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背着书包蹦跳着走进家门，他背着书去逗院子里拴着的大黄牛，他在大黄牛脑袋撒一些冰。

大黄牛在拴的木橛子前，它站起来，躬着腰身，撅起尾部的尾巴橛起来，瞪眼睛看着王成。

“王成！你回来弄大黄牛干嘛！”王会明拿着扫帚把王成撒的冰块扫掉：“你这孩子！这么听话的大黄牛，来到咱家里。都认识了，谁牵它就谁牵它。”

王成在书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焦海燕：“妈！我姐来信了，你让我爸爸念念。”

焦海燕拿着王桂珍来的信，推开档风门，来到院子内：“桂珍来信，你看看孩子信上说了什么。”

王会明放下扫帚，接过焦海燕手里的信，在一头撕掉信边，掏出信壤。他站在外面看了看。

“看不见了吧！才多大岁数！”焦海燕指着王会明：“到房内拉开电灯，戴上你老太太留下老花镜。”

王会明拿着拿信，来到房内，拉开房内电灯，在八仙桌里面搁机上拿过老花镜戴上，展开王桂珍的信看着。

王桂珍的信写着：爹！妈你好！

马上放寒假，学校离咱家一千几百里路，放寒假来回都花钱，我知道爹妈挣钱不容易，为了我和玉红哥上学东凑西借的，好不容易凑齐的我和玉红哥的学费，还给我半年的生活费。

前段时间，玉红哥在BJ一家饭店找个活干着，每月给六十块钱，后来给玉红哥涨到每月八十块钱。每天上完课到饭店工作两个小时。

爹！妈！你二位拉我们五个孩子，让我们都三个都上了大学，我知道爹妈辛苦，常年只穿那一身衣服，省吃俭用的把粮食卖，把自己家母鸡蛋卖了，让我们读书，我们家粮食不够吃，你们在晚上去二辉姨夫借粮食，咱家欠二辉姨夫的人情太多了。

放假了。爹！妈！我和玉红哥现在很好，我也拿一部分奖学金。玉红哥在五千米比赛中得了冠军，他得几十块钱奖金。我们姊妹俩个春节寒假期到饭店打工。勤功坚学学是我王玉林代出了榜样。

爹！妈！你二位勿念我们俩的身体，请你二位老人把心放到玉芹身上，她明年就要考学了，明年暑假期，我和玉红哥再回家。

祝爹妈身体健康！

女儿：王桂珍

1983年1月12日

宿舍九点二十分

王会明拿着沉甸甸的信封，抬头看着焦海燕：“孩子们终于懂事了，我说过！教育孩子给孩子讲道理，不能心疼孩子去劳动，孩子在家劳动是在锻炼孩子的独立生活能力，让孩子明白只有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的道理。”

王成拿着信看着，他看不懂信上写的话。把信给装到信封里。

王秀芹和王玉林都推着自行车进了家门，把自行车扎在房门前。

王成第一个推开挡风门，跑到王玉林的自行车面前找吃的，他在提包拿出桔子，拨开桔子皮，把桔子放到嘴里吃着。

王秀芹指着王成的脑袋：“你考试单下了吗？让我和玉林哥看看。”

“秀芹姐！都没有给呢？”王成指着村里的同年孩子：“咱前邻居！金柱叔的女儿，你问问肖倩倩去，好像我说给你说谎。极格就行了白！比不极格的强就行白。”

王玉林提着提包：“秀芹！王成小，你多大？他才多大？别让咱爹妈生气。”

王秀芹在自行车搬下王玉林买了一过年的白条鸡、和猪肉、一箱酒等东西搬进房内。

“我说我的左眼皮在跳。

”焦海燕指着王桂珍的来信，叹了口气：“本来想在一起过个欢乐年，团圆年。这不？玉红和桂珍不回家过年了，最后都飞了，只剩下我和你爹过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该飞的就飞吧！”

“妈！你要想开！”王玉林坐在板凳上：“这是好事，他们都知道钱来之不易，他们才知道珍惜学习，珍惜父，母给的生活费。咱家却是困难。我也是刚刚参加工作，虽然是老师，在一年后再考试批职称。”

“正好！我给你做饭去。”焦海燕推开挡风门，到饭屋。

王秀芹感忙推门跑到厨房里，她坐在灶台里前的板凳上，低下头，伸着脖子，一手抓着干柴，添入灶门口内。再抓着一些玉米叶，放到干柴上，拿着火柴盒，抽出一支火柴梗，在火柴盒纱面划着火柴梗，拿着火柴梗靠近玉米叶，点着玉米叶，火苗顺着玉米叶向周围扩散。

“秀芹！你烧火吧！”焦海燕拿着炒勺：“我到煤炉上，再炒棵白菜。中午在桂花姨家吃的饭，给她看孩子来。”

“桂花姨没在家。”王秀芹拿着火棍往灶门里挑着干柴：“怎么？桂花姨身体不舒服。”

“不是的！你桂花姨给陈桂香学接生婆了。”焦海燕手里拿炒勺：“你爹在你长贵伯家吃的饭， 鹏飞媳妇今天生了男孩。”

“妈！男孩和女孩都一样。”王秀芹添着柴火：“我玉红哥，和我桂珍姐！又不是小孩子啦！他们没有钱肯定给你要。不给你要，也会给我玉林哥要。你和我爹也改善一个生活，看你俩的瘦的。”

焦海燕拿炒勺去煤炉炒菜了。

王会明扒了个桔子，他把桔子皮放到嘴里咬了咬，又拌开桔子伴放到嘴里：“玉林！桔皮和桔子瓤一个味。”

“爹！桔子不能吃。”王玉林指着王成：“爹！你小子，他就不吃桔子皮。”

“爹！桔子不能吃。”王成过去拌了两瓣桔子放到自己的嘴里，他跑到王会明怀里：“爹！这样吃桔子桔子！”王成拿着桔子往王会明嘴里放去。

焦海燕在炒菜，她张开嘴，吃着王成放去嘴里的桔子瓣：“你吃吧！我在炒完菜再说。”

王成在提包里又拿了两个桔子扒着，扒好放到王会明嘴里，又跑着放到焦海燕嘴里两瓣桔子。接着放到王玉林嘴里一瓣桔子：“我给你们扒着。”他往自己嘴里添着。

“王成！你手里那个桔子。”王会明指着桔子：“你给我们都吃了。你秀芹姐烧火呢？你不给她吃，她以后不管你。”

“爹！这个桔子归我和秀芹姐吃了。”王成拿着桔子推开挡风门，来到厨房：“秀芹姐！张嘴！我把桔子放你嘴里。”

王秀芹张开嘴，吃着王成送来的桔子：“我吃一瓣就行了，剩下都给你吃了。”

王成站在厨房里扒着桔子往嘴里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