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生气

过了一会后，陶萌说：“我测一下自己的。”

杨景行当然要抓住机会：“我来……手放好，放平。”

陶萌为了姿势舒坦，把表取了下来给杨景行。杨景行一手拿表，一首轻触陶萌细细嫩嫩的手腕。

“从二十四分开始。”陶萌帮杨景行决定，然后看着他。

两人保持姿势好一会后，陶萌想起来去看手表，责怪：“过了！”

杨景行醒过神，手指轻抚陶萌的手腕皮肤懊悔：“哎哟，我忘记数了。”

“你烦人。”陶萌抖膝盖，收回手。

杨景行笑：“七十五次，很正常。”

“你怎么知道，体检的时候是七十。”陶萌拿回手表，“我自己测……我会去测。”

杨景行说：“反正我就觉得特别好吃。”

杨景行脸皮厚：“就一会……翩翩，也带你男朋友来。”

陶萌看杨景行，不上当了，不生气了，而是笑着催：“你快吃！”

“我下来。”杨景行去窗边，果然看见陶萌。他拔腿就跑，用比电梯快得多的速度从六楼一路跳下一楼，冲出大门。

陶萌说：“不是！我今天给你买的另一种汉堡。”

高翩翩不理会。

杨景行说：“回去吧，我今天比较晚。”

杨景行说：“当小孩子真开心。”

喻昕婷又好奇了：“刚刚是不是转的c小调？”

杨景行说：“不错，齐清诺是对的。”

杨景行就不刁难了：“好，我先记住这两个。”

年晴搂喻昕婷：“你呢？”

陶萌说：“我在你们新教学楼下面。”

三零六的集合时间是九点，但是杨景行和陶萌上楼的时候就听见了笑闹声，尤其是王蕊的嗓门大：“气'色'真好，好滋润！”

齐清诺也背起了包包，问：“翩翩，钥匙给你？”

“来不及。”

喻昕婷挺难集中注意力的，问杨景行：“高翩翩弹得好吧？”

杨景行问喻昕婷：“想好没？”

邵芳洁说：“他在这有压力。”

齐清诺有点犹豫：“最好不要。”

杨景行伸杯子：“喝一口。”

喻昕婷可怜：“以前就是，可是我好想玩，好想看电视，他们不准……我小学赞了好久的零用钱，想自己悄悄买一台小电视。”

“来得及。”

王蕊挽留：“你别走啊！什么意思？”

喻昕婷摇头：“不行，我还没想好。”

陶萌继续笑：“你记住，不能多吃。”

“那我就吃一点。”杨景行伸筷子，然后再帮陶萌夹另一样，说：“这个也帮我尝尝。”

星期六早上，杨景行七点就出发去接陶萌。两人手牵手去吃了早餐，然后再回学校，恰好是陶萌计划的八点半。

高翩翩看着杨景行：“这里上滑下滑颤音这么频繁！”

三零六一走，似乎整个北楼都安静了，若干教室的灯光陆续熄灭，只有四零二的亮到了近十二点。

陶萌摇头：“我不饿。”

杨景行问：“你们成朋友了？”

陶萌嗓门挺大的：“下课没？”

陶萌点点头：“滑滑的，不咸。”

喻昕婷点头。

陶萌笑：“我回家了。”

杨景行说：“嗯，我从六楼看的时候发现你的脑袋顶也很漂亮。”

高翩翩看杨景行一眼，没答应。

齐清诺是微笑的：“欢迎。”她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羽绒背心，里面是黑'色'的收腰衬衣，下身是米白'色'的宽松裤子和黑'色'的皮鞋，皮鞋比较中'性'化。整个人一眼看上去干净利落却不乏惊艳。齐清诺对衣服的建材线条真的很讲究。

“好吧。”

几个女生一起等齐清诺锁了门，杨景行说：“你们先走，路上小心。”

吃完饭一点半不到，准备回学校。陶萌下午只有前两节课，而下星期开始后两节就要去上选修课了。可杨景行下午的课程是满的，说好跟陶萌去上选修课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如愿。陶萌责怪杨景行没报选修课，不然的话选择可能还多一点。

