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回清净的街道后，似乎空气都凉爽了一些，让两个人能轻松自然地牵手依偎。话题没那么神经质了，不过也还没进入看月亮数星星的状态。

杨景行觉得：“……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对你都没有。就算一见钟情了，深入接触就会各种问题，是走下坡路……”

齐清诺呵呵：“我们走的上坡路？”

“当然。”杨景行连连点头，“慢慢接触慢慢了解，逐渐影响彼此，感情就是这么积累的……”

齐清诺略挑衅讽刺：“你进度把握得不错。”

杨景行得意：“因为我想和你慢慢……”

齐清诺打断：“快深入了解我吧。”她流氓起来也是温和大方的样子。

杨景行气愤：“年晴真是狗拿耗子……这些事应该我教你。”

齐清诺哈哈：“用不着她教……不过我第一次看那种，是她给的。”

杨景行欲知详情：“什么？”

唇舌不分高下地激情缠斗中，双方的手在新领地上享受了好一会的胜利果实。不过杨景行的右手都把齐清诺的腰腹背快摸遍了，齐清诺的右手却只有那么一小根可以抓，而且还是隔着布料的。

杨景行连忙拿抽纸，扯出好几张给齐清诺：“擦手。”

杨景行有说话了：“快一点。”语气有微妙变化。

即便仅此而已，两个人还都是喘吁吁地，战斗力显然不足。可悲的是，发现对方的短板之后，两人又都落井下石地去用唯一能用的嘴唇去封对方喘气的地方，全然不顾自己安危。

可能是不甘落后，齐清诺尝试解杨景行内裤上的扣子。拉链人人会拉，可内裤上的扣子，齐清诺多半是第一次接触，而且她的手指也不怎么灵活了，所以弄了好一会才解开。

杨景行也是可恶，上身占据了绝对优势不说，居然下身也开始挑衅，而且是很恶心地挑衅，他开始有挺屁股的动作了。

不过第一次的记忆多少是深刻的，齐清诺也回忆：“……她把书给我的时候就说了，不过我还是从第一页慢慢看，看了好几章才看到开始脱衣服了，一激动，想起来要去检查房门反锁没。”

齐清诺只用最短的时间笑了一下，又吻上去。以此同时，她手上的动作频繁了一些。而且注意力好像也转移了，杨景行手上动作那么大，她都不太哼哼了。

意识到杨景行很忙后，齐清诺开始分担一点，就是帮忙检查：“后面有没有……你衣服上……我的……干了看不出来吧……裤子里有吗？”

杨景行看一眼：“你身上没有。”

齐清诺刻意严重：“激动，兴奋，发热……”

看见杨景行皱眉，齐清诺细声问：“行吗？”

杨景行也开始从下面解齐清诺的衬衣扣子了，他就熟练得多。齐清诺扣着的五颗扣子很快沦陷了三颗，不过杨景行并没贪心不足，剩下两颗不管了，先去享受前三颗带来的领地，基本已经够他的左右手在顶峰会师了。

齐清诺尝试加大了幅度：“这样？”

杨景行点头：“嗯，动。”

又一会，杨景行泄气般：“行了。”

齐清诺依然是艺术性的，声音虽然低了不少，但是气息节奏依然平稳，依然带着微笑回忆：“……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直滑到白色蕾丝内裤的边缘……我那时候还以为蕾丝就是丝绸！”

解开扣子应该也是伟大的一步，所以齐清诺得逞后并没有急于前进，而是停留在门外检查定了这一步好一阵。

齐清诺也挺大方地带动男朋友共同进步，向前倾斜着身体不退缩，让杨景行能手抓实地。

也就两百来米不到的距离吧，两人都紧盯着前方一言不发。杨景行换了个挺立一点的驾驶姿势，齐清诺就没必要，还是半个屁股在座椅上，坐边大腿是靠着档位的，左手还是放在杨景行右大腿根的，似摸没摸。

齐清诺抽开手，但没远离人，就那样把手抬着，无所适从地看着杨景行。

一会后，杨景行突然压抑地“啊”起来。紧接着，齐清诺也低声啊起来，不过没杨景行那么持久，像是被轻轻吓了一下，或者是受到一个不是特别惊喜的礼物。

杨景行笑：“你昨天还看过吧？”

