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到教室的时候，安馨正在复习昨天杨景行强调过的曲子，喻昕婷把零食藏到背后。

杨景行伸手：“没收。”

喻昕婷委屈地缴纳：“我还没弹。”

“以后不准带零食了。”杨景行挺严厉：“去洗手。”

安馨也跟去。

两个女生回来坐下后，杨景行教训：“态度要端正，面对琴，就要全身心投入，别不把我当老师……”

喻昕婷观察着杨景行的表情，一开始还嘻嘻，然后就变得和安馨一样严肃了。

杨景行伸手拿了今日的奖品：“这些我先没收，完成任务了还给你们，不然就是我的。”

喻昕婷又嘻嘻起来。

杨景行又对安馨说：“安馨，道理你肯定明白，我作为朋友多嘴提醒一下……力所能及做到最好就行，有些实在做不到的，不要勉强，浪费精力。”

齐清诺问：“还有什么安排？不能在公司呆一下午吧？”

杨景行十一点半就到了齐清诺家楼下，齐清诺等着的，果然姿色脱俗。上身是白色中长袖t恤外套了一件挺女人味的小红马褂，脖子下有个精致的亮银色音符吊坠，下身是笔直的浅蓝色九分牛仔裤辉映脚上时尚的深粉色帆布高帮鞋。当然，漂亮的衣着远没她的脸和眼睛重要，尤其是没化妆的。头发也很精细，修剪过。

杨景行简直惶恐：“刚刚你录了没？别吓我，安馨大哥，我是开玩笑的。”

喻昕婷争辩：“我也现在也努力了！”

喻昕婷嘻嘻一下：“我刚下来。”

喻昕婷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把包包里的苹果给了杨景行：“老师辛苦了。”

杨景行说：“预感到有这么漂亮。”

喻昕婷哦：“她在哪……那来回要好久。嘉嘉留我吃午饭。”

安馨看看喻昕婷，很是无奈地当了带头者：“老师好。”

杨景行挺开明：“以后规定，我的课，接电话时间可以适当长一点，半个小时以内都行。”

齐清诺说：“只要没醋的地方，都行。”

杨景行稍微慢了点，又沉默了一会，他建议：“窗户关了吧？头发吹脏了。”

两个人就开始说起杨景行在宏星的情况，齐清诺还安慰：“你也是个打工的，想开点就行，总的来说张彦豪人还不错。”

挂了电话，杨景行对仰着脸盯自己等消息的喻昕婷说：“她不去。”

杨景行吓一跳：“你想干什么？”

“哦。”喻昕婷朝气蓬勃：“今天我是老师了！”

喻昕婷觉得自己准备不足了：“我也听她的。”

杨景行无赖：“知道你没这么残忍。”

齐清诺有些埋怨：“叫你别那么累……谁催？”

这姑娘今天也很漂亮，上身穿着花纹和样式都很可爱的浅绿色t恤，腿上是钢琴交流会穿的淑女型裙子和鞋子，不过今天的搭配似乎更清纯美丽。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两条麻花表小辫。

齐清诺劝：“你别做贼心虚的样子，误导我的情绪。”

齐清诺回头问：“想吃什么？美少女。”

齐清诺责怪：“你怎么不装傻？我准备好的台词……我要来啊！”她做了个猛鬼显身的动作神态。

杨景行满意了：“好了，开始上课……同学们好。”

齐清诺嗯。

杨景行说：“不用，来得及，中午我们去吃大餐。”

杨景行说：“说起来简单，我还要学。”

齐清诺呵呵：“你让喻昕婷吃什么？我和她还真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去了。”

齐清诺笑：“就是准备去咯？”

杨景行说：“你们看，我在外面等。”

杨景行说：“做个好老师，别学我只会胡说八道。”

喻昕婷嘻嘻：“你是好老师……安馨都想请你吃饭了，李教授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你上得好。”

杨景行点头：“你先给嘉嘉上课，中午接你。”

喻昕婷严正安抚：“李教授叫我们好好学，说别人都没我们这样的机会。”

杨景行说：“我是。”

齐清诺呵呵：“我们这算谈心吗？”

安馨奇怪：“你不是老师吗？”

杨景行问：“李教授没叫你只练这个吧？”

喻昕婷不太期待：“好。”