在十几件乐器又'乱'成一片后，喻昕婷上来四零二了，给杨景行说自己想了两个小片段，但是觉得都不太好。

视唱练耳之后是英语，杨景行挺认真的听老师讲严格的语法和稀奇古怪的俚语。第一节快结束的时候，他飞快接听陶萌的电话，小声喂。

杨景行说：“所以她是团长。”

杨景行还是坚持要听一听，喻昕婷就弹了，一个六个音符，一个五个音符，都只有一个重音，一个上行一个下行，当然是没什么形意，感情'色'彩也比较典型。

杨景行说：“我们好像还没结束，明天我拿表了我们一起选。”

杨景行上楼后听见三零六在下面先复习了一下昨天的前奏，但是没并精益求精，就开始新内容的熟悉了。

陶萌上车前，杨景行又要求：“握手。”

杨景行跟陶萌汇报：“蔡菲旋，何沛媛和郭菱没到。”

齐清诺奇怪：“我跑哪去？回家了。”

喻昕婷小声八婆：“下午吃饭的时候，蔡菲旋想请假，明天，齐清诺不肯，可能有点生气了。”

杨景行警醒：“你好坏，知道以后我自己买肯定觉得不好吃了，不行，你要每天给我买。”

喻昕婷点点头。

杨景行说：“越少你越醒目。”

“你容易饿。”陶萌仰头看看教学楼，“你上去吧，我回家了。”

喻昕婷还是摇头：“我还要再想。”

陶萌犹豫一下，低头含住习惯小吸一口，抿一下嘴唇：“还没冷，汉堡呢？”

杨景行说：“那你也要加油了。”

喻昕婷说：“蔡菲旋，说明天没她什么事，齐清诺还是不肯。”

喻昕婷点头表示同意：“其他人都没意见……我觉得甜甜最努力，她回寝室了还在练。”

杨景行问：“真的？”

杨景行说：“那不打扰你们了，我上去。”

高翩翩点点头，不死心：“这里左手的节奏呢？”

两人牵手几秒后，陶萌上车，挥手拜拜。

齐清诺责怪：“管得宽！”

齐清诺再大声叮嘱一次：“明天准时，晚上别太疯。”

高翩翩站起来：“我也走。”

“我送你。”

喻昕婷摇摇头：“没有，我等会去琴房。”

杨景行问：“你昨天怎么跑了？”

教室里的女生们用眼神，微笑或者点头回应陶萌，就王蕊：“哎哟，哎哟……”但是没哎哟出个所以然。

杨景行好笑……八点的时候，楼道一阵闹腾，三零六的几个姑娘上来四零二了，王蕊，邵芳洁，柴丽甜，高翩翩。就高翩翩没笑容，可能是被齐清诺训郁闷了。

“你找人滋润一下啊！”年晴的声音。

在一遍'乱'糟糟的合奏结束后，就听见高翩翩一遍一遍的重复自己的旋律和弦，中断了五六遍后才好不容易弹了个完整的。期间还能听见齐清诺再用双排键在对高翩翩进行表情指导。感情这东西很深奥，可是至少能先把表情处理好吧。

楼上两人在学术讨论，楼下十几个也都兢兢业业，分谱练习结束后就开始总谱练习了。进入主旋律了，第一个当主角的是高翩翩。

杨景行笑：“从明天开始……安馨的天赋不比你好。”

陶萌嘻嘻：“盒子颜'色'就不一样……其实小孩子才喜欢吃这些。”

杨景行夸张：“好烫好烫！”

“小心开车。”

高翩翩拿着谱子问杨景行：“这个琶弦是不是一直渐强比较好？”她还不信齐清诺的话。

原来女生们一起吃的小炒，喻昕婷也入伙了。齐清诺提醒大家：“要打电话的快打，嘘嘘的快去，还有十分钟。”

杨景行又问：“年晴呢？”

高翩翩看谱子一会，不再说什么了。

齐清诺说：“马上到。”

年晴说：“房都开好了。”

杨景行从教室最后面站起来，很不尊重老师地一步就跨到门边出了教室，对电话说：“我下了，什么事？”

喻昕婷要斟酌一下：“……我觉得甜甜最亲切。”

喻昕婷有点失落：“我也觉得大学后放松了自己……要好好努力！”