对于杨景行小学五年级就敢偷父母的私藏电影看，齐清诺多少有些佩服。而且齐清诺已经记不住小说名字，杨景行还想得起电影的演员和情节。

杨景行也开始回忆……

杨景行的右手朝齐清诺身上摸索，齐清诺用左手接住，主动十指相扣。

齐清诺来不及担心别的了，看了自己手上一会，然后小心温柔地擦。

杨景行舒服得哼了一声，只点头了。

听着男朋友艺术化地再现了大师级风月片的情节和画面，并且还有十来岁的心得体会，齐清诺挺乐的。

回去的路程似乎变得特别短，或者是两人嘴上艺术但是脚下却猴急，反正是很快就又站在了齐清诺家楼下。

齐清诺笑：“这是前戏，后来太火爆了，但是感觉不太喜欢，记忆没那么深。那天晚上我也就看完这章，后来就洗澡睡觉了。”

齐清诺又笑了一下，然后把视线从杨景行脸上移去下边，似乎要看准了才让悬空等待着的手落下去，用正确的姿态握住改握住的地方。

杨景行这时候舍得松手了，而且是双手去解自己的皮带，动作敏捷的几乎看不清楚，瞬间完成后换回之前的姿势。

杨景行很感兴趣：“第一次看什么感觉？”

杨景行急：“继续。”

杨景行叫：“别停。”

杨景行说：“等会扔垃圾桶。”

黑漆漆静悄悄的，没有多余的话，两人迅速重新开始，走先搂抱再接吻地程序。不过只是走过场，默契地只用了几秒钟就突进到了之前互相检查身体的阶段。

齐清诺接过纸巾，远距离地看看自己的手，说：“开灯。”

杨景行不插嘴了，也艺术搬地倾听。

杨景行也不甘落后，左手握着齐清诺的胸部，另一只手又从衣服下去触摸那温润弹滑的肌肤了，这次是从小腹开始。

两人的舌头嘴唇还在抵死缠磨，杨景行的手指穿过衣服，触摸到了齐清诺腰间的皮肤，有点润，有点热。

杨景行点头，却说：“别往前面掰。”

齐清诺放弃了吻杨景行，换成了有点正襟危坐的感觉，持之以恒。

齐清诺立刻纠正角度：“这样？”

齐清诺聪明地只用了两秒钟就领会了意思，右手开始动了，本来的紧握四个指肚小心地夹着命根子，频率低，没节奏，幅度挺小。

又一阵激吻之后，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杨景行在齐清诺耳边低声，像是请求：“你动。”

杨景行往两辆车中间停车的时候拿出了技术，方向盘打得很猛。齐清诺宽容地轻笑两声，杨景行也嘿嘿一下。

齐清诺有微咬牙皱眉的动作。

不过杨景行也不是多厉害，虽然面对八十八个黑白键他可以从容不迫，但是现在两个充满弹性活力的奇妙东西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本来可以会师的左右手也乱了阵脚。像是内斗了，两只手都想占据齐清诺衬衣里面的方寸之地，来回换了几次，却谁都不愿意牺牲一点时间去解开最后两颗扣子。那样的话岂不是就一手一个，左右相安无事了。

杨景行又说：“快一点。”

齐清诺一直擦着自己的手，擦过的纸巾就用干净的纸巾包起来，擦了一次又一次，后来简直变成象征性的动作了。

齐清诺继续动。

杨景行任务重得多，源头、车顶上，玻璃上，仪表台上……

当杨景行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终于攀上没被胸衣保护住的皮肤并抓握时，齐清诺嗯哼一声放下唇舌之争，勾着杨景行的脖子左手更加用力，把男朋友拉得紧贴自己，像是为了达到让杨景行施展不开的目的。

杨景行猥琐之心：“睡得着吗？”

齐清诺稍微挪动了一下姿势，方便用力，同事还能吻到杨景行，但是没那么激烈。

杨景行认真听着齐清诺的描述。

吻了一会，齐清诺担心：“会不会掉下来？”

齐清诺记不清了：“辗转了一会吧，一般是躺下就合眼。你呢？”

吻了摸了一会，杨景行又说话：“握住。”

齐清诺呵呵：“小说，初二，她毕业了……不是纯色情，给女生看的。”

杨景行很快开始检查齐清诺的是不是海绵，齐清诺也还以颜色试图探明杨景行的是不是玩具模型。

杨景行还是连连点头：“……快一点。”

齐清诺当然受不了这口气，右手破门而入，毫不留情地抓住了那个耀武扬威的东西。

相比杨景行双手的高歌猛进，齐清诺的右手就吃亏了，因为犹豫不前地停留，让她只能偶尔地触碰到门内的东西。而且那种触感，烫手而坚硬，多半没杨景行所掌握的那么舒服。

虽然已经是快十点，但是没有拜拜，而是默契迅速地钻进了车里。没一点矜持，上车还没坐稳就是疯啃。

基本确定车里擦拭干净后，齐清诺看着几个大纸巾团发愁：“扔哪？”