杨景行开门见山：“明天下午有空没？喻昕婷也想去公司看看，她上午家教。”

杨景行说：“如果是下午，我来接你。”

齐清诺说：“这不是几个人几个部门的问题。你有什么想法？”

安馨很不欢喜的样子。

杨景行立刻得意起来：“怕了吧？”

杨景行说：“你问问还谁有空，我当司机。”

杨景行想起来：“安馨，男朋友没意见吧？”

杨景行担心：“李教授吃醋了，她没跟我说。”

杨景行点头：“我看了一下宏星的发展，他比较义气用事，没唯利是图的素质。”

齐清诺笑：“行了。你说要自首的，自首什么？”

杨景行说：“提起来了……给王蕊说她也想去。”

齐清诺问：“目前学到什么了？”

喻昕婷有大道理：“是李教授叫我好好练的。”

齐清诺吃惊：“看电影去？”

九点左右，安馨电话又响，她也很简短：“我在上课，十点下课……嗯，我挂了。”

“上午也行，我给嘉嘉说一声换到下午就行了。”喻昕婷很会安排，又想起来：“她们明天也不上班，齐清诺也可以下午去。”

杨景行就对喻昕婷说：“这方面你也要向安馨学习。”

一路说着艺术和事业的问题，十二点过几分到了小区。进去还没到嘉嘉家，就发现了路上的喻昕婷，正在寸步移动。

杨景行说：“差不多的音型，奏鸣曲你还给我点面子，肖邦贝多芬的面子你都不给，骂我呢？”

杨景行摇头：“催我催得紧，如果能火，应该可以缓口气。”

齐清诺笑：“我打赌她不去。”

杨景行说：“上午我到学校来，工作。”

齐清诺说：“我觉得自己今天姿色不错。”

杨景行说：“不知道，还没问她。”

杨景行说：“她也想看看。”

杨景行说：“我到教室很久了。”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杨景行又接到齐清诺的电话：“你和喻昕婷到公司没？”

杨景行立刻出发，并给喻昕婷打电话：“齐清诺也想去，我去接她。”

两个女生就笑起来，安馨宽心：“我不会给别人听……前两天讲，好多我回去又忘记了。”

杨景行笑：“叫嘉嘉也好好学，别人都没机会当我的徒孙。”

喻昕婷微微斜脑袋认真品味了一下这句话，奇怪：“要看一天么？”

车子慢慢停下的同时杨景行放下车窗，问：“你是来教嘉嘉弹琴还是教她长成可爱美少女的？”

杨景行说：“我也不想吃甜的了。”

杨景行说：“应该愿意去，她猎奇成分居多。”

杨景行对喻昕婷说：“所以要你学习。”

齐清诺建议：“给她打电话。”

杨景行求饶：“别说了。”

杨景行问：“想吃什么？有什么好地方推荐没？”

两个女生还有些迷茫。

喻昕婷嘟一下嘴：“不知道。”

杨景行摇头：“人多了影响不好。”

齐清诺上车，问：“告诉喻昕婷没？”

齐清诺呵呵：“那你的票别浪费了。”

杨景行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齐清诺突然哈哈笑起来：“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这幅样子。”

杨景行说：“写了首口水歌，怕对不起你和你爸，所以自首。”

齐清诺嘲笑：“俗……你最好慢点，你相信自己的技术，可保证不了别人。”

杨景行点头，给齐清诺打电话。

安馨笑笑摇头。

杨景行点头。

杨景行又严厉：“管老师？”

齐清诺说：“没怎么睡好，但是想好了。表现点诚意，来接我。”

杨景行说：“没有，她还在上家教，我在学校。”

杨景行相信：“当然你了解她。”

杨景行批评：“又不专心。”

喻昕婷点点头：“我走了。”迈了两步回头笑：“老师再见。”还挥手。

下课后，杨景行把没收的东西物归原主，直接赶两个女生回寝室。安馨却急匆匆先走了，鞋跟敲得哒哒哒响。

喻昕婷有些失望，但不反悔：“我想去。”

杨景行干笑。

安馨拿出了录音笔，问：“可以吗？”

喻昕婷也不高兴了。

课程就严肃多了，杨景行进行得很急，许多问题只是指出来后再给点建议，但不给两个女生多少适应时间。

杨景行看着喻昕婷，喻昕婷抬抬眼睛，好勉强地嘀咕：“老师好。”然后又偷笑一下。

齐清诺接电话就挺调笑：“杨老师下课了？”