杨景行说：“不一定，我觉得有个起伏……不过这个力度都要强，不然和声效果不够好，别人会压住你，还有这个五连音，也要注意，准确一点。”

决定后，杨景行送陶萌上车，帮忙关上车门后没离开，等陶萌放下玻璃了又伸手：“再见要握手。”

杨景行仰头大笑……快九点的时候，三零六的音乐停止了，今晚她们算把古筝段好好熟悉了。女生们可能比较累，都不愿意上楼了，在下面喊：“走了，下班了！”

杨景行说：“你肯定没问题。”

杨景行笑：“谁生气？”

齐清诺对杨景行说：“不要影响我们就行。”

杨景行问：“你吃了没？”

陶萌并不喜欢这个原因，不过还是肯牺牲一下。

下午的头两节是视唱练耳课，对杨景行来说已经是非常无聊了，老师对他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在乎了。

杨景行好笑：“你是专业的，小抓，我觉得你弹得很饱满，很好。”

杨景行打招呼：“都吃了？没看见你们。”

陶萌也是微笑：“你们好。”她稍微落后杨景行半步，像是被拖着的。陶萌今天穿的是一件蓝灰宽条纹的呢绒长外套，裹着黑白纹理的丝巾，下身是黑'色'的铅笔裤和灰'色'的雪地靴，挺可爱的少女感觉。

杨景行想了一会，然后用实践说话，把两个普通的主题都延伸扩展一下，配上和弦后都演奏一遍。挺好听的！

杨景行牵着陶萌的手走到三零六门口，门没关，但是杨景行还是敲了一下。八双视线'射'向陶萌，有些带着微笑，有些带着淡定，有些带着惊讶。

“好！”这个提议陶萌很喜欢，不过又马上担心：“可是你们的人可能不多。”

一个汉堡一杯热饮，杨景行大口饕餮，奇怪：“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杨景行向齐清诺申请：“我能带人来参观吗？”

杨景行按键重复，分析：“这个有点悲伤。”

杨景行吃完了饭后就去四零二，上楼时发现三零六里面已经热闹起来了，就何沛媛和年晴还没到场，喻昕婷都来了。

“你也是……你让开一点，拜拜。”陶萌挥挥手了才起步。

喻昕婷虽然不是才华横溢，但是到底是浦音的钢琴系学生，这点内容还是感觉得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犹豫了一下：“我想多想一下。”

陶萌抬手让杨景行握'摸'一下，然后把手放回钥匙上：“拜拜。”

喻昕婷简直愧疚了：“我对不起父母……”

喻昕婷点点头。

杨景行建议：“上去。”

正好，菜来了。就算是坐在同一边，杨景行也还是改不掉给陶萌夹菜的恶习。陶萌会回赠：“还不错，你也吃。”

杨景行再试另一个：“这个，变化比较多……都很好，你选一个。”

陶萌手里提着快餐的袋子，笑'吟''吟'地看着杨景行冲向她，递上袋子：“快吃。”

杨景行哈哈：“哪有这么严重，父母也不希望你每天光练琴不休息吧。”

杨景行和喻昕婷中止愉快的聊天，下楼去送。蔡菲旋还要去赶场子，早跑了。高翩翩刻苦，还在琴弦上感受，柴丽甜跟她配合一下。王蕊何沛媛她们都背起自己的乐器盒，于菲菲提起了垃圾袋。

陶萌嘿嘿：“恶心，我挂了，你好好吃饭。”

杨景行为难：“可是我喜欢。”

下课后，杨景行去食堂吃饭，又接到陶萌的电话，互相汇报吃了什么，陶萌还问：“你下午发现什么了吗？”

王蕊点穿：“早说了他们狼狈为'奸'！”

齐清诺只给了成员们十分钟休息时间，所以王蕊她们很快就下去了，音乐声又很快响起。喻昕婷继续和杨景行八卦，说安馨现在发疯了，玩命练琴，每天至少六个小时，晚上睡觉还在记谱！

陶萌点点头表示理解：“是早了点，还是周末。”

齐清诺朝陶萌走两步：“你更早，吃了没？”

陶萌点点头：“吃了，你们呢？”

齐清诺说：“随便坐……今天不见，又漂亮了。”

陶萌没齐清诺笑得那么爽朗：“呵呵，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