接下里的时间不知道是漫长还是短暂，或者已经没有时间概念，车里几乎只有齐清诺的手在动，能听见的有杨景行偶尔一声像是呼吸发出来的听不清的嗯或者啊。

天才北楼守夜人完全失态，几乎闭上了眼：“嗯，嗯，对。”

杨景行伸嘴索吻，齐清诺配合，但是把那只被污染的手远离两人一点。

齐清诺似乎又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掉头，去七号楼后面……”

齐清诺的上身皮肤充满弹性和温度，有微汗但依然光滑细腻，是任何东西也复制不了的特殊触感，是能激起狂热荷尔蒙的触感。

“这样？”齐清诺都不看杨景行了，偏脑袋去瞧战斗持续的地方，虽然看不清楚，也还研究：“这样动？”

齐清诺点头动作，眼神还是惊讶新奇，也像是兴奋。

杨景行立即执行，松手换挡开灯。

齐清诺声音越来越小：“……他温柔地进入，用热吻让她忘记落红的痛楚……”住嘴了，看着杨景行，也没啥害羞的。

杨景行不受激将，而是吹嘘：“我比早多了，小学就看了，还是电影……”

女朋友的语气是坦然平和得如同在给小朋友讲故事，可杨景行居然嘿嘿奸笑。

杨景行给齐清诺把衬衣扣子扣上了才开灯开空调，简直一片狼藉。

齐清诺不介意，继续：“我记得好清楚，锁门了我还放cd了，假装听古典吉他，我又从那一章的开头开始看，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写的是女主角淋雨了，在男人家洗澡，是洗完了才开始，男的是个画家……”

齐清诺百忙之中抽空，含着杨景行的舌头睁眼扭头，用最短的时间确认了停车的地方距离自家单元门只有二十来米距离，就松嘴不松手地低吟：“开前面去。”

在零星的交流中，好久过去了，没有空调的车里，齐清诺额头鼻头一层细汗珠。

杨景行诚实：“我兴奋了。”

杨景行似乎才睁眼，看着齐清诺，笑了，很舒坦，还有感激。齐清诺也笑，前所未见的，简直能肯定是特有的害羞了。

杨景行很明显地深呼吸，深得像是一个激灵。换了这口气，他立刻去找齐清诺那战斗得在黑夜中依然鲜艳动人的嘴了，并且衬衣下的手开始尝试进攻胸衣保护的地方。

杨景行低声：“不解……知足了。”有些沙哑。

齐清诺不太相信男朋友了：“真的？”

齐清诺咯咯笑，但没被打断：“脱光后，男的先吻了女主角的腿，吻了全身后，才接吻，女主角还是初吻……”

齐清诺轻快地触摸检查一下，佩服：“你随时带着的啊，充气的？”

齐清诺不愧是优秀学生，随着手上的动作，声音都立刻变得谦虚而认真起来：“这样？”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一直观察着杨景行细微动作和表情的齐清诺再问：“行吗？”

这一次齐清诺略胜一筹，率先拉动了杨景行休闲裤的拉链，并且果断伸手指进去，让两人的间隔又少了一层，只剩下内裤。不过可能是因为换了工作环境，齐清诺的手没隔着两层布料的时候那么熟练了，握得不是那么踏实，也不会动了。

杨景行又长呼气。

车一停稳，杨景行迅速关灯。齐清诺更绝，干脆伸手连空调都关了。

齐清诺谦虚认真：“早说嘛……你趟一点。”

环境是不是浪漫，两人距离合不合适，姿势别不别扭，彼此能不能喘气，这些都不重要了。

齐清诺也开口了，很小声地小看了杨景行：“扣子在后面。”

齐清诺领悟能力不是盖的：“不好动，拿出来吧……不行，口子小了……大了，长。”挺温柔，挺小心，也认真，语气和动作都是。

杨景行连连点头：“对，就这样。”

齐清诺像是坐山观虎斗，忘记了自己手上的事，虽然抓住了对方的民根子，却在哪一动不动地悬着，不肯给一个爽快的。

齐清诺点头，然后笑了：“你的子孙，好可怜。”

杨景行看着女朋友，笑容似乎还带着满足。

齐清诺对视了一会，笑：“手酸。”

杨景行恶心：“我帮你按摩。”

齐清诺做个不屑的表情，突然意识到：“好大的味道，开窗！”