杨景行啃了一口后高风亮节：“老师一般不收礼。”

喻昕婷闪了一下腿，圆圆脸上的圆圆眼睛都皱到一起去了：“不是老师……是朋友了。”

杨景行说：“人家现在是团长，很忙的。”

齐清诺笑完安慰：“行了，我还真吃醋啊。明天真没空，都去奶奶家。”

两个女生都看着杨景行，喻昕婷抖了一下嘴唇，小心问：“你不高兴了？”

杨景行说：“还有其他事，写歌，还有你和安馨的……”

喻昕婷不觉得恶心：“嗯，我也好好教，不给老师丢脸。”

安馨挺严肃：“老师，能不能慢点？”

齐清诺说：“家，快点，免得我变卦。”

“明天……”齐清诺似乎忘记了这回事，“不想去了。难得休息，离艺术远点”

齐清诺笑容总是灿烂的：“这么快。”

“现在不是上课了。”喻昕婷嘻嘻：“你明天干什么？”

齐清诺建议：“两个美女，当然去够档次的地方。”

齐清诺奇怪：“怎么了？逛街购物？”

杨景行说：“周末我没空，当是留给你们的作业。”

杨景行说：“今天先不看工作室了，等我装修成皇宫了再去……齐清诺说有家寿司店不错，想不想去？”

杨景行笑：“想法当然多，难道你没有，谁都有。”

喻昕婷嘿嘿：“她们经常打半个小时。”

齐清诺说：“有想法就去做，我支持你。”

齐清诺满意：“才说你就开始了。不错，继续。”

杨景行又降速。

齐清诺沉默了一阵，杨景行说：“明天有个艺术展，公司发我两张票，你有兴趣没？”

喻昕婷问清楚点：“那你上午呢？”

喻昕婷问：“那她上午去还是下午？”

杨景行说：“你们决定。”

安馨点低了头，喻昕婷有些为朋友不平的样子：“有些实在不好弹……”

杨景行问：“你在哪？”

杨景行说：“发现了，发现大家都不太专业。”

“上车。”杨景行问：“嘉嘉家午饭吃什么？”

喻昕婷有些遗憾和向往：“我还没去过。”

齐清诺瞟一眼：“我要茶饭不思，你不得高兴死？”

喻昕婷问：“有什么事？是不是去盼盼那边？”

杨景行点头：“我要吃拔丝香蕉，拔丝苹果，加蛋糕。”

八点多，齐清诺给杨景行打来电话，知道他正在上课后就说：“等你下课吧，我刚回家，洗澡去。”

杨景行看看齐清诺的表情，说：“我也支持你。”

喻昕婷在后座坐下：“我没注意。”

杨景行问：“你又想把她怎么样？”

杨景行说：“准备带齐清诺去看看我的工作室，不是她我也没这份工作。”

齐清诺笑：“有好处也有坏处……如果是你呢？”

齐清诺问：“怎么了？差钱？”

杨景行表扬：“态度端正，零食回去一半了……安馨，刚刚的跳音和断奏，你踏板有一点问题……”

杨景行说：“那你好好休息。”

喻昕婷有点嘟嘴，不看杨景行。

齐清诺笑得更得意了：“感觉你好无助，怎么了？”

星期六上午八点半，杨景行接到喻昕婷的电话：“我马上就到了，你呢？”

杨景行说：“我也不想去。”

杨景行问：“你休息好没？”

齐清诺很有同情心：“好久没吃过日本菜了，金钱豹的鱼生不怎么样。不过喻昕婷可能吃不惯。”

杨景行又看喻昕婷：“你不同，你还需要向安馨学习。安馨至少尝试了，努力了，你还远远不够。”

齐清诺摇头：“没兴趣……你慢点行不行，人跑不了。”

喻昕婷想了一下：“那，那你问一下，我好早点给嘉嘉打电话。”

喻昕婷果然担心：“我上次吃生鱼片，吐了。”

齐清诺果断：“换地方。”

喻昕婷又问：“寿司有没有熟的？”

齐清诺点头：“多，不重样能吃饱你。”

喻昕婷点头：“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