午睡的，这几天要画画，还挺消耗精力的。”

“我。”张家妮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呗，跟我还遮遮掩掩的。”

“你下午还画画吗？”

“画啊，有点赶工，得在年前完成。”

“我能去看看吗？”怕向思羽拒绝，张家妮马上接着说到，“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保证不发出一点声音。”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行就算了。”

如果是昨天上午，向思羽说不定真会拒绝，现在嘛，去看看倒也无伤大雅，反正只要不弄出太大动静，其实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太大，“行啊，你想看就去呗。”

“真哒？嘻嘻！”张家妮马上露出笑容，高兴地亲了向思羽一口，她看过不少向思羽的资料，网上不管是真的还是杜撰出来的她都看过，也知道向思羽书画功底很深，但到底没亲眼见过，非常好奇。

把观影室的设备关掉后，向思羽牵着张家妮向画室走去。

先让张家妮欣赏了一下已经完成的部分，对于国画，张家妮完全是门外汉，但是作为艺术工作者，她的感知要比普通人来得强烈。

所以向思羽的这幅万佛朝宗到底画得怎么样，从专业的角度她没办法评价，但是从感官上，会让她觉得特别舒服，就好像这幅画有一种能让人心神安定的错觉。

“你就在边上看着，我开始了啊！”提醒了张家妮一句，然后自顾自地拿起了笔。

等他真的开始作画，张家妮才知道为什么朱念会说不要去打扰他，实在是作画中的他太过认真，就好像周围一切都已经和他无关一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张家妮总觉得这个时候的他连气质都变了，虽然很认真，但是表情中却让人觉得他在笑，那种对万物怀有怜悯的笑，很慈祥。

慈祥这个词用来形容向思羽肯定不那么准确，但张家妮一时也想不起更贴切的词了。

看了一个多小时，张家妮悄悄退出画室，她腿都已经站酸了，但是向思羽还沉浸在自己的作品当中。

回到客厅，朱念给张家妮端来茶水，两只小胖狗也跑过来找张家妮玩。

张家妮顺手把大胖抱了起来，真沉啊，“念姐，羽好认真啊。”

朱念笑了笑，她虽然也不是很懂国画，但是她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向思羽的状态，从向思羽动手这幅万佛朝宗开始，朱念就有种模糊的感觉，自家少爷这次恐怕是真的要突破了。

这种感觉很荒谬，二十五岁成就宗师？这种事说出去会让人觉得在听玄幻故事，但是朱念就是切切实实地有这种感觉，

“呵呵，能让少爷认真的事不多，写字作画算是其中一项吧，张小姐还是第一次看少爷作画吧？有什么感觉？”

“我看不懂，但是我能感觉到，羽的画应该艺术成就很高。”

这就是之前所说的，好东西之所以是好东西，那就是因为连不懂的人看到也会觉得那是好东西，说起来很绕，但是理就是那么个理。

朱念才比扯动了一下嘴角，用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呢喃了一句，“是啊，少爷快成天